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望着远处的关中平原,那里的农田里,农人正在春耕,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陵墓选在这里——他要看着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过上越来越好的日子;要看着大唐,在和平与安定中,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入葬仪式结束后,百姓们没有散去。他们在昭陵脚下种了许多松柏,说要让这些树陪着陛下,像陛下生前守护他们一样,守护着这片陵寝。一个老农摸着刚种下的树苗,对身边的孙子说:“记住,是这位陛下,让咱们有了田种,有了饭吃。将来你长大了,要好好种地,不辜负陛下的苦心。”
孙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指着那六匹石马问:“爷爷,那些马为什么站在那里?”
老农笑了,眼里闪着泪光:“它们在等陛下呢。等陛下醒了,还要骑着它们,看咱们的好日子呢。”
四、陵前柏下,初心永固
李世民下葬后的第一个清明,李治带着文武百官来昭陵祭拜。车驾刚到山脚,就看到许多百姓自发地在陵前摆上祭品——有新蒸的馒头,有刚摘的野菜,有孩子画的画,还有老农亲手编的草马。
李治走到一个摆着醋芹的石台前,那是魏徵的家人送来的。魏夫人跪在台前,泣道:“陛下,夫君生前总说,您最懂他的直谏。如今他不在了,臣妾每年都给您送醋芹,就像他还在时一样。”
李治扶起魏夫人,轻声道:“魏公的话,儿臣都记着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儿臣不敢忘。”
他又走到秦叔宝的儿子秦怀道面前,秦怀道捧着父亲的旧枪,跪在地上:“陛下,家父临终前说,要把这枪留在昭陵,陪着陛下。他说,只要这枪在,就没人敢欺负大唐的百姓。”
李治接过枪,枪杆上的包浆温润,带着岁月的温度。他想起父亲说过,秦叔宝的枪,从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祭拜结束后,李治独自一人留在陵前,坐在一棵新种的柏树下,像小时候跟父亲说话那样,絮絮叨叨地讲着长安的事:“父皇,儿臣已经下令,减免了岭南三年的赋税,那里的百姓说,终于能吃饱饭了……儿臣还让人修通了西域的商道,胡商们把葡萄、苜蓿卖到长安,咱们的丝绸、茶叶也能运到更远的地方……”
风吹过柏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父亲在回应。李治望着那六匹石马,忽然觉得,父亲从未离开。他的精神,就藏在这昭陵的松柏里,藏在长安百姓的笑脸上,藏在每一个大唐子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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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治站起身,对着陵墓深深一揖,“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您留下的大唐,儿臣会好好守护;您牵挂的百姓,儿臣会好好善待。这贞观的初心,儿臣会让它一直传下去,直到永远。”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昭陵的石马和松柏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远处的关中平原上,炊烟袅袅升起,那是百姓归家的信号,也是太平盛世的模样。
李世民魂归昭陵,但他开创的贞观之治,他坚守的“以民为本”的初心,却像这九嵕山的松柏一样,郁郁葱葱,万古长青。昭陵的风,会带着他的牵挂,吹拂着这片他用毕生心血守护的土地,一年又一年,直到岁月的尽头。
五、陵寝深幽,往事回响
昭陵的地宫深处,长明灯的火苗在甬道中静静跳动,映着两侧石壁上的壁画。画师们用十年光阴,将李世民的一生浓缩在这方寸之间——从太原起兵时的跃马横枪,到玄武门之变时的决绝坚毅;从渭水之盟时的单骑赴会,到贞观之治时的垂拱而治。每一笔都浸着心血,每一抹色彩都藏着故事。
靠近主墓室的地方,一幅壁画格外醒目:画面中央,李世民穿着常服,牵着长孙皇后的手,站在太极宫的回廊下,看着廊外玩耍的李承乾、李泰、李治。孩子们的笑声仿佛穿透了石壁,与长明灯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温柔得不像帝王家的往事。
负责看守地宫的老内侍,是从秦王府就跟着李世民的老人。他每月都会沿着甬道巡查,用布轻轻擦拭壁画上的灰尘,像是在呵护易碎的记忆。走到这幅“家庭图”前,他总会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陛下,娘娘,太子们都长大了……您看,雉奴(李治小名)现在做得很好,百姓们都念他的好呢。”
老内侍的记忆里,总浮现着贞观十年的那个午后。长孙皇后病重,李世民守在床前,亲自为她喂药。皇后拉着他的手说:“陛下,臣妾没什么牵挂,就是放心不下孩子们。承乾性子急,您多担待;泰儿聪明,别让他太骄纵;雉奴胆小,您多疼疼他……”
那时的皇帝,眼眶通红,像个无助的孩子:“你放心,朕会好好教他们,让他们做个好皇子,将来守护好这大唐。”
如今,这些承诺都刻在了壁画上,刻在了昭陵的泥土里。老内侍摸了摸壁画上李世民的衣角,指尖触到颜料下凹凸的石壁,忽然觉得,所谓“不朽”,不是陵墓有多宏伟,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情与担大,能被后人一直记着。
甬道尽头的主墓室,停放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灵柩,并排而卧,仿佛只是沉沉睡去。灵柩旁的案上,放着几样简单的陪葬品:一本翻旧的《孙子兵法》,是李渊当年送他的;一支玉簪,是长孙皇后生前最爱的;还有一块沾着泥土的瓦片,来自长安城外的农田——那是李世民晚年巡查时,从一个老农的屋顶上取下的,他说:“要让这泥土的味道,陪着朕长眠。”
老内侍每次走到这里,都会点燃一炷香。香烟缭绕中,他仿佛能看到皇帝和皇后坐起来说话,像寻常夫妻那样,聊着孩子们的趣事,聊着长安的收成。
“陛下,今年关中的麦子收成好,”他对着灵柩轻声说,“新米磨的面,蒸出来的馒头又白又软,百姓们说,比贞观年间的还香甜呢。”
长明灯的火苗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地宫深处,仿佛真的有了温度,有了呼吸,有了一个帝王卸下所有重担后的安宁。
六、四时祭拜,薪火相传
昭陵的香火,从未断过。
春分时,关中的农人会带着新抽的麦穗来祭拜。他们跪在陵前,把麦穗放在石马旁,祈祷一年风调雨顺。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汉,对着陵墓方向磕三个头,说:“陛下,俺们现在有了新的农具,一亩地能多收两石粮。您当年说‘仓廪实而知礼节’,俺们现在不仅吃得饱,还送娃去学堂读书呢。”
夏至时,国子监的学子们会来诵读《贞观政要》。他们穿着整齐的儒服,在陵前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声音朗朗。王勃的儿子王勮,捧着父亲当年写的《太宗颂》,读到“煌煌贞观,四夷来朝”时,忍不住落泪:“祖父常说,陛下最看重的不是‘四夷来朝’,是‘百姓安康’。如今大唐的学子,不仅读圣贤书,更学陛下的‘民本’之道,将来要为百姓做实事。”
秋分时,西域的胡商们会带着葡萄、玉石来祭拜。他们说,是太宗皇帝打开了丝绸之路,让他们能在长安安家立业。一个白发苍苍的波斯商人,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陛下,俺儿子娶了长安的姑娘,生了个胖小子,会说汉话,也会说波斯话。您看,这就是您说的‘四海一家’吧?”
冬至时,李治会带着宗室子弟来祭拜。他不再是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眉宇间已有了帝王的沉稳。站在父母的陵前,他会讲述这一年的政绩:“父皇,母后,今年江南修了新的水渠,能灌溉万亩良田;漠北的突厥部落,自愿归顺大唐,说要跟着咱们种庄稼,不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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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李弘,那时才五岁,被乳母抱在怀里,指着石马问:“爹爹,那些马为什么不动呀?”
李治笑着抱起儿子,指着“飒露紫”说:“它们在守护爷爷和奶奶呀。就像爷爷当年守护大唐,爹爹现在守护大唐,将来弘儿也要守护大唐,守护这里的百姓。”
李弘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摸着石马的鬃毛,眼神清澈得像贞观年间的月光。
时光一年年流逝,昭陵的松柏长得越来越粗壮,石马的身上也多了些风霜的痕迹,可祭拜的人从未减少。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牙牙学语的孩童;有身着官服的大臣,有穿着布衣的百姓;有中原的汉人,有西域的胡人……他们带着不同的祭品,说着不同的语言,却怀着同样的敬意——敬这位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皇帝,敬那个叫做“贞观”的时代。
七、九嵕山月,照见初心
贞观三十五年(即永徽六年)的中秋,月色格外明亮。昭陵的石马沐浴在月光下,像镀上了一层银霜。一个守陵的小兵,坐在“青骓”的石刻旁,就着月光啃干粮。他是秦叔宝的同乡,父亲曾跟着秦将军打仗,临终前嘱咐他:“去守昭陵吧,那里有大唐的魂。”
小兵望着九嵕山的轮廓,忽然觉得,这座山就像太宗皇帝的背影,沉默而宽厚,守护着脚下的土地。他想起白天看到的一幕:一个从岭南来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了三个月,只为在陵前放上一篮自己种的荔枝。她说:“陛下当年派人去岭南,不是为了抢咱们的果子,是教咱们种水稻。现在俺们不缺粮了,也能吃上荔枝了,来让陛下尝尝。”
月光下,石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正驮着那位帝王,巡视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小兵仿佛听到了马蹄声,听到了帝王的笑声,听到了长安街头的吆喝,听到了农田里的歌谣……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名为“太平”的歌。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来昭陵看看。不是因为这里有宏伟的陵墓,有珍贵的陪葬品,是因为这里藏着一种力量——一种“以民为本”的初心,一种“天下大同”的向往,一种无论过多少年,都能让人心头一暖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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