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敢去看。
黑暗的格间里,只剩下我们无法控制的、恐惧到极致的粗重呼吸,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浓郁的血腥味。
第一天的投票,在压抑到令人疯癫的恐惧中进行。
没有纸笔,我们靠低声报数。每个人眼神躲闪,不敢看别人,也不敢被别人看。
“我投……投刚才那个声音……”眼镜男声音细若蚊蚋,指的是隔壁格间可能遭遇不测的那位。
没人反对。甚至没人去确认那个名字是否属于已经遇害的人。
“同意。”
“……同意。”
全票通过。
仿佛投出那个名字,就能把厄运推远,就能换取一夜的安宁。
票型统一的瞬间,远处黑暗中,传来一声极其短暂凄厉的惨叫,旋即消失。
广播没有响起。
这一夜,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第二天,我们在饥饿和干渴中醒来,被迫探索这个绝望的楼层。我们找到了一个小水房,水龙头里滴出的水带着铁锈味,却勉强能喝。没有食物。
我们也在走廊另一头发现了其他幸存者,总共二十三人。脸上带着同样的惊惧和绝望。
我们试图寻找出口,所有通道都被堵死。窗户玻璃污浊不堪,外面是浓得化不开的灰雾,什么也看不见。
投票成了每日的噩梦。
第三天,一个总是自言自语、念叨着“妈妈”的男生被高票投出。他哭喊着被黑暗中伸出的什么东西拖走。
第四天,怀疑指向了一个沉默阴郁的女生,因为她手腕上有奇怪的陈旧疤痕。她没有辩解,只是冷冷地看着投票给她的每一个人。
第五天,第六天……理由越来越荒谬:谁半夜翻身次数太多,谁呼吸声太重,谁的眼神看起来“不像人”……
猜忌和怀疑像毒藤一样在幸存者中蔓延。小团体开始形成,互相指责。曾经的同学、室友,此刻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恐惧。
我、老王、小张,我们三个原宿舍的人下意识地抱团。但我们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每次投票后,看着彼此,都仿佛在看一个手上沾血的陌生人。
我变得不敢照镜子,即使是在白天。水房那面布满水垢的镜子里,我的影像似乎总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是我的错觉吗?
老王开始经常性地摩擦他的打火机,眼神空洞。小张则总是神经质地数着墙上的划痕,一遍又一遍。
第七天。
凌晨投票时,气氛格外凝滞。最后是一个落单的、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被推了出来。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
没有挣扎。
他被拖入黑暗时,眼神里甚至有一种解脱。
我们麻木地回到各自勉强划定的“安全区域”,等待着或许并不会到来的黎明。
就在寂静最深,所有人都被疲惫和绝望折磨得意识模糊之际——
嘶——嘶啦——
那熟悉的电流噪音再次炸响!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耳,都要响亮,仿佛喇叭就贴在耳边。
所有人猛地惊起,心脏狂跳。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一次响彻死寂的12楼,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冻结的湖面上,清晰、锐利、毫无转圜:
【投票作废。】
短暂的停顿,足以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冰结。
【检测到所有住户——】
那声音毫无波澜,宣判。
【皆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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