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风找到唐凌和宋诗画,“巫力觉醒仪式要开始了。”唐凌这才注意到,天边的晚霞映红一片天,她们玩得太投入,时间飞逝,已是傍晚时分。
巫力广场的四周竖起一排高高的高架火炬,轰地一声,火炬点燃,熊熊烈火为渐暗的天色增添一抹暖色。广场露台四周竖起四座神女雕像,她们虽造型各异,但都是裸着身子体态丰腴的神女像。
巫厉焰和一众巫山神使手持跳跃的火把从广场的另一侧走来,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觉地为她们让出一条通道来,她们一行人走到露台上,将手中的火把插至神女像四周,火光摇曳,照耀在神女像的胸臀之上,光影明灭,似乎给神女像注入无限生机。
巫厉焰和巫山神使放下火把后便转身面对广场众人,她们分散开来,间隔站立。巫厉焰仰天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这声吼不像是人声发出的,更像是野兽在山林间遇敌发出的退敌吼声。似是得到指令,巫厉焰两侧的巫山神使也发出声声低吼,她们半蹲着身子,一边用手猛地拍打大腿,一边随着节律狠狠地跺着脚下大地。
巫长风带着唐凌她们向广场前方挤,“这是咱们巫山的巫女战舞,走近了看更震撼。”
巫山神女的怒吼变成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吟唱,她们的眼珠瞪得滚圆,眼神如狼似豹,似是要把眼前的人吞了。她们的赤脚疯狂地跺着地面,又突然同时跳起来,伴随着粗哑的喊叫,她们重重地落下地,震得大地都为之震动。激昂的战歌吟唱的声音就像是远古女神传来的咆哮。
唐凌觉得这巫女战舞既不美,又美爆了。
说它不美,是因为以修仙界文工团的评判标准来看的话,这场舞即无仙乐飘飘,又无腰肢袅袅,舞者的身段一点儿都不柔美,相反她们非常野蛮粗鲁,她们的动作幅度过大,身形夸张至扭曲;她们的面部表情太过狰狞,毫无表情管控;她们的吼声太过直白,毫无声乐技巧。
但同时,它又美爆了。
它的美在于,它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每一声怒吼,每一句吟唱,每一次拍腿,每一次跃起,每一次跺地,都彰显着巫山神女体内蓬勃到溢出的生命力,她们的生命是如此的鲜活,如此的强壮,如此的有力量,这是生命最原始的美,美到心颤,美到震慑灵魂。
沈杜若被震到合不拢嘴,宋诗画激动地热泪盈眶,她喃喃道:“管凌应该来看看这舞。这才是真正的舞蹈。”
唐凌问巫长风:“她们在吟唱什么?”
巫长风笑道:“这是巫山古语。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翻译写给你。”
唐凌点头道:“麻烦你了。”
巫山神女以一声低吼结束巫女战舞,广场上的巫山族人也低沉嗓子,发出声声怒吼回应。一时,吼声响彻广场,竟有千军万马奔腾来袭之势。在阵阵战吼声中,四名巫山月信少年迈步走上广场露台,她们在露台的左侧站定等候。巫山神使站在露台右侧,巫厉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吼声渐停,巫厉焰以响彻广场的声量宣读着:“巫上法、巫修文、巫少言、巫少商,你们于今年初来月信,觉醒神明之力,恭喜你们成长为真正的女人。巫上法,请上前来。”
巫上法应言走到巫厉焰身前,巫厉焰端着一个小茶盏,她朗声道:“巫上法,月信初潮日为巫年二万一千零四年如月朔七日。”她用手轻点茶盏,蘸起一抹红,在巫上法光洁的脸颊两侧,抹上两道血痕。
巫长风适时地解说道:“这可不是血见愁调的,这是巫上法的月经初潮,真正意义的第一滴血。”
巫上法骄傲地抬起头颅,面向广场众人展示着她的第一滴血。广场人群发出阵阵欢呼。巫上法又移步走到露台中央,那里立起一个小台子,台上有一颗浑圆黑石。巫上法将手放至黑石上,顿时黑石上空卷起一阵小型龙卷风。
“啊,是风巫力。”广场众人窃窃私语道。
巫上法收回手,龙卷风消失。巫厉焰用激昂的语调宣布着:“巫上法,风巫力觉醒。你可想改名?”
巫上法笃定地点头:“我想改名叫巫清风。”
巫长风又解释着,其实巫山少年在月信初临后就会觉醒巫力,她们早知自己的巫力属性,只是旁人不知,旁人要等到巫力觉醒仪式才能知道。而在巫力觉醒仪式上,巫山少年可以选择沿用此前的姓名,或是改成与巫元力相配的名字。一般来说,巫山少年都会选择改名,一来,她们自豪于与月信俱来的巫元力,二来,曾经的名字是娘给的,改名的名字是她们自己起的。
巫上法之后是巫修文,她觉醒土巫力,黑石上卷起一阵暗黄沙雾,她改名为巫垚;巫少言觉醒光巫力,黑石上爆发出一阵亮至天际的白光,晃得众人眼都快瞎了,她改名为巫微光。巫少商觉醒雷巫力,黑石上突现一道电光四射的紫白色雷电,她改名为巫云雷。
巫山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
“太好了,咱们终于又有光巫力和雷巫力了。”
仪式感,这就是仪式感。
唐凌在前前世不是一个追求仪式感的人,在她看来,仪式就是繁文缛节的代名词,但在巫山,唐凌感受到仪式的重要性。巫山人,为了四个初来月信的少年,兴师动众地搞了一场大型的月信节,让她们由衷地为女身自豪。这种自豪代代相传,成为巫山女人存在的基石。
唐凌决定为这场仪式加一把火,她调动光、雷、火元力,向天空放出一颗颗光弹。光弹升至夜空,在半空中炸开,炸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映照在巫山众人的眼里。巫尚章乐得直拍手,“天空开花啦!”
烟花燃尽之后,唐凌用火元力在空中写道:“恭喜你们觉醒巫力,月信节快乐。”
******
在跳跃闪动的火字之下,巫山月信少年退下台来,巫山神使们将神女像身上的火把取下,然后一行人走到广场中央。广场上的众人又自觉地给她们让出一个大圆圈来,一垛柴堆凭空出现,巫厉焰率领着巫山神使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柴堆,木柴遇火即燃,火势渐大,燃成旺盛的篝火。巫山的人儿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起舞。
当巫长风来找她们跳舞之时,沈杜若本能地想躲,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娘逼她学舞,想让她成为能歌善舞之人,但她手脚不协调被小姐妹们狠狠地嘲笑过,她便自觉不是跳舞这块料,再也不敢当众跳舞。
巫长风满不在乎道:“你就甩甩胳膊动动腿随便跳。跳舞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跳舞来表达你的心情。今天咱们都高兴,咱们就要跳出喜庆来。”
宋诗画在一旁胡乱地挥舞胳膊,脚步毫无章法地跳动着,看着就像是发了癔症一般,她得意地冲巫长风喊道:“就像这样跳是吗?”
巫长风竖着大拇指道:“不错,这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舞姿。”
有了宋诗画糟乱的舞姿打底,沈杜若陡然升起跳舞的底气,她加入狂舞的人群,跟着她们一起摇摆,一起跳跃,一起甩头,感受着身体最原始的律动。
正跳至兴头,沈杜若身旁的一位巫山神使忽然停住脚步,她微分双腿,捧着肚子,蹙眉道:“我的羊水要破了。”
话语刚落,一道水就从她的双腿应声而下,湿成一滩水渍。巫长风立即奔至她身旁,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若水,你还好吧。”巫若水匀速地呼气吸气以缓解宫缩的疼痛,“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生毯来了。”巫秋水奔了过来,在她身旁是一张浮在半空中的四四方方卷着角的纯白飞毯,飞毯飞至巫若水身旁,裹住她的身躯,将她托举至半空中,再平稳地朝远处的一个方向飞去。巫秋水也跟了过去。
巫长风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她们这是去产房了。”
宋诗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我都没看出来她怀有身孕。她都即将临盆了,怎么还跟我们跳舞?”
巫长风不解道:“孕妇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为什么不能跳舞?”宋诗画没有接着追问,她意识到巫山神女之间应该没有凡间那种养胎保胎的概念。
沈杜若眺望着巫若水消失的远方,一脸纠结。唐凌见状笑道:“你想跟着去看她生孩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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