12、路敬潜:直面凶煞县令任,正直为官得善终
怀州的路敬潜,这辈子过得跌宕起伏。他本是录事参军,日子过得安稳,却没料到一场横祸从天而降。
那年,綦连辉谋反案爆发,路敬潜无端被牵连,押到新开之地受审。大堂之上,酷刑加身,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始终不肯屈打成招。好在老天有眼,几经波折,他终于洗清冤屈,捡回一条性命,却也被判了流放之刑。
流放的日子苦不堪言,风餐露宿,受尽白眼。路敬潜每日里望着远方,只盼着能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一晃几年过去,朝廷大赦,他的冤案也彻底昭雪,还被授予睦州遂安县令一职。
这本该是喜事,路敬潜却愁眉不展。他私下打听才知道,遂安县是个“凶地”——历任县令,没有一个能活着离任的,全都死在了任上。当地人都说,县衙里藏着凶煞,专门克县令。
“这官不能当!”路敬潜连夜收拾行李,想辞官归隐。妻子见状,拉住他的手说:“夫君,你想想,当年新开那场大狱,多少人没挺过来,你却活了下来。如今朝廷给你官做,这难道不是命吗?若是你真的合该死于非命,又怎会等到今天?”
妻子的话点醒了路敬潜。他想了想,是啊,生死有命,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于是,他带着妻子,踏上了前往遂安的路。
从睦州到遂安,要走几百里水路。船行江上,两岸青山连绵,路敬潜却心事重重。直到抵达县衙,他才发现,这里的景象比传闻中更吓人。
县衙的寝堂西间,赫然挖着三个土坑,里面埋着的,正是前三任县令的棺椁。随行的差役吓得脸色惨白,劝他:“大人,这屋子邪性,您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路敬潜却摆摆手,叫来当地的坊夫:“把坑填平,再种上些松柏,逝者入土为安,不该这样暴露着。”
坊夫们不敢违抗,忙活了一整天,终于把坑填平。可到了夜里,怪事就来了。刚熄灯,就听见一阵凄厉的枭鸣声,先是在屏风外盘旋,而后又落到房梁的承尘上,一声声叫得人毛骨悚然。妻子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路敬潜却神色平静,轻声说:“不过是只鸟罢了,它叫它的,我们睡我们的。”
那枭鸣了半夜,见屋里的人毫无惧色,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再也没来过。
可麻烦还没结束。每日吃饭时,总有几十只老鼠,有黄的有白的,从墙角钻出来,蹲在桌旁盯着他们,有的还敢爬到桌角。差役们吓得魂不守舍,都说这是凶煞作祟,劝路敬潜赶紧辞官。
路敬潜却不慌不忙,每次吃饭时,都特意留出一些饭菜,放在墙角。“它们也是讨口饭吃,何必赶尽杀绝?”久而久之,那些老鼠竟通了人性,不再乱窜,只是安静取食,而后悄然退去。
解决了这些怪事,路敬潜便一心扑在政务上。他走遍全县,体察民情,见百姓们种地缺水,就带头兴修水利;见孩子们没地方读书,就捐出自己的俸禄建学堂;见贪官污吏欺压百姓,就坚决查办,绝不姑息。
三年时间,遂安县变了样。原本荒凉的土地长满了庄稼,学堂里传来朗朗书声,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也没人提起“凶煞县令”的传闻。
任期满时,路敬潜要离任,百姓们夹道相送,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粮食、织的布,哭着挽留:“路大人,您别走啊!”
路敬潜笑着摆手,心里明白:所谓的凶煞,不过是人心的恐惧。为人处世,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心里装着别人,就没有跨不过的坎;为官一任,只要勤政爱民、问心无愧,就没有镇不住的邪祟。
后来有人问他,当初就不怕死吗?路敬潜答道:“生死有命,但行好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就没什么好怕的。”
是啊,命运或许有定数,但人心却能掌舵。正直立身,善良行事,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终究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13、甘子布:绯袍覆身时,不负少年才
大唐登封年间,泰山脚下的官道上,一辆简陋的驴车正慢悠悠地前行。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正是年仅十七岁的左卫长史甘子布。
谁也没想到,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竟是满朝文武都认可的奇才。甘子布自幼博览群书,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烂熟于心,十五岁便凭才学入仕,十七岁升任左卫长史,成为长安城里最年轻的官员之一。可唯独让他耿耿于怀的是,长史一职虽清贵,却没入五品——在大唐,五品是个分水岭,只有到了五品,才能穿象征身份的绯袍,才算真正踏入高阶官员的行列。
这份执念,成了甘子布心头的牵挂。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登封元年,朝廷要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甘子布却突然染了重病,卧床不起,连起身都要旁人搀扶。“封禅是旷世盛典,陛下定会大赦天下、提拔百官,这是我入五品的最好机会!”甘子布躺在病榻上,望着屋顶的梁木,眼神执拗。
家人劝他安心养病,可甘子布哪肯错过。他强撑着一口气,让仆人找来一辆驴车,铺好厚厚的被褥,硬生生把自己抬了上去。从长安到泰山,千里迢迢,驴车颠簸,甘子布一路咳血,却始终不肯回头。“只要能到岳下,见陛下一面,哪怕是死,我也甘心!”
历经半月风霜,驴车终于抵达泰山脚下。此时的甘子布,已经虚弱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只能靠仆人喂些米汤维持生命。封禅大典如期举行,天子祭天告地,大赦天下,果然下旨给随行官员加官进爵。当传旨的宦官找到驴车旁的甘子布时,见他病得不成人形,也不禁动容。
“陛下念甘长史年少有才,忠心可嘉,特加两阶,擢升五品!”宦官高声宣读圣旨,声音传遍了山脚下的临时营地。
周围的乡邻、同行的官员纷纷围拢过来道贺,可甘子布却躺在车里,连起身接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笑,嘴角却只牵动了一下,咳出一口血。家人捧着朝廷赏赐的绯袍,泪水直流:“子布,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快穿上试试!”
甘子布艰难地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快速流逝,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折腾。“不必了……”他气若游丝,“把袍子……盖在我身上就好。”
家人含泪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袭象征五品官阶的绯袍展开,轻轻覆在甘子布消瘦的身躯上。绯袍的颜色鲜红似火,衬得他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血色。甘子布闭上眼,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就那样静静地、贴贴地停止了呼吸。
乡邻们见了,无不叹息。有人说他执念太深,得不偿失;可也有人说,甘子布十七岁便凭才学立足朝堂,为了心中的目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虽未能亲穿绯袍履职,却也算不负少年时的才华与抱负。
是啊,人生路上,我们总在追逐各种各样的“绯袍”——功名、利禄、荣誉。或许有些目标终究难以企及,或许得偿所愿时已物是人非,但那些为了目标全力以赴的时光,那些在追逐中沉淀的才华与坚韧,早已成为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不负初心,不负努力,便不算辜负此生。
14、李迥秀:命定之荣,不负此生志
长安的深秋,寒意渐浓。兵部尚书李迥秀的府邸里,药味弥漫,下人端着熬好的汤药,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病榻上的李迥秀面色蜡黄,气息微弱,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重臣,如今已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消息传开,朝中同僚纷纷前来探望。看着昔日并肩共事的老伙计病成这样,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有位年轻的朝士忍不住问道:“李尚书,您身子这般不适,可曾担心过身后之事?陛下近日正商议增补侍中一职,您……”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老臣暗中拉了一把——侍中是门下省长官,位列宰相,是无数官员梦寐以求的职位。李迥秀如今病重,怕是没机会了,这时候提起来,岂不是戳他的心窝?
可谁知,李迥秀缓缓睁开眼,嘴角竟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他喘了口气,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多谢诸位挂念。仆这一生,为官数十载,自问勤政爱民,无愧于心。侍中一职,我自知命中该得,既是定数,又有何可忧?”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谁也没想到,病到这份上,李迥秀还对自己有如此信心。有人暗自感叹他痴心妄想,也有人敬佩他这份从容不迫。寒暄片刻,众人见他精神不济,便纷纷告辞离去。
可谁也没料到,那位年轻朝士刚走出李府所在的巷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哭喊声。回头望去,李府的大门敞开,下人飞奔出来报丧——李迥秀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便溘然长逝了。
消息传到宫中,武则天惋惜不已。李迥秀为官清廉,能力出众,无论是治理地方还是执掌兵部,都政绩斐然,深得朝野上下敬重。想起他生前的功绩与才华,武则天当即下旨:“李迥秀忠君爱国,政绩卓着,追赠侍中,厚葬之。”
诏书下达的那一刻,曾经探望过李迥秀的朝士们无不惊叹。原来,李迥秀口中的“命定”,并非狂妄之言,而是对自己一生价值的笃定。他深知,真正的荣誉,从来不是靠钻营得来的,而是靠日复一日的坚守与付出积攒而成。即便生命戛然而止,那些沉淀在岁月里的功绩与德行,也终究会被认可。
李迥秀的故事,在长安城里流传开来。人们都说,他是真正的智者,明白人生的价值不在于是否拥有至高的权位,而在于是否活得坦荡、做得踏实。是啊,命运或许有沉浮,生命或许有长短,但那些为理想付出的努力,为百姓做过的实事,永远不会被埋没。只要坚守本心,不负韶华,属于你的荣耀,即便迟到,也终会如约而至。
15、狄仁杰:一念放下,格局定乾坤
大周年间,汴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破旧的马车正急匆匆地前行。车中坐着的,正是刚被贬斥的狄仁杰。彼时的他,一身风霜,面带病容,只因得罪了权贵,从朝堂重臣沦为流放之人。
马车行至汴州城门口,狄仁杰实在支撑不住,对车夫说:“我胸口疼痛难忍,想在汴州停留半日,请个大夫诊治一番,明日再赶路吧。”车夫刚要应声,却见城门处冲出几名官差,为首的正是开封县令霍献可。
霍献可身着官服,神色严肃,上前拦住马车:“狄大人,奉上级指令,您需当日离开汴州地界,不得停留。还请速速赶路,莫要让在下为难。”
狄仁杰又惊又怒,他病重缠身,不过是想借半日歇息治病,霍献可却如此不近人情。“霍县令,我身患重病,停留半日又何妨?”狄仁杰强撑着坐起身,语气中带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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