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高翊拧起眉毛:“他夫人是谁?”
“听说,是河西当地的世家女,很能干,如今帮着他一起治理河西。”
高翊急迫追问:“她长什么样,那女人长什么样?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有没有人见过?”
“这”刘茂结巴了,他虽然之前担任过总督,和河西这边打交道颇多,但是确实,他并没见过这位尚夫人。
而且很多人都没见过,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刘茂想了想:“除了河西内部的人,没人见过她,这位夫人很神秘。”
高翊渐渐恢复了平静,又看向刘茂:“去查她,派人去细细查,朕要知道她的底细。”
刘茂心下吃惊,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下:“是!”
但是这位尚夫人实在神秘,刘茂派人多番打听,又把河西当地的向导抓过来问,也只问到一点零星的消息,无甚作用。
靳侯之妻,姓尚,单名一个盈字,河西知事府尚家的女儿,十九岁。
自幼多病,少见生人,与今年夏季,嫁于河西侯。
高翊听后,面无表情。
既然是河西当地女子,那就不可能跟海棠有关系。
但是他不肯死心,他一定要亲眼见见这位河西侯夫人。
刘茂再三相劝:“陛下,大局为重!咱们此行是来平叛的,这是多少朝臣和百姓的期望,您千万别为这些小事分心。”
他却坚决道:“这也是大事,天大的事。”
又吩咐刘茂:“使臣何在?”
刘茂答:“已安全回营。”
“让他再去!”
“啊?”刘茂张大嘴:“去做什么?”
“让他,去向河西投诚。”
“去痛骂周王朝不顾民生疾苦,痛骂朕无能昏庸,再向河西,传递情报。”
“让他泄露,我们这边的军事机密和攻防布局。”
“当然,他能泄露出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刘茂整个人已经懵了,听不懂这位陛下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河西怎么会相信呢?”
“他们当然不会信,朕也不是要让他们信这个。”
高翊目光如炬,盯着刘茂:“不过,你说的也对,使臣叛变,还是过于不可信,应该让他夫人代笔写信,投敌传秘,让那些被买通的士兵,把信传给城防官,就算河西不信,也会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卖的什么关子。”
刘茂擦汗:“臣实在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等固定的传过去一些消息后,再写一封密报,就说朕,残暴不仁,听信邪道传言,认为已故的车骑将军宇文靖霆是天降避邪命格,可以帮助军队大获全胜,此行特意将先皇后兄长宇文靖霆的尸身从陵墓中挖出来,放置于军旗所在之帐,以此镇旗。”
“就这样,告诉他们。”
刘茂乍舌道:“不可不可,如此无稽之言,连臣都不信,何况他们?”
“再说了,宇文氏罪臣,关河西侯什么事?他们俩又不曾结拜,不曾同窗,没有旧日情谊,河西侯管他做什么?”
高翊道:“你不用管,朕要的,是河西侯夫人看到这封信。”
如果那人是海棠,她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使臣投降,愿为河西暗探的信件很快送到陵邑城防官手中,城防官只当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小儿把戏,竟想蒙骗我们不成?”
他的副将道:“不论真假,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做主的好,大人还是交给上级处置为妥,万一信上所写真是机密,咱们不就立功了吗?”
“就算是假,信或不信,我们全听上级安排,这样不管真假,反正责任不在我们这里。”
这封密报就这样层层递交上去,显然并没人当回事。
几天之后,又有一封密报,这样层层递交上去。
接连三四次,那封写有宇文靖霆名字的密报来到了陵邑城。
照例是城防官先看,这一次他倒是表情严肃了,虽然此事荒诞,但如果周帝真的做出这种挖人陵墓,用死人镇旗的事来,百姓们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了。
城防官这次不敢懈怠了,飞快地呈交上去。
然后海棠就看到了这封信。
她双手颤抖,几乎咬碎了牙。
虽然可能是对面故意蒙骗,但是只要提到哥哥,她就冷静不了。
周军大营中,高翊连日来派人暗中守株待兔,这几日果然有河西的暗探趁夜潜入军旗帐中打探,但是一无所获。
当然无所获,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
高翊长舒出一口气。
就是你,海棠。
那天他明明看到了,这绝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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