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季森眠是,裴意也是。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如同掉进了汪洋大海,无论他怎么努力的往前,依然无法脱离那份失重,他在那片暗如潮水的黑暗中,失去了力气。
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他恍如隔世般惊醒,才发觉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要晕过去。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攒足了力气接通了电话。
是不是裴意,会不会是裴意。
“喂?燃哥,我有东西好像落在你车里了,不知道你看没看见。”
江逾白。
又是他。
他总是像拿到了自己的人生剧本一样,剑走偏锋的一次次出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间节点。
贺欲燃张开嘴,吐出的却是剧烈的咳嗦,每一次震颤都连同着身体各个器官,猛烈的撞击着他的内壁,疼的他声音颤抖。
“没看到……挂了……”
那边没有声音了,贺欲燃按了挂断。他想起身给自己倒水,但整个人都像是被无数双手扼住一般,寸步难移。他近乎绝望的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苍白而冷漠的天花板,狼狈又不堪。
今天要是自己死在这,可能也没人发现吧。
三分钟后,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欲燃。”
江逾白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我现在要来找你。”
他沉稳的嗓音传过来,紧接着,是开门声,下楼梯声,急促的呼吸声……
贺欲燃眼眶滚烫,哑的没法开口说话。
“你状态很差。”
电话里,多了些呼啸的风声。
“告诉我,你在哪。”
-
看到贺欲燃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发抖,已经烧的意识模糊了。
江逾白把被子给他掖紧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把贺欲燃吓了一跳。
他如梦初醒般睁开眼,那双永远亮着自信与桀骜的双眸此刻早已浑浊无神。
“别碰我……”贺欲燃往后躲。
江逾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外套被雨水打湿,整个人现在都散发着潮冷的气息。
他把外套脱了丢在地上,又把手放在自己唇边呵了半天的气,搓了会儿后才去拿纸巾给贺欲燃擦汗。
贺欲燃还是躲,想抓着他的手往出推,指尖搭在他微凉的手腕处,却半天没法使上力气。
从小到大,他都没被人这样照顾过,以至于那些亲昵的触碰朝他袭来,他却总想躲。
江逾白感受到他的紧张,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不要乱动,我知道你难受,我带了退烧药,会没事的。”
他伸手拿过刚冲好的退烧药,轻轻放在嘴边吹了吹:“来,能动吗?”
贺欲燃其实没有烧到不清醒,看着江逾白用手扶住自己,他下意识抽开手臂,浆糊一般的脑子晃动都艰难,却还是逞强着抬起头。
“我,我自己可以……坐起来。”
他用胳膊使劲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可刚离开被窝,凉气就瞬间贯彻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江逾白伸手把被子往上拉,重新裹在了他身上,让他只露个头出来,再把药送到他唇边。
“有点烫。”江逾白提醒道,然后舀起一勺汤药往他嘴里送。
贺欲燃只觉得当时告诉他自己在清吧的时候是病急乱投医了,怎么就能让他这么过来,现在的自己这么狼狈,这么脆弱。
“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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