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问起这段奇遇,建安王总是笑着说:“哪是什么观音显灵,不过是我借着念诵的念头,平了自己的心。心一静,疼就不那么难熬了,疮自然也就好了。”
其实生活里的许多“苦难”,就像建安王背上的疮。我们以为是苦难本身难以忍受,却常常忘了,是自己的焦躁与怨怼,放大了痛苦。有时候,所谓的“神明庇佑”,不过是我们在与困境对峙时,守住了内心的平和与坚韧——这份平和,能消弭痛苦,也能为“转机”铺路。
10、毛德祖雨阻虏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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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的乱世里,官道上总飘着散不去的烟尘。荥阳人毛德祖攥着妻子的手,怀里抱着刚满三岁的儿子,脚步踉跄地躲在路边的土坡后——他们要往江南去,那里有相对安稳的城池,可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虏骑,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阿祖,孩子饿了。”妻子的声音发颤,怀里的儿子瘪着嘴,却不敢哭出声,只把脸埋在母亲颈窝里。毛德祖摸了摸怀里的干粮袋,只剩几块硬邦邦的麦饼,他刚想递过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擂在胸口的鼓,震得人心脏发紧。
“不好,是虏骑!”毛德祖脸色骤变,拽着妻子就往旁边的野地里钻。那里长满了齐腰高的蓬蒿,枝叶又密又扎人,他把妻儿往深处推了推,自己则伏在最外面的草丛里——刚躲好,马蹄声就到了跟前,他甚至能听见虏骑呵斥着“仔细搜”,还有马鼻子里喷出的粗气。
慌乱中,毛德祖的半边肩膀没能完全藏进蓬蒿,粗布衣裳被草枝勾破,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抠着泥地,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虏骑的靴子就在不远处的草叶上踩过,只要再走两步,就能看见他。
“念,咱们念观音菩萨。”妻子忽然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怀里的儿子似懂非懂,也跟着小声哼唧“观音菩萨”。毛德祖本没抱什么希望,可看着妻子眼里的光,看着儿子紧紧抓着他衣角的小手,还是跟着默念起来:“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
一家人的声音混在风里,细弱却执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个虏骑似乎察觉到什么,朝着蓬蒿这边走了两步,毛德祖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可就在这时,头顶的天忽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日头被乌云盖住,风也变得急了,蓬蒿被吹得左右摇晃,正好把他露在外面的肩膀遮了大半。
“要下雨了?”有虏骑嘟囔了一句。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砸在地上溅起泥花,砸在马背上发出噼啪的响。没一会儿,雨就下得密了,视线里全是白茫茫的雨帘,连眼前的草坡都看不清楚。
“晦气!这鬼天气,哪还有人?走了走了!”领头的虏骑骂了一句,调转马头。马蹄声渐渐远了,被雨声盖了过去。毛德祖还伏在草丛里,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蹄声,才敢大口喘气。
妻子抱着儿子,脸上全是雨水和泪水,笑着说:“活下来了,咱们活下来了!”毛德祖撑起身子,看着漫天的雨丝,忽然发现肩膀上的凉意里带着松快——刚才还觉得必死无疑的绝境,竟被一场及时雨救了。
后来到了江南,安稳下来的日子里,有人问毛德祖,是不是观音显灵送了雨。他总是抱着儿子,指着院外的雨帘说:“不是观音送雨,是那天我和妻儿一起念诵时,心里没了放弃的念头。要是当时我慌了神,或是妻子吓住了,说不定早就被发现了。”
其实乱世里的生路,从来不是等神明施舍。就像毛德祖一家,在马蹄声逼近的绝境里,是家人同心的念想撑住了他们,让他们等到了那场雨。生活里的许多难关也是这样,看似走投无路时,只要身边人齐心,心里不放弃,就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刻——这份同心与坚持,才是绝境里最可靠的“庇护”。
11、李儒俊念诵脱贼围
北魏年间的虎牢关,被虏兵围得像铁桶一般。城墙上的旌旗倒了大半,守军的铠甲染着血污,队主李儒俊拄着断剑站在城头,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虏兵营帐,喉咙里发苦——粮草已经断了三日,箭矢也所剩无几,再守下去,怕是全城关的人都要送命。
“队主,降了吧!”有士兵红着眼眶劝他,“再撑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李儒俊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何尝不想降,可一想到降兵的下场,又咬牙摇头:“再等等,或许有转机。”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夜里躺在城楼上,听着城外虏兵的呐喊声,只觉得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
到了后半夜,李儒俊做了个决定——他要趁夜出城,看看能不能找到援军,若是找不到,便也算尽了力。他换上百姓的粗布衣裳,用绳索从城墙悄悄滑下去,落地时差点崴了脚。借着月光,他看见虏兵的营寨外,竟有不少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觉,大概是连日围困,早已没了警惕。
李儒俊屏住呼吸,贴着营寨的边缘往远处的空泽跑。他不敢跑太快,怕脚步声惊动了虏兵,可刚跑出没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竟是有虏兵醒了,发现了他的踪迹!“抓奸细!”的喊声划破夜空,马蹄声紧跟着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李儒俊吓得魂都飞了,拼命往前面的草地里钻。可草长得不够深,他刚蹲下身,就看见虏兵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完了。”他心里一沉,下意识地闭上眼,想起小时候母亲教他的《观音经》,一字一句地在心里念了起来:“南无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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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得又急又快,指尖都在发抖,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追上。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蹭过——睁眼一看,竟是一匹没人骑的马!那马不知从哪儿来,温顺地站在他身边,还轻轻甩了甩尾巴。
李儒俊来不及多想,翻身就骑上了马背。他刚坐稳,马就像是通了人性一般,撒开蹄子往前跑。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后虏兵的喊声越来越远,他紧紧抓着马鬃,心里还在不停地念着经,直到跑出去几十里地,确认安全了,才敢放慢速度。
后来李儒俊找到了援军,解了虎牢关的围。有人问他那天夜里怎么能遇到马,是不是观音显灵。他想了想,笑着说:“或许是吧,但我知道,要是当时我慌了神,忘了念诵时的静心,说不定早就被吓瘫了,哪还能看见那匹马。”
其实很多时候,绝境里的“转机”,从来不是凭空出现的。就像李儒俊,在虏兵追来的生死关头,是念诵带来的镇定让他没有放弃,才抓住了那匹救命的马。生活里的难关也一样,越是危急,越要守住内心的平静与信念——这份不慌不乱,往往能让我们在绝望中,看见那束“救命”的光。
12、沈甲临刑刃断
吴郡的市集上,秋日的风裹着萧瑟,早早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刑台上,沈甲被两名差役按着跪下,粗麻绳勒得他肩膀生疼,胸口却还在起伏——不是因为害怕,是他嘴里始终没停地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台下。
他本是个本分的布商,前几日却因一场冤案被定了死罪。从牢狱到刑台,他没喊过一句冤,只把母亲生前留给他的那串木头念珠攥在手里,念珠被汗水浸得发亮,念诵的声音也从起初的哽咽,变成了后来的平静。差役催他“别磨蹭”,他也只是抬头望了望天,继续念着。
监斩官扔下令牌,“斩”字落地的瞬间,刽子手举起了大刀。阳光照在刀刃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可就在刀要落下的那一刻,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那把平日里斩铁如泥的刀,竟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断口处还闪着寒光。
刽子手愣了,监斩官也站了起来,台下更是一片哗然。“怎么回事?”监斩官喝问,刽子手赶紧换了一把刀,重新举起。可第二刀落下时,又是“哐当”一声,新换的刀也断了。
这下连监斩官都慌了,他走到刑台前,盯着沈甲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沈甲抬起头,手里还攥着那串念珠,声音依旧平静:“我没做什么,只是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念着观音菩萨的名号。”
监斩官将信将疑,又让人换了第三把刀。这一次,刽子手攥着刀的手都在抖,可刀刚碰到沈甲的脖颈旁,还是断了。监斩官看着地上的三截断刀,再看看沈甲坦然的神色,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他当监斩官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怪事。
后来这事传到了官府,官员们反复核查沈甲的案子,竟真的查出了冤情。沈甲被释放那天,有人问他是不是观音真的显了灵。他摸着脖子上浅浅的刀痕,笑着说:“或许是菩萨护佑,但我知道,若不是念诵时心里定了神,没被死亡吓垮,恐怕早就慌了神,也等不到查清冤情的那天。”
而吴郡另一个叫陆晖的人,也有着相似的遭遇。他被关在牢里等着处死时,让家人造了一尊观音像,日夜祈求。临刑时,刽子手连砍三刀,刀都断了。官员追问缘由,陆晖说“定是观音慈力”,众人去看那尊观音像,竟发现像的脖子上有三道刀痕。后来官府上奏,陆晖也得了赦免。
有人说这是观音显灵,可细想便知,无论是沈甲临刑时的静心念诵,还是陆晖造像时的满心期盼,本质上都是他们在绝境里没丢了“希望”。这希望像一根绳子,牵着他们熬过最黑暗的时刻,也让“转机”有了机会降临。
生活里的“绝境”,有时就像那把要落下的刀。我们以为躲不过去,却忘了只要心里有念想、不放弃,哪怕是看似无解的死局,也可能因为这份“不放弃”,迎来峰回路转的一天。而那些所谓的“奇迹”,不过是“坚持”与“希望”结出的果实。
13、张 达
牢房的霉味像是浸了水的裹尸布,紧紧贴在张达的脸上。他蜷在角落,听着远处刑房隐约传来的惨嚎,知道自己离那一天也不远了。死囚的烙印烫在心上,比铁钳烧红了烙在肩头的印记更疼。
他是为了一口吃食犯的事。那年家乡遭了蝗灾,赤地千里,树皮都剥尽了。老母亲饿得只剩一把骨头,蜷在土炕上,气若游丝。他红了眼,夜半翻进镇里米铺的后院,扛了半袋发霉的粟米。天快亮时,他捧着刚熬好的稀粥,扶起母亲,一口一口地喂。母亲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粥还没喝完,门就被衙役踹开了。母亲受惊,一口气没上来,就那样在他怀里断了气。他被打了个半死,拖进这死牢,罪名是“盗粮惊母,致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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