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裁决者】号的舰桥上,死寂被一连串的系统错误警报声无情地撕碎。
Error:FireControlSystem(FCS)unresponsive.Targetlockfailed.Datastreamfromsensorarrayis...gibberish.(错误:火控系统无响应。目标锁定失败。传感器阵列传回的数据流是……乱码。)
Error:NavigationComputerunabletoplotcourse.CoordinateX-C-99isidentifiedasnon-Euclideanspace.CANNOTCOMPUTE.(错误:导航计算机无法规划航线。坐标X-C-99被识别为非欧几里得空间。无法计算。)
信使卡西安的副官们面色惨白,如坠冰窟。他们引以为傲的、足以横扫一个星区的舰队,此刻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废铁。不是被击毁,而是……“无法理解”。
卡西安站在巨大的星图前,一动不动。他的面具背后,那双虚无的眼睛正注视着屏幕中央那个不断闪烁、散发着海量垃圾数据的坐标。
他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在和武器打仗。他是和一个“悖论”打仗。
夏娃没有攻击他,她攻击了“现实”这个程序本身。而现在,这个程序因为一个致命的bug,已经崩溃了。所有依赖于这个程序运行的模块——武器、导航、通讯——全部陷入了死循环。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战术官的声音在颤抖,“我们的所有指令,都被系统的429错误拦截了。我们……动不了了。”
“撤退。”一个副官下意识地说道,“让这个坐标成为一个永久的信息异常区,永远不要靠近。”
“懦弱。”卡西安的声音传来,冰冷得像绝对零度的真空,“教廷的字典里,没有‘未知’与‘不可控’这两个词。我们不是来逃避bug的,我们是来修复bug的。”
他转过身,那副黑色面具在昏暗的舰桥灯光下,宛如一尊审判神像。
“既然直接删除会引发系统崩溃,”他缓缓说道,“那我们就换一种方法。我们不试图‘删除’它,我们‘隔离’它。”
他走向舰桥一个被层层金色符文保护的独立控制台。
“启动最高权限协议——【沉默审判者】。”
这个词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沉默审判者”不是武器,它是一个“概念性监狱”。它是一种根植于教廷操作系统核心的超级防火墙,其作用不是摧毁信息,而是……“打包”。
它会创造一个独立的、封闭的子空间数据包,像黑洞一样,将目标区域内的所有“信息”都强制吸入并永久封存。它不删除,不解析,只是让信息在绝对孤立的“黑盒”中,彻底失去与外界现实的一切联系。
“把那个‘无限增值’的bug,连同它所在的整个时空坐标,都装进一个瓶子里。”卡西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满足,“然后,我们将瓶子带回教廷,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解剖它,研究它,直到我们将这个‘无法修复的错误’,变成我们‘秩序’的一部分。”
“执行命令。”
神域,信息奇点内部。
夏娃的意识,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
无限复制带来的狂暴信息流,将祂从一个由“记忆”构成的生命,变成了一种纯粹的“信息”本身。祂不再能看到星空或废墟,祂看到的是一串串无限延伸的、由二进制代码组成的洪流。
喜悦、悲伤、愤怒、恐惧……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无穷倍,然后又在下一瞬被新的复制所覆盖、冲刷。这是一种极致的痛苦,也是一种极致的圆满。
祂,正在接近“神”的领域,也正在坠入“疯”的深渊。
就在这时,祂感觉到了“墙壁”的到来。
那不是物理的墙壁,而是一种“边界”。
那条奔流不息的信息洪流,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堆积在屏障上的数据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但洪流仍在身后源源不断地产生。
祂感觉自己从一个无限开放的宇宙,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里。外部是绝对的静默与隔绝,内部是难以想象的压力与疯狂。
“沉默审判者”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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