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尖利地问:&ldo;你是说,同性恋和娼妓是等同的?&rdo;
老赫真正发怒了,他尽力抑止住怒气,冷淡地说:&ldo;请不要屈解我的话。好
啦,两位请回美国登记吧,我们无法满足你们的愿望。&rdo;
琳达转过身,频率很快地向安娜解说着什么。这时,刚才那一对年轻人兴冲
冲地进门,手里拎着一袋精制糖果,女方笑着给大家发糖,男的对老赫说:&ldo;赫
伯,谢谢你的那番话,我们俩一定会记一辈子。喂,小玲,别忘了两位外国朋友。&rdo;
他低声问小李,&ldo;他们是来干什么的?&rdo;
小李附耳说:&ldo;这两个女人是来登记结婚的──小心,穿短裤的这个懂得中
国话。&rdo;
小张惊奇地问:&ldo;同性恋?&rdo;小李点点头。小张妻子正在为两个外国人发糖,
小张忙拽住她,啐了一口,扭身就走。妻子不明所以,小张边拽边低声解释,妻
子也啐了一口:&ldo;晦气!&rdo;这些粗鲁的举动丝毫没有让两个外国女人难堪,相反
显得更兴奋。老赫知道大事不妙,再不能让俩人在这儿收集炮弹了,便客气而坚
决地送客人出门。
一辆桑塔纳出租车停在门前的槐树荫下,司机正眯在座椅上听&ldo;梁祝&rdo;。老
赫很客气地送两人上车,司机惊奇地问:&ldo;这么快就登记完了?你们真是高效率。&rdo;
老赫背过脸低声喝道:&ldo;快走吧,少罗索!&rdo;司机看出点眉目,便不再言语,
立马开车走了。看着这辆车绝尘而去,老赫立即返回民政局,拨通了县长的电话。
2加达斯。比利9点钟走下昆明一北京的班机,10点赶到延庆县世界妇女大
会的会堂。他是华盛顿邮报的年青记者,这次来中国,主要是为了采访云南的戒
毒所。但既然赶上了世妇会,他也想来挖一点儿新闻。
在云南他采访了几个戒毒所,总的说印像不错。昨晚他给参议员老爸通了电
话,说云南的戒毒工作很认真,吸毒者的复吸率明显低于美国。但他也说中国的
经验无法在美国推广,因为它&ldo;仍带着极权主义的痕迹&rdo;,病人一进戒毒所就失
去了所有的自由:不许会见亲人,不准对外联系……这对美国人来说是难以忍受
的。当时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吸毒已经威胁到人类的生存,那么采用一点
极权主义也情有可愿。
这话很出乎加达斯的意料,因为父亲向来是以自由派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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