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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开局复制越前龙马（第3页）

决赛当天，东京有明竞技场座无虚席。声浪如同实质的海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耳膜。耀眼的阳光洒在崭新的蓝色硬地球场上，反射出刺目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防晒霜、汗水和狂热的气息。

凌皓站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看着外面那片沸腾的蓝海，心跳平稳得可怕。他紧了紧手腕上的吸汗带，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球拍握柄上缠绕线的纹路。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单打一的比赛被安排为压轴。当广播里响起他和越前龙马的名字时，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凌皓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那片刺眼的光明之中。

对面，越前龙马也走上了球场。他依旧是那副标志性的打扮，帽檐压低，神情淡漠。只是当他看清对面站着的凌皓时，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大概认出了这个几个月前在训练营里冒冒失失撞到他的“炮灰”，但也仅此而已。一个闯入决赛的幸运儿？不值得过多关注。

“请多指教。”凌皓微微躬身，声音平静。

越前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猜边，越前获胜。他选择了发球。

比赛开始。

没有任何试探，越前龙马一上来就展现了他作为顶尖选手的统治力。外旋发球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带着强烈的旋转，一次次在凌皓的脚边炸开，逼迫他狼狈不堪地后退、切削。单脚小碎步让越前的身影在球场上快得如同鬼魅，每一个落点都被他完美覆盖。

凌皓打得极其艰难。他故意藏拙，用着最基础的底线相持技术，偶尔夹杂着一两个复制来的、级别不高的技能，比如千石清纯的“虎咆”或者葵剑太郎的“滚网球”，艰难地维持着比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一个韧性不错、但实力终究有限的对手。

第一盘，越前龙马以6-3轻松拿下。局间休息时，他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

第二盘，凌皓开始有意识地增加一些更有威胁的复制技。他用石田银的“波动球”强行轰开了越前的防守，扳回一局；又用千岁千里的“神隐”制造了两次直接得分，一度将比分追平。这些招数让越前稍稍认真了一些，他加快了节奏，回球更加凌厉，角度更加刁钻。但凌皓能感觉到，对方依然有所保留，那种审视和评估的目光，始终笼罩在自己身上。

比分交替上升，来到了5-5平。关键的第十一局，凌皓的发球局。

汗水已经浸透了凌皓的球衣，贴在背上黏腻不堪。呼吸变得粗重，手臂也开始感到酸胀。但他知道，时机快到了。

他抛起球，一个势大力沉的平击发球。越前反应极快，一个精准的反手切削，球带着强烈的下旋，贴着网带飞向凌皓的反手位空档。

凌皓眼神一凝，身体如同猎豹般启动。他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步法，只是纯粹的爆发力冲刺。在球即将二次落地前，他勉强追到，身体重心已经完全失去，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

就是现在！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意念沉入系统库，那个沉寂已久的S级图标瞬间被点亮！

【技能：武士抽击——发动！】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感，伴随着无数精妙绝伦的发力技巧和角度控制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凌皓的四肢百骸！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做出了一个违背物理常识的拧身动作。持拍的右手手腕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向内翻转，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爆发！

“嗤啦——！”

球拍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网球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橘黄色光束，带着撕裂一切的磅礴气势，沿着一条匪夷所思的、近乎垂直的上升轨迹，轰然穿越球网！那轨迹是如此陡峭，仿佛要直接射入天际！

网球砸在越前龙马身后的底线内侧，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然后如同炮弹般弹起，高高飞向看台深处。

“15-0！”主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嘈杂的呐喊、助威声，在这一刻被彻底按下了暂停键。数万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还保持着挥拍动作的身影上——凌皓。

他单膝跪地，右手持拍撑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滚烫的塑胶场地上，发出“啪嗒”的轻响。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剩余的全部体能，手臂肌肉传来撕裂般的酸痛。但这一切都值得。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球网，精准地锁定在对面那个墨绿色的身影上。

越前龙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微微低着头，标志性的白色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紧握着球拍的左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色，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几秒钟后，他猛地抬起头。

帽檐下，那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或凌厉战意的琥珀色猫眼，此刻瞪得滚圆！瞳孔深处，是前所未有的、如同地震般的剧烈震动！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翻滚，最终化为一声近乎失声的、带着颤抖的质问，撕裂了球场上空的寂静：

“不可能！”

“武士抽击……你什么时候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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