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似乎还残留在几人发梢与肌肤之间,带着湿润和一点点疲惫后的放松。但当他们围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餐桌旁,空气已然彻底不同。
餐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小粥碗,散发着诱人的暖香,是晴出于某种对此刻沉重氛围的担忧匆匆准备的。然而,食物的香气丝毫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却异常粘稠的凝重。暖色的灯光打在碗碟边缘,反射出冰冷的微光,如同凝结的寒意。
何凌坐在易风对面。她已换上了素白的常服,银发垂顺,面容依旧是那千年不变的冰雪雕琢,但那份亘古的寂静似乎被浴池中的水波浸润过,显出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她的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没有任何躲闪或掩饰地看向易风。
那双眼睛深处,仿佛盛满了宇宙星尘熄灭后的余烬。
“易风。”
她的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但尾音里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下水流涌动般的波澜。
“……关于‘彼岸’的事情。”
“我说谎了。”
没有解释,没有修饰。开门见山,是对之前隐瞒的承认,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坦诚。这个直白的道歉,如同在寂静的冰原上投下了一块沉重的陨石。
易风迎着她的目光。
他没有丝毫的意外,暗金色的瞳孔深处,波澜不兴,深邃依旧。
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地点了点头。
那点头里蕴含的信任和理解,厚重如山。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最基础的物理定律。
无需解释,无需辩驳。
他甚至没有去看桌上的食物,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对面这个他无比熟悉、此刻却似乎又带着更深邃秘密的姐姐身上。
“你有多么爱我……”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钢铁般的笃定,“我很清楚。”
“你说谎……”
“……也只能……”
“……是出于爱。”
“爱”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在此刻带着一种足以融化铁石的重量,却又包裹在令人心悸的冷静之下。
何凌搭在桌沿的手指,极其细微地蜷缩了一下。
冰封之下,那颗心似乎被这纯粹的信任烫到。
她再次微微颔首,然后,视线扫过屏息凝神的晴,面色凝重的舞,以及若有所思的潘多拉,缓缓开口:
“进入‘彼岸’,有两条路。”
声音恢复了主导的平稳,但那份疲惫感依旧如影随形。
“第一,通过我掌控的‘彼岸领域’,直接撕开通道。此法最稳妥,但那扭曲的‘桥’,必经此途。”
提到那座“桥”,何凌的声音出现了一瞬间的、极其微妙的停滞。
“第二……”
她的指尖在桌面轻点了一下,一幅朦胧的画面似乎在桌面上空自动浮现——整个星球不再是破碎的大陆板块,而是一片汪洋包裹着一块庞大无垠的土地。
“当前的地球……已被融合为单一大陆。”
“在那片无边汪洋的中心……”
“当苍穹之上,太阳的光辉被月亮温柔接替的那一刻……”
“彼界的大门……便会……在交汇点悄然洞开。”画面中,汹涌的大海中心,日月交接的光晕处,一个散发着幽冷灰色光芒的漩涡缓缓成型。
“但那入口……”
何凌的指尖点在漩涡图像下方汹涌的黑色海浪中。
“有着‘牛头’与‘马面’……的看守。”
提到这两个名字,她的语气并无太多波动,仿佛在说路边的顽石。
“它们是规则具象化的看守者,是引渡亡者进入流程的古老存在……”
“但是……”
何凌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如同寒冰坠落深海。
“我先前不愿提及彼岸的‘真相’,绝非是因为那些游荡的看守者……”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易风,然后凝固在桌面的某处虚无,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阻隔,再次看到了那条横亘在死亡记忆中的……禁忌之桥。
“……关键在于……”
“……那条桥。”
空气仿佛冻结了!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这四个字死死攥住!
“‘桥’的下方……”
何凌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在陈述宇宙边缘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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