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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第1页）

如果这不算是骗钱，还有什么能算是?列维无奈地摇了摇头。

即使如此，鬼屋的传闻也不仅是管道和老鼠引起的，这幢房子的过去也有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列维问：&ldo;如果你是房主，二十年前那件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rdo;

霍普金斯大师扬了扬眉毛：&ldo;你是说那个女性命案吗?&rdo;

哦，他还真知道。列维点点头。

灵媒说：&ldo;其实传闻有点变味了。这幢房子里根本没有发生过命案。二十年前，我妈妈本应该在家休息，后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总之她不在家里。事情一直没个结果，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后来她就被宣布死亡了。&rdo;

听他说完，列维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故作平淡讨论案情，还是先说一声抱歉。

正在他想开口的时候，灵媒突然抢话打断他：&ldo;我先说清楚，当年我才五岁，我杀不了人，即使杀人也藏不了尸，我家另一个成员是我外婆，她们母女关系很融洽，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爸在另一个城市，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外婆和我爸都被调查过，镇上邻居也被调查过，他们没有杀人嫌疑。&rdo;

&ldo;我又没问这些……&rdo;列维感到更尴尬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捻着那张黑纸金字的名片，看到&ldo;霍普金斯大师&rdo;的名号时，他忽然想起，之前调查房屋背景时，他好像看到过房主的姓名。

这正好让他可以换个话题：&ldo;&lso;霍普金斯&rso;不是你的真名吧?&rdo;

灵媒说：&ldo;当然不是。你肯定查过这房子的事了，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吧?&rdo;

当初列维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影印合同，也没太记住上面的名字。他拿出手机，在储存的资料中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

&ldo;莱尔德&iddot;凯茨。&rdo;

莱尔德满意地笑了一下。

对列维来说，他眼前的应该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可就在此刻，他忽然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眼熟。

不仅是笑容，连这个名字也十分眼熟。

列维仔细回忆了一下，最终确认，他是真的见过这个姓名。

&ldo;我问你一件事，&rdo;于是，列维问道，&ldo;你小时候是不是住过院?&rdo;

这次换灵媒吃惊了：&ldo;是啊。你连这个也知道了?&rdo;

&ldo;红栎疗养中心，&rdo;列维说，&ldo;以前的旧称是盖拉湖精神病院。你是十岁的时候过去的，因为一些挺严重的儿童精神障碍……&rdo;

他说着的时候，留意到对面灵媒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面颊微微涨红。灵媒把目光收回来，看了一会儿地面，犹豫着问：&ldo;你知道得这么清楚?&rdo;

列维说：&ldo;提醒你一件事。刚才你根本没有看我的名片，也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现在，你不妨好好看看。&rdo;

经他提醒，莱尔德拿出那张名片，盯住它之后，目光便不再移动。

&ldo;想起来了吗?&rdo;列维微笑着，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骗子没有刚才那么招人烦了，&ldo;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样子变了太多，所以我一时认不出你。可是你呢，你竟然也没认出我?我的长相没发生很大的变化吧?&rdo;

好一会儿之后，莱尔德才终于望向他，轻笑着摇头：&ldo;不，你的变化可太大了。你和从前……完全不一样。&rdo;

======================

设施封闭前两小时。

&ldo;你说什么?你们要走了?&rdo;病房里，小莱尔德抓着中学生的袖子。

中学生点点头：&ldo;因为我要开学了。假期志愿服务就只有这么长的时间。&rdo;

&ldo;那你还回来吗?平时的周末能来吗?&rdo;问出口之后，小莱尔德又赶紧解释，&ldo;呃，我并不是要占用你的周末时间……但是……&rdo;

中学生坐回病床边，揉了揉小莱尔德软乎乎的金发。&ldo;周末可能不行，&rdo;他说出来的时候，能明显看到小莱尔德的肩膀塌了下去，&ldo;下学期我要去别的学校了，离盖拉湖有点远，周末过不来。我只能等到下个假期，看看还有没有申请志愿服务的机会。即使没有也不要紧，我可以过来探望你啊。&rdo;

听他这么说，小莱尔德抬起头，目光一下就亮了起来：&ldo;真的?你一定会来吗?&rdo;

&ldo;当然。我骗过你吗?&rdo;

&ldo;骗过。昨天刚刚骗过。你把我好不容易堆的雪人踹烂了，骗我说是医生要求你这么干的。&rdo;

中学生摸了摸鼻子：&ldo;我不是赔你一套桌游了吗!&rdo;

&ldo;但是……&rdo;小莱尔德低下头，&ldo;要那玩意又有什么用，你走了之后，又没人会陪我玩……&rdo;

&ldo;我都说了，会回来看你的!&rdo;

小莱尔德问：&ldo;万一将来你回来探病，可我已经出院了，那该怎么办?&rdo;

&ldo;如果你出院了，我可以通过医院找到你的联系方式。现在不行，我不能问这些，我签过一个协议，在志愿服务期间，我们不能和你们交换联系方式什么的。&rdo;

小莱尔德也不懂这些，不知道中学生说的对不对。他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点点头：&ldo;好，那我会等你的。&rdo;

因为坚信中学生会回来探病，小莱尔德并没有表现得太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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