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说得模棱两可,都是她随意根据颜熙带来的消息胡编乱造的。
这话换在普通人身上肯定不适用,首先便是肉体凡胎这四个字,换个皇族来或许直接就说阮年以下犯上,可就是因为蜮的来历不单纯,他心知肚明,所谓换副躯壳,他去每一个新世界不就是在换吗?
对于这句话,他加入了许多个人理解,他此前经历的几个世界都是凡人,若是后面有一世界为仙人,当然算脱离肉身,到时候再实行自己的计划也不迟。
那个女人以为流放自己是对他的残忍?根本不可能,迟早有一日,他会成为那个说一不二的顶峰。
不论是他原先所在的灵界还是如今的这些世界,他根本就没一个翘的上的。毕竟在他知晓还有许多世界的存在后,如何甘心只在一个地方称王称霸呢?
“可,我还有一事需要问你。”蜮继续道,“我这几日连夜里总是梦到一个女人的脸,我想她就算你说的我前世的仇人罢。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不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哦?”蜮不语,疑心重重。
试探的举动只能说明他对永恒当初的行为很是在意,阮年装作不知。
忽地,他脸色变得很差,手撑着额头,冷汗直流,青筋冒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嘶——”
手里的珠串一下被他丢出去,正好砸中侧面的花瓶,动静吸引了站在门外的侍女,她迅速给阮年带离现场,关上门。
“这是……”
侍女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风疾。”
“风疾?”
“是啊,别问那么多,若是被殿下知道你我在背后议论,那可惨了。”侍女连忙把她拽出了宫殿,“我需要给殿下煎药,你自己回。”
“多谢。”
阮年离开蜮的居所,脑海里回忆起方才蜮的表现,若真是风疾哪里需要这么背着其他人,除非他得的不是病,这里面藏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大概有了个方向,她原就与颜熙约定好先由她蒙混过关,想不到线索就这么送上门来。如此说来,蜮急着找方士,还有别的原因。
为掩人耳目,阮年回到自己原先的院落,而后从自天窗而出,隐蔽地再次潜回蜮所在的院落。
她揭开蜮寝殿上方的瓦片,微弱的烛光从里面透出。烛火照出的影子打在房间墙壁上,那是一个人。
但不是一个寻常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
蜮隐忍的叫声传了出来。
阮年顺着光源看去,见到极为诡谲的一幕。只见蜮的血肉翻出来,再逐步翻回去,而这些血肉都变成黑色,周身散发出黑色的气体,就像邪灵。
邪灵。
永恒正是将蜮视作邪灵容器。
他如今这样貌,应当没少受折磨。想来也是,凡人之躯承受整个世界的邪念,怎会避开剥骨抽筋之疼?
房内的蜮从喊叫转化为大笑。
“哈哈哈哈哈,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地求饶。”
风疾根本不是风疾,而是邪念的副作用。
只是这副作用是否还存在她世界的蜮身上呢?若是还存在,这岂不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美中不足的便是这想法由永恒提出,无论如何不可能绕开她,仍是需要问询她当初是如何做的,详细说来又有何种症状。
看来,她离开此地也必须去找永恒。
蜮每日都会请阮年细化炼丹的步骤,然而这滥竽充数的也好,还是搬运钟音告诉幽蛰的也好,拢共撑不了几日。
颜熙替她找宫外寻找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仔细琢磨,最重要的线索或许已经由她所知晓,因而离开才是上上策。当日她与永恒谈话时,永恒对她说时间不多了,阮年不想在这个不知真假的时空多耽误时间。
碧澄湖,垂柳依依。
“如何?”颜熙倚在栏杆处问她。
“差不多,只是不知有没有用。”
“出去后,我们会见到永恒?”
“是,她没打算让我走。”阮年叹气道,“我与她的关系,就如你和红叶,你当初以为红叶如何?”
“不尽然如此,永恒化出一抹神识,她本是天道,与我们这样的人或神不同。但有一句话应没错,总归有相似之处,不必考虑谁像谁。”
“相似之处……”
大概只有这张脸?
阮年没再说话,也不愿意再去想还没有来到的问题。
“你决定好了?”
“是,走之前有件事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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