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府长乐苑内,宜修正清点给胤裪的成婚贺礼,剪秋笑着禀报:“福晋,朝臣们都愿三日内还钱,赵御史立了大功!”
宜修目光划过贺礼清单,眸中精光一闪:“好!你亲自把马球盛宴的请柬送过去,往后要与赵大人常往来,言语务必恭敬。”当初拉拢静妃、照拂端静,竟为她换来这么个得力帮手,这笔账,赚翻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石榴枝洒进来,映得宜修嘴角的笑意格外真切。
赵御史朝堂骂战落幕不过三日,紫禁城的檐角仿佛还沾着那日的唾沫星子,朝堂却已换上一副“君臣相得”的平和模样。
高士奇、李光地仍每日入宫陪康熙下棋,棋盘间谈的是诗词字画,绝口不提欠款旧事;
魏东亭则脱下囚服,重新换上御前侍卫的袍褂,只是腰间的刀鞘磨得发亮,人却没了往日的挺拔,立在御座旁像根绷紧的弦。
唯有御书房暗格里,明珠递上的账本还泛着墨香,桑佩、图伦生抄家时搜出的贪腐账册,一页页记着“漕运船私运茶叶”“国库银放高利贷”,康熙死死盯着“邓元芳贪墨赈灾银五万两”的字样,眸色冷得像冰,却只淡淡吩咐:“该办的办,别留尾巴。”
明珠躬身应下,退出去时正撞见张廷玉捧着奏折进来,两人目光一碰,又迅速错开。
一个是倚老卖老的“清洗刀”,一个是新晋的“天子笔”,朝堂的新局,已在这无声对视里悄然铺开。
这日早朝,康熙抬手便擢了赵泰真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从一品的官阶砸下来,满朝文官眼睛都红了。
翰林院的庶吉士们退朝后围着廊柱议论,有人叹“赵大人一年三升,真是圣心独宠”,有人却瞥向南书房的方向——张廷玉入值不过五日,已替康熙拟了三道整顿漕运的折子,字字切中要害,那才是真正的“御前红人”。
与朝堂的“热闹”相比,皇子们倒集体犯了“缄默症”。毓庆宫里,太子胤礽正蹲在廊下,看弘晖教明德叠纸鸢,捏着断线的风筝骨,半天没说话。
弘晖仰着小脸问:“二伯,怎么不去找皇法法议事呀?”
太子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轻得像风:“你皇法法要清场子,咱们别添乱,护着你们就好。”
这话刚落,太子妃端着蜜饯出来,笑着打岔:“殿下昨儿还说要教孩子们写大字,怎么倒蹲在这儿吹风?”
太子顺势起身,接过蜜饯递给孩子们,眼底的沉郁却没散:他怎会不懂,皇阿玛借明珠之手清洗朝堂,又破格提拔新人,是在削老臣的权,也是在敲他这个太子:没他掺和,朝堂照样转。
直郡王府的气氛倒热闹些。胤禔陪着大福晋看乌希娜、爱蓝珠练木枪,见女儿们旋身时枪花耍得利落,忍不住拍着腿叫好。
大福晋却忧心忡忡:“爷,这几日太子殿下都没出宫,咱们真就窝在家里?”
胤禔挠了挠头,灌下一口凉茶:“老二都不动,我瞎折腾啥?再说孟佳那批金币还没分完,先陪你们乐几天再说。”
话虽糙,却透着几分难得的安分:没了明珠支招,没了老八挑事,他竟也觉出几分“不掺和更自在”的滋味。
老五胤祺索性带着福晋去了京郊别院,每日钓鱼逗鸟;老七胤佑窝在府里教儿子弘旭识字;十二胤裪忙着筹备婚事,见了几位哥哥只说“家里事多”。
唯有老八胤禩,私下在贝勒府见了两个新晋的翰林院检讨,屏退左右聊了半个时辰。
送走人时,八福晋明慧端着茶进来,挑眉道:“这两位可是张廷玉的同年,爷倒是会挑人。”
胤禩捏着茶盏笑:“皇阿玛提拔新人,咱们总得知晓些底细,不然将来怎么打交道?”
雍郡王府长乐苑内,宜修正对着一张名单出神,上面记着新晋官员的出身背景,当初纳依云果真是对的,张廷玉此人沉稳内敛,却独独一个孝字,把他给拿捏住了。
当然,一个依云还不能撬动张廷玉的立场,但早晚,他会明白自身立场的,毕竟他最是“忠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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