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点点头,如实道:“有。”
“什么时候?”
“高中的时候,接受过一年半的心理诊疗。”
贺厌饶是之前就对这事听说过,此刻亲耳听言晚说出来,还是觉得心脏蓦然一痛。
他情不自禁握紧言晚的手,言晚感觉到对方的用力,侧目与他对视一眼以示安抚。
约克教师:“那方便告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言晚想了想,“可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时,贺厌忽然站起来。
“公司有点事,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言晚有些发懵,她愣愣道:“你不是说今天的会议都推了?是公司临时出什么事了吗?”
贺厌眼神复杂的垂眸看了看言晚,又控制不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你别担心,安心治疗,我就在门口,打个电话就进来。”
“好。”
出了约克教授的办公室,贺厌推门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口。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轻响,火星骤然一闪,贺厌冷白指骨间夹着烟,后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沉沉叹了口气。
其实并没有电话要打,也没有临时的事务需要处理。
贺厌只是单纯的……
害怕。
之前和林菲还有薛从之死下聊天时,他零散听过一些关于言晚的事,甚至后来他也去查过。
听人说,大多一笔带过,大约就是言立军投资失败,酗酒又赌博。
每回喝醉了酒,就会家暴言晚和言母。
三言两句,但因为这个人是言晚,贺厌还是觉得窒息和难以置信。
像是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通过自己的延伸,在脑袋里拼命想象,勾勒。
有几次晚上,贺厌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言晚浑身是伤,血迹斑驳,她拼命想逃开一只大手,却因为失足而掉落陡峭的山崖。
贺厌想去救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
之前将言晚的资料给约克教授的时候,教授就提过,言晚不是先天听障,后期在助听器的帮助下可以无碍生活,大概率是没有完全失去听力能力,应该是心理创伤的后遗症。
所以治疗的时候要辅助心理治疗,帮她越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没想到,比言晚还要难以接受那段过往的,是贺厌。
光是听说就已经心痛难忍。
如果真的亲耳听见言晚自己说出来,贺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她面前控制住情绪。
他真的没办法想象,十六岁的姑娘,是怎样从那个夜晚逃脱,又是怎样捱过那些痛苦的时光。
一根烟抽到结尾,谎话也成了真。
手机真的响起,贺厌拿起,是周正。
“阿厌,杨城那事儿有眉目了。”
“说。”贺厌再点一根烟。
“言树仁在酒吧向未成年兜售毒品,现在证据确凿,具体判刑要根据金额去确定,至于言立军,在杨城赌场欠了不少钱,为了钱抢劫还捅伤了邻居,现在也拘留住了。”
烟雾袅袅,贺厌眯了眯眼,眸中温度骤然冰冷。
良久,他沉声道:“将之前我们查到的言树仁的东西全部交给警察,至于言立军,叫他们法务部想办法。”
“我要他……牢底坐穿。”
对面愣了一下,最终也没说什么。
“好,知道了。”
第二根烟抽完,言晚刚好从教授的办公室出来。
两人在楼道口打了照面。
约克教授对着贺厌说:“具体结果和治疗方案我晚些时候会整理好发给林特助。”
贺厌点点头,约克教授就此停步不再送了。
电梯到了,贺厌揽着言晚往里走。
怀里的人这些日子被自己养的好,脸颊看着也圆润了一些。
贺厌刚想伸手捏一把,言晚从他怀里挣脱。
贺厌一愣,手停在半空,“怎么了?”
言晚装模作样地凑近他脖颈间嗅了嗅,贺厌不可控制的喉结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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