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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软硬兼施(第1页)

一夜缠绵,误会冰释。翌日清晨,云昭翎在萧元宸怀中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中满是安宁。

用过早膳,她便与萧元宸在书房认真商议起与林文远合作的可能性。

“林文远此人,老奸巨猾,唯利是图。”萧元宸指尖敲着桌面,冷静分析,“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即便他暂时应允,也难保日后不会反噬。”

“我明白。”云昭翎点头,“但正如殿下所说,仁济堂的药材渠道和经营网络,确是济民医局目前最欠缺的。若能以利驱之,约束其行,或许能打开局面。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无法轻易撕毁契约,且合作利益远大于对抗利益的方案。”

萧元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既然如此,不妨双管齐下。明面上,由你或你信任之人,以济民医局的名义与他接触,探其口风,谈合作条件。暗地里,孤会加快搜集他过往不法之事的证据。合作若能成,这些证据便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让他不敢妄动;若他冥顽不灵,这些证据便是扳倒他的利器。”

云昭翎眼睛一亮:“此计甚好!”这既给了合作机会,也保留了反制手段,稳妥而有力。

然而,与林文远的接触,比预想中更为艰难。

云昭翎并未亲自出面,先由心思缜密,善于交际的春华,借着一桩药材采购的由头,去了仁济堂。

林文远听闻东宫女官到访,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他亲自将春华迎入内堂,奉上香茗。

春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林掌柜,太子妃掌管济民医局,意在普惠百姓。闻听仁济堂药材齐全,渠道通达,特命我前来,看看有无合作的可能。比如,由仁济堂稳定供应部分常用药材,济民医局亦可推荐康复病患至仁济堂购买后续调理药物,互利互惠。”

林文远闻言,心中冷笑。互利互惠?分明是想借他仁济堂的力,壮大她济民医局的声势!

他捋着胡须,故作沉吟:“春华姑娘言重了。能为太子妃娘娘分忧,是草民的福分。只是……”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这药材行当,利润微薄,各处打点、运输损耗皆是成本。若按市价供应,仁济堂实在难以为继啊。况且,济民医局名声在外,若大量采购,这资金结算周期……”

他一番话,既抬高了成本,又暗示资金压力,无非是想争取更有利的报价和结算方式,甚至可能想从中牟取暴利。

春华早有准备,不卑不亢地回应:“林掌柜的难处,娘娘知晓。价格可按市价公允商议,结算亦可定期。至于打点损耗,济民医局采购量稳定,反而能降低仁济堂的仓储周转风险,长远来看,利大于弊。更何况,”

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分量,“能与东宫、与济民医局建立稳定合作,这其中的‘名’,难道不比眼前的‘利’更值得考量吗?”

林文远眼神闪烁,他自然听出了春华话中的深意——合作,就有机会攀上东宫的关系;不合作,就可能一直被太子妃“特殊关照”。

他女儿林彩薇最近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却找不到任何痕迹,这让他心有余悸。

但他毕竟是商场老手,岂会轻易就范?他打着哈哈:“姑娘说的是,说的是!此事关系重大,容草民仔细核算考量,再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这分明是拖延之计。

消息传回,云昭翎并不意外。九香气呼呼地说:“这老狐狸,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萧元宸则冷笑道:“他既然要考量,孤便给他加点‘料’。”

没过两日,京城中便隐隐有流言传出,说吏部正在核查某些官员及其亲属经商是否有违律例,其中便隐隐指向了林文远背后的关系网。

同时,之前被林文远打压过的几个小药商,不知为何,竟联合起来,开始以稍低的价格供应几种仁济堂主营的药材,虽量不大,却足以让林文远感到压力。

林文远坐不住了。他意识到,太子殿下这是软硬兼施,逼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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