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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女真人密谋（第2页）
阿骨打俯身拾起江边的一片鹰羽，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
“够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回到部落后，立即召集了弟弟吴乞买、堂兄撒改及其他几位心腹。
在部落议事的大帐里，完颜阿骨打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如炬。
“辽人视我女真如犬马，索取无度，残害我民。
我们每年冒着生命危险捕捉海东青，潜入冰冷江水采珠，猎取貂狐，却只换来更多的压迫。”
阿颜阿骨打的声音在帐内回荡，众人围坐在那里，内心之中皆是愤慨。
完颜阿骨打环视着众人，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觉得时机已到，开始继续煽动着众人的情绪。
“你们还记得我叔叔释迦怎么死的吗？”
帐内一片沉寂。
每个人都记得，三年前，释迦因指责辽使强抢女真女子而被以“犯上”之罪活活钉死在木架上。
“我们女真男儿，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阿骨打猛地抽出腰刀，刀光凛冽，“我决定不再向辽纳贡。”
撒改担忧地说：“阿骨打，辽国如参天大树，我们只是树下的小草，如何与之抗衡？”
阿骨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参天大树也是从幼苗长成，辽国看似强大，内里早已腐朽，而我们女真人，虽如散沙，一旦团结，便能筑成坚城。”
他随即下令：“派出我们最好的骑手，带着我的鹰羽，传讯给徒单部、乌古论部、纥石烈部……所有女真部落，十日后，我们在涞流水畔集会。”
“阿骨打，你确定想好了？”
“想好了！”
“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好，我跟着你干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女真各部的骑手们穿越白山黑水，将阿骨打的鹰羽和口信传遍四方。
有的骑手被辽兵抓获，严刑拷打下至死不肯透露只言片语；有的在暴风雪中迷失方向，最终冻死在荒野；但更多的抵达了目的地，将反抗的火种撒向每个女真部落。
十日后，涞流水畔聚集了来自数十个女真部落的代表。
寒冷的北风中，数千女真人肃立在河岸，目光齐聚在高台上的完颜阿骨打身上。
阿骨打身穿传统白色战袍，头戴貂皮帽，腰佩祖传宝刀。
他高举双手，声音洪亮：
“女真的兄弟们！我们共饮混同江水，同拜长生天！辽国暴虐，待我如牲畜。
他们夺我们的珍宝，辱我们的妻女，杀我们的兄弟！
今日我们齐聚于此，是要决定女真人的命运——是继续为奴，还是奋起抗争？”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
“抗争！抗争！”
不是人们不懂的反抗，而是一直没有一个带头的而已，今日完颜阿骨打所做之事，正好是顺应了民心。
阿骨打继续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今日我们在此盟誓，各部落摒弃前嫌，团结一致，共同抗辽！”
他接过一旁萨满递来的酒碗，用刀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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