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弱的曦光透过甘露宫雕花的窗棂,在寝殿内投下朦胧而安静的光斑。
永昭从深沉而疲惫的睡梦中缓缓苏醒,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先一步感受到了沉重而温暖的禁锢。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阿史那禹疆那张放大了的、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睡得很沉,褪去了白日里的冷峻与杀伐之气,眉宇间甚至透着一丝餍足后的平和。他的一条手臂依旧霸道地环在她的腰间,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圈禁在他的气息之内。
如此近距离的凝视,让永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昨夜那些激烈而令人窒息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让她脸颊骤然发烫。
似乎是被她细微的动静惊醒,或许是本就警醒,禹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初时带着一丝刚醒的迷蒙,但几乎瞬间就恢复了惯有的锐利与深邃,并且迅速被一种灼热的欲望所取代。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泛着红晕的脸颊和微微躲闪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具侵略性的弧度。未等她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猛地低下头,再次攫取了她的唇。
永昭呜咽一声,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胸膛,那点微弱的力气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晨光在纱帐间缓慢移动,帐内温度却急剧攀升,直至日上三竿,阳光变得刺眼,这场晨间的“征伐”才终于平息。
禹疆心满意足地起身,赤着精壮的上身,阳光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他脸上带着野兽饱餐后的慵懒与餍足,神清气爽,仿佛连日征战的疲惫和昨夜的疯狂都已彻底消散,整个人焕发着一种近乎嚣张的活力。
他俯身,在永昭汗湿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带着占有意味的吻,声音沙哑而愉悦:“今日无事,多歇歇。”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嘱咐一件寻常小事,随即转身,利落地披上衣袍,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要去他的幕府,处理积压的政务,继续巩固他的权力,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缠绵,不过是他充沛精力的一次寻常宣泄。
殿门合拢,内殿重归寂静。
永昭独自躺在凌乱的锦被之中,身体酸痛不堪,仿佛被拆散重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昨夜今晨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她拉过高枕,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入其中,试图隔绝那无处不在的、属于他的味道。
然而,身体的疲惫与潮热渐渐退去后,一种冰冷的情绪,从她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迅速淹没了那点短暂的、生理性的迷乱。
是愧疚。
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晃动的,不再是禹疆强势而充满占有欲的身影,而是另一张脸——长孙烬鸿那张总是带着温和与坚定笑容的脸庞。他们之间那些克制而内敛的牵手,他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时眼底的真诚与热切……
‘烬鸿……’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迅速浸湿了枕衾。‘我对不起你……’
这愧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甚,更让她恐慌。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危险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在适应、甚至在回应那份强势的占有,更可怕的是,她的心,那本该只为长孙烬鸿保留的城池,似乎也正在悄然失守。在禹疆日复一日的紧密缠绕下,她内心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磨蚀,一种不该有的悸动与沉沦,正悄然滋生。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不仅背叛了誓言,更背叛了自己的心。她的身体,她的身份,乃至她此刻内心为那个叫阿史那禹疆的男人而起的波澜,都仿佛在证明,她正不可逆转地被那个男人征服——从身体到心灵。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绝望。她觉得自已玷污了与长孙烬鸿的爱情,背叛了那段纯粹而刻骨铭心的过去。
她为了生存,为了孩子,为了昙昭,所做的妥协,似乎正将她拖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让她在身心沦陷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阳光透过窗棂,温暖而明亮,却照不亮她心底那片因背叛和迷茫而冰冷的荒芜。她蜷缩在宽大的床榻上,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酸痛与心中那巨大的、源于自我沦陷的空洞,只觉得无比孤独和恐惧。
未来的路仿佛被浓雾笼罩,而对亡夫的思念与这份与日俱增的关于内心失守的愧疚,交织成一道更深更痛的伤口,灼烧着她最后一点试图坚守的、属于过去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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