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声音渗进来。
……寒夜?
轻得像雪落在睫毛上。
他的指节无意识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又缓缓松开。
(不该听的!)
(是假的!)
(是.....)
可睫毛还是颤了颤。
睁开眼时,星穹之下浮着一面本不该存在的镜子。
镜中映着青丝如墨的女子,发间别着半枚白玉簪——那是他当年亲手雕的,簪尾本该缀着流苏,如今却只剩断裂的丝线。
(簪子还在她头上。)
镜中人忽然蹙眉,指尖抚向心口。没有伤口,可她的指缝间却渗出猩红,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绽开成诡异的梅。
萧寒夜的瞳孔收缩。
(别看她。)
(回头!)
可她的眼睛已经望过来。那双向来含笑的眸子此刻浸满了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恐惧,不是怨恨,而是某种更深的、几乎要灼穿灵魂的诘问。
唇瓣开合间,没有声音,可他看清了那个口型:
为什么……不来?
镜子碎了。
萧寒夜站在星穹中央,玄袍无风自动。脚边镜子的碎片里,映出一角扭曲的星空,和半只正在消散的、不属于任何人的漆黑瞳孔。
神殿重归寂静。
只剩不远处的永夜剑在嗡鸣。
于此同时,晴在易风家的第七个夜晚,她带着一天的疲惫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凤凰山的祭坛,脚下却不是青石板,而是无数面棱镜拼成的深渊。每走一步,都有镜面碎裂,裂痕中渗出粘稠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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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东西。
身后传来易风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他手中捧着一根凤凰翎羽——那是她成年礼时母亲亲手为她簪在鬓边的本命羽,能实现最纯粹的愿望。
可此刻的翎羽上布满锈迹,像是被血浸泡后又风干。
还给我!晴扑过去抢,指尖刚触及羽毛,易风的脸突然裂开。
他的皮囊如陶器般剥落,露出底下萧寒夜的脸。
你以为他为什么给你木刀?萧寒夜将锈羽举到阳光下,羽管中竟爬出细小的黑虫,用木头换走你的翎羽...这笔买卖,凤凰觉得划算么?
镜渊突然沸腾,无数只苍白的手抓住晴的脚踝。她低头,看见每只手掌心里都睁着一只银白色的眼睛——和易风的一模一样。
残月斜挂窗棂时,晴醒了。
汗水将额发黏在颈侧,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星图纹路——那是易风亲手绘的,说是能安神。可此刻那些交错的银线却像一张网,压得她喘不过气。
赤足踩过冰凉的木地板,她轻轻推开门。
易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银发未束,流水般披散在肩头,与窗外渗入的灰蓝色天光融为一体。他手中握着一只冰裂纹白瓷杯,茶早已凉透,杯沿凝着细小的水珠。
梦见什么了?他未回头。
晴停在楼梯拐角。月光将她腕间的翎羽染成苍青色,像一道未愈的疤:凤凰火……烧不毁的东西,存在吗?
易风终于转身。他的瞳孔在暗处泛着极淡的金,仿佛某种夜行动物:存在,但是你的翎羽,最好不要用,它看似能实现一切,实际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晴的指甲掐进掌心。梦里那只爬出锈羽的黑虫,此刻似乎正在血脉里蠕动:如果用了呢?
瓷杯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磕响。
会死。易风站起来,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你,或者你在乎的人。
(他没说谎,但也没说全。)
晴盯着他的喘息,近些日来,他看懂了林易风身上诸多小动作,包括有所隐瞒的时候,他会长舒一口气先——而这次也是一样的。
林易风。她突然唤他全名,你这样帮助我,真的会是无条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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