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九月廿七,京城寒风凛冽,卷着黄冷刀子往人脖领里钻。
晨曦刚把宫墙染成金红色,康熙就带着太后、老大老二一众浩浩荡荡西巡去了。
宜修和三福晋跟在太子妃身后挥帕子,俩人脸上笑着,心里头却不是滋味。
丈夫走了,儿子也跟着出去,担忧又忐忑。
“你说弘晖那小崽子,会不会把贵妃娘娘的珠钗拽下来当弹珠?”三福晋戳了戳宜修的胳膊,脸上愁得能拧出汁,“还有弘春,上次见着只秋蝉都敢往嘴里塞,到了蒙古要是见着羊……”
宜修正瞅着远处尘烟里的马车,闻言“噗嗤”笑了:“你这张嘴,昨儿刚求了菩萨,今儿就咒儿子吞羊?”
拍掉三福晋的手,“太后在呢,车驾慢得跟蜗牛爬似的,真要着凉,医女揣的药丸够吃到明年开春。”话虽这么说,指尖却无意识绞着帕子——上回弘晖抓周抓了把小弓,别到了蒙古真追着马跑,那可就热闹了。
还不到两岁呢,人还没马蹄高,真碰了马,还不是什么样!!
俩人正你一言我一语数着“乌鸦嘴”,骤然齐齐打住,对着空气连啐三口:“呸呸呸!童言无忌,百无禁忌!”
三福晋拍着胸口直喘:“可不敢说了,再说出个水鬼风邪,我今晚别想睡了。”
“知足吧你。”宜修斜睨她一眼,往回走的步子轻快了些,“三哥虽是个文人调调,好歹没带侧福晋;瞧瞧太子,侧福晋、长子、俩格格全带上了,刚二嫂那笑,比哭还难看,嘴角都快撇到下巴。”
三福晋一听,腰板瞬间直了:“也是哦!”猛地拽住宜修的袖子,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那咱们原定计划?去五弟妹、七弟妹家转转?我可听说五弟最近又捅马蜂窝了……”
宜修抚额叹气,却还是被她拽着往五贝勒府去。大约,女人骨子里就是爱看别人家热闹的。
刚到前院,便传来五福晋中气十足的骂声,跟敲铜锣似的:“我呸!你个宠妾灭妻的混账!想拿我库房的人参喂狐狸精?做梦!当我是吃素的?娜仁托娅、孟和,给我把这没良心的捆起来,本福晋今儿要亲自扒他的皮!”
三福晋乐得直跺脚,拽着宜修的袖子摇:“我的天!五弟这又是做了什么?四弟妹,咱进去瞧瞧?”
眼神活像馋嘴猫见了鱼干,完全无法直视。
宜修没理她,清了清嗓子,那“咳咳”声比府里的梆子还响。
屋里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门“吱呀”开了,胤祺顶着俩红眼眶窜出来,给俩人问安时头都快埋到胸口,话音未落就跟被狗撵似的跑了,袍子角扫过石阶,带起一串灰。
五福晋拎着条皮鞭从里头出来,见了她俩,“啪”地把鞭子丢给丫鬟,脸上堆起笑,眼底却还冒着火星:“哟,是四嫂和三嫂来了!快进来喝茶,刚……刚跟那混账练嗓子呢。”
三福晋瞅着她八个月大的肚子,咋舌道:“你这肚子都快揣不动了,还舞鞭子?就不怕动了胎气?”
五福晋往椅上一坐,端起茶盏猛灌一口,茶水洒了衣襟也不管:“还不是那杀千刀的逼我的!”
把茶盏往桌上一墩,“哐当”一声,“先前那俩侧福晋的儿子病了,一直有人嚼舌根,说是我暗地里下了药,才让俩孩子病恹恹的。他倒好,连查都不查,红着眼就来质问我!”
“后来呢?后来呢?”三福晋往前凑了凑,跟听书似的,竖着耳朵欲知后事。
“后来?”五福晋冷笑一声,“我早听四嫂的,请了宜妃娘娘赐的嬷嬷盯着,俩侧福晋院里的汤药、吃食,全有记录。太医一诊脉,明明白白说了是她俩自个儿身子虚,孩子胎里就亏着。”
五福晋越说越气,抓起个苹果就想啃,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可那混账!事后连句软话都没有,反倒说孩子要静养,让她俩不用来请安,还隔三岔五让我送药材过去!当我是冤大头呢!”
宜修慢悠悠剥着橘子,听了半晌,笑里带点促狭:“五弟妹,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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