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落下后,温照影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帐外的风声重新漫进来,才缓缓走到榻边坐下。
手腕上的红痕还在发烫,眼前却总晃过那滩迅速蔓延的血迹,胃里的恶心感一阵接一阵涌上来。
她和衣躺下,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毡布,一夜无眠。
天光大亮时,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连卓玛阿达几次轻手轻脚进来换茶水,都没能将她叫醒。
卓玛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的温照影,心里急得团团转。
少主昨晚的吩咐还在耳边,可这位中原小姐就这么躺着,水米不进,气息都透着虚弱,她实在不敢再去惊扰。
直到日头过了正午,温照影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连呼吸都轻得像缕烟。
卓玛阿达终于慌了,攥着衣角在帐外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往部落中央的校场跑去。
此时的校场上,尘土飞扬,喊声震天。
几个少汗正在沙地上缠斗,拳脚相撞的闷响、兵器擦过的锐响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夏侯夜坐在高台上的软垫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环,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场中。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染红了半边脸。
“你说,断他左手,还是废他右腿?”夏侯夜忽然开口,对身边的护卫淡淡问道。
护卫低着头,不敢接话。
谁都知道,少主这话不是真要听建议,不过是看这场打斗看得有些腻了,想找点新乐子。
就在这时,卓玛阿达气喘吁吁地跑到台下,被侍卫拦着,只能扬声喊:“少主!她一直没醒!”
夏侯夜把玩银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台下。
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琉璃色的瞳孔里映着卓玛焦急的脸。
场中的打斗还在继续,可夏侯夜已经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他站起身,银环随手丢给身后的护卫,声音听不出情绪:“暂停。”
高台下的厮杀声戛然而止,两个浑身是伤的少汗都停了动作,不解地望向高台。
夏侯夜没理会他们,径直走下台阶,往温照影的帐篷方向走去。
步伐不疾不徐,银饰在阳光下晃出冷光,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今日的脚步,比往常快了半分。
卓玛阿达跟在他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不明白,少主向来对谁都不上心,怎么会对一位中原小姐如此在意?
帐帘被掀开时,温照影还在睡着,眉头依旧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夏侯夜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没碰她。
“水呢?”他忽然问,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醒她。
卓玛阿达连忙应声:“备着呢,一直温着。”
夏侯夜没再说话,只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温照影微微颤抖的眼睫上。
帐内很静,能听见她浅淡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他想起昨夜她躲开他的手时,眼底的抗拒和恐惧。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打乱他的节奏。
“少主,莫不是水土不服?”卓玛阿达跪在一旁说。
“???????!”(滚!)
夏侯夜凝看温照影的脸色,怎么可能是水土不服,她都来西域这么久了,现在才水土不服?
可为什么会这样?
“温照影。”他叫她的名字,她半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是昨夜那帮人用了什么东西?
该死,全都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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