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石勇独自端坐在书房之中,摇曳的烛火恰似风中即将消逝的残魂。他缓缓取出那张从未向他人展示过的信纸,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仿佛在触碰一道早已注定的天机。
信纸上有八个字,墨迹凝重:
**“星聚北阙,命归龙渊。”**
那字迹宛如刀刻一般,寓意好似谶语。
他凝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然而笑意并未抵达眼底。那一刹那,并非欣喜之情,而是一种洞悉棋局落子顺序的冷静。他深知,这场围绕转世者展开的博弈,已然拉开了帷幕——这并非人力所能逆转,唯有智者能够抢占先手。
而吴用,那位传说中重生的七品县令,或许此刻正在某座偏僻县城的酒肆之中,举杯对着明月冷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庙堂之间的争斗,从来就不是凡人能够参与的。
消息如同蛛网一般迅速扩散开来,重庆城为之震动,天雄军也沸腾起来。
石勇即将离去,兵权即将易主,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尽管重庆的百姓大多不愿意跟随他远走他乡,但局势已然明朗:在信王朱由检的大军抵达之前,重庆将会落入怀郡王朱慈灿的手中。而这短暂的权力真空期,正是变局的开端。
在通判府内,原本是汪不凡办公的地方,如今已成为天雄军商议事务的重要场所。胡知文满脸亢奋之色,压低声音向八臂哪吒项充问道:“叔,石将军真的要走吗?以后这重庆,是不是就真的属于三小王爷和我们天雄军了?”
他为何如此兴奋呢?
缙云山的胡虏虽然听从石勇的调遣,但始终只是结盟关系而非从属关系。如今石勇离去,表面上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局势已经在暗中发生转变。倘若天雄军真的能够掌控重庆,那便是他胡知文得以进入核心阶层的机会。重庆指挥同知与天雄军指挥同知,虽然名义地位相仿,但实际权力却相差悬殊——前者受到朝廷律令的制约,而后者却能够拥兵自重,背后更有宗室的名号作为支撑。
“……这是生不逢时啊,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项充叹息着,目光深邃而悠远,“信王率领二十万大军压境,来意尚未明确。石将军如果不暂时退让,迟早会被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手中掌握着军队,还愁没有出路吗?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
“可是三小王爷也是出身于信王府,为什么石将军不怕他,反而惧怕信王呢?”
“哼。”项充冷哼一声,“如果信王孤身前来,只带千八百士兵,石将军何须避让?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谁敢断言他的志向仅仅局限于一城一地呢?在没有看清对方的目的之前,换作是我,也必定会先撤离。”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而站在人群后面的新任偏将李岩,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呵斥道:“都不要再说话了。”
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如同寒刃出鞘一般,斩断了众人的私下议论。项充、胡知文等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并非是因为官职高低的缘故,而是在于李岩的气势——他武艺高超绝伦,一身煞气是久经沙场淬炼而成,而且行事缜密细致,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情。
众人步入大堂,李岩带领众人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得如同钟声一般:“末将参见三小王爷冕下。”
“冕下”二字,源自古代的礼仪,并非寻常的称呼。起初朱慈灿听到时还觉得有些尴尬,如今却已经欣然接受。身为皇家宗亲,哪有不喜爱尊崇的道理呢?越是郑重的称呼,越能显示出忠心。
“都起来坐下吧,说正事要紧。”朱慈灿挥了挥衣袖示意。
众人依照顺序起身,按照官职高低分别落座在两侧。天雄军的变革,关键不在于兵力的强弱,而在于制度逐渐形成——等级分明,进退有序,已经具备了精锐之师的气象。
朱慈灿环顾一圈,缓缓开口说道:“李将军,你们应该已经知晓石将军即将离开重庆。那么,对于天雄军日后的发展道路,诸位有何看法?”
李岩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反问:“这要看三小王爷所争夺的是什么。”
此言如同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了波澜。
朱慈灿眉头微微一动:“所争夺的是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他感到不解,满堂的将领们也都面露困惑之色。此前并没有进行过商议,谁也没有想到李岩竟敢如此直接地发问。
李岩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无形的寒霜:“如果三小王爷所争夺的,仅仅是父王的赏识,那么只需要唯命是从即可,无需过多思考。然而,如果所图谋的更大——譬如信王府的王位——那么就绝对不可以参与对孟州的战争。”
厅中的空气瞬间凝固。
“意图王位”这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即便没有人说话,那股惊骇之意已经在众人的眼中显现出来。
朱慈灿双眉紧紧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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