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败不堪的宿舍楼前,蹬蹬蹬地跑到楼上,推开油漆斑驳的旧房门,y暗、潮湿的屋子里
充溢着剌鼻的yao水味,绕过狭窄的走廊,缭起惨白的门帘,我一眼便看到都木老师盖着棉被,
直挺挺地仰躺在木板床上,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抓住都木老师冰凉的白手:“老师,妈
妈,你怎么了?”
“她,”蓝花站在我的身后,喃喃地讲述道:“妈妈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怎
么搞的,一到了立冬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整天昏睡,不吃也不喝,不拉也不尿,
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到来年立春,不用医生看,就自然而然地醒来了!醒来之后,跟正常人
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不过,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妈妈这个老毛病,再也
没犯过,可是今年,妈妈,又旧病复了!”
“呵呵,”我瞅了蓝花一眼:“这,是什么病啊,立冬就昏倒,立春再醒来,冬眠啊?”
“哼哼,”蓝花笑吟吟地度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可能是
吧,老公!
动物冬眠,人,也得冬眠啊!嘻嘻!“
“老师,妈妈,”我推开蓝花,俯下身去,仔细地端祥着昏迷中的都木老师:唉,这一
分别,虽只有短短的数月,却尤如三秋不见,我可爱的都木老师,陡然苍老起来,原本乌黑
闪亮的缕缕秀,泛着极为显眼的条条银丝,宽阔的额头,沉积着数条刀割般地深纹,饱满
的珠唇,不可思议地干瘪下来,淤塞着道道令我无限伤心的皱裼:“妈妈,”我情不自禁地
低下头去,满含深情地亲吻着都木老师苍老的面颊,而身后的蓝花,则用异样的目光,撇视
着我,我根本没有理睬她,依然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敬爱的都木老师:“老师,妈妈,你醒醒,
你醒醒!”
“哦,”在我不停的呼唤声中,我在反复的亲吻之下,沉睡中的都木老师微微抖动一下
身体,继尔,出蚊蝇般的呻吟声:“哦,哦,哦,”
“老师,”我抬起头来,手抚着都木老师的额头:“老师,妈妈,醒醒,醒醒!”
咣当,我正热切地呼唤着都木老师,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身材雍肿的大酱块嘟
嘟哝哝地闯进屋来,我不禁激泠起来,手掌缓缓离开都木老师的面颊,双目充满惊惧地望着
大酱块:数月不见,大酱块已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面目全非,先让我大吃一惊的
是,大酱块的乱,好像中了什么魔法,呈着一片耀眼的花白,而他那硕大的酱块脑袋,则
好似被强劲的西北风无情地抽刮过,又仿佛被可怕的霜雪袭击过,一挨进得室内,经热气稍
试浸染,活脱脱一只冻透的绿茄子,极为可笑地干瘪下来,鼓突突的双腮立刻形成一条条松
松塌塌的蔫纹。因遭受停职检查的巨大打击而提前衰老的大酱块,手中拎着脏乎乎、皱巴巴
的公文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蓝花,谁他妈的把汽车停在咱家门口啦,嗯,装什
么装啊,有什么好牛的啊。哼,想当年,老子的汽车,比它可高级多了,哦!”大酱块终
于现了我,混浊的双眼顿时放shè出仇恨的、绿莹莹的y光:“小子,是你,你,你他妈的
还敢回来?
你,他妈的还有脸来见我?他妈的,混蛋,“
“舅舅,”面对穷凶极恶的大酱块,我坦然道:“舅舅,听说老师病了,我,是来看老
师的!”
“去你妈的吧,说得比唱得都好听,看你老师,你cao你老师去吧!”大酱块越说越气忿,
风刮霜打的瘪茄子好似充气般地鼓胀起来,肥厚的嘴角泛着滚滚白沫,说得激愤之时,突然
挥舞起黑熊掌,无情地向我袭来,蓝花见状,娇小的身子勇敢地往前一横,极为自豪地挡住
大酱块那身赘rou以及伸过来,yu击打我的黑熊掌:“傻爸,别,别生气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算了吧,傻爸,听女儿的话,你们,还是讲和吧!”
“讲和,跟他讲和?”大酱块很是不满地收回黑熊掌,依然气愤难当地谩骂着:“跟他
讲和,没门,小子,你们汉族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
我,我跟你没完,你,”大酱块手指着我的鼻子尖:“你不把你妈妈找来,我,我跟你没完!”
“傻爸,”蓝花没好气地推搡着大酱块,小手按下大酱块的手指尖:“傻爸,得了吧,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也夺了他的妻子啊,嘻嘻!”蓝花顽皮地冲着大酱块笑了笑:
“傻爸,依我看啊,你们,已经扯平了,什么不共戴天,不共戴天的,算了吧,大家都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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