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在贵州黔东南的山路上盘旋时,苏晚数着路边的野花——第178朵是紫色的,像极了她设计的图书馆窗帘。林墨把车停在半山腰的小学门口,指着操场边的旧仓库:“就是这儿了。”
仓库的木门上钉着“危房”的牌子,墙皮剥落处露出黄土,窗棂上的蛛网沾着枯叶。苏晚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堆着破旧的课桌椅,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这里能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指尖抚过墙上孩子画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书,头顶画着太阳。
“怎么不行?”林墨从工具箱里翻出卷尺,“我测过了,面积够30平米,加固后能藏书5000册。”他蹲在地上画草图,“这边做绘本区,那边放科普书,屋顶开个天窗,白天不用开灯。”
这是“守护基金”援建的第一所乡村图书馆,源于去年冬天的粉丝留言。贵州的老师说:“孩子们从没见过绘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林墨和苏晚来看过一次,回去后就发起了“一本书的旅行”活动,粉丝们寄来的书堆满了房车后备箱。
改造过程比想象中艰难。村里的木匠不会做书架,林墨就画了简易图纸,用当地的竹子做支架;没有电力,他在屋顶装了太阳能灯,白天吸收阳光,晚上照亮书页;最麻烦的是防潮——贵州多雨,他带着村民在墙壁刷了三层桐油,书架腿都包上了塑料布。
“晚晚姐,这个字念什么?”扎着羊角辫的阿依拿着本《星空图鉴》跑过来,小手指着“猎户座”三个字。苏晚蹲下来,指着天窗透进来的光:“你看天上的星星,像不像书上画的?这是猎人的腰带。”
阿依的眼睛亮了:“我能把书带回家吗?”
“图书馆建好后,就能借啦。”苏晚从背包里掏出本《贵州植物志》,“这是给你们的,里面有山里的树和花。”她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可以搞个‘自然笔记’活动,让孩子们把看到的动植物画下来,贴在图书馆的墙上。”
林墨正在安装书架,听到这话突然笑了:“我早准备好了画板。”他指着仓库角落的木板,“用废弃课桌椅改的,表面刷了清漆,防水。”
开馆前一天,粉丝们寄来的“星空包裹”到了。有出版社捐赠的500册新书,有大学生手绘的“世界地图”,甚至有个天文爱好者寄来台二手天文望远镜,附言说“让孩子们看看真实的星空”。苏晚把望远镜架在天窗下,调试时正好看到远处的梯田,在夕阳下像几级台阶,通向天空。
开馆仪式那天,全村的孩子都来了。阿依穿着新衣服,第一个冲进图书馆,踮脚够到最上层的《昆虫记》。苏晚看着孩子们坐在竹制书架旁,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书脊,突然觉得那些奔波的日夜、沾满泥浆的工装裤、被钉子扎破的手指,都有了意义。
林墨把“守护图书馆”的牌子挂在门上,木牌背面刻着所有捐赠者的名字。“以后每个月,我们都来补货。”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还要教孩子们修书架、换太阳能板,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的图书馆’。”
一年后,林墨和苏晚再来时,发现图书馆多了个“漂流书架”——孩子们把自己的书放上去,写上想对下一个读者说的话。阿依的《昆虫记》里夹着片蝴蝶翅膀,旁边写着:“这是我在山上捡的,它一定看过很远的地方。”
图书馆的屋顶爬满了牵牛花,太阳能灯在夜里亮得像颗星星。苏晚站在天窗下,看着孩子们在星空下读书的剪影,突然明白,公益从来不是施舍,是像播种一样,把光和希望种进土壤里,等着它生根发芽。就像这所图书馆,从破旧仓库变成星空下的宝藏,藏着无数个“看见世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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