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的烛火在寅时三刻忽然摇曳,胤礽指尖捏着半卷泛黄羊皮纸,鎏金护甲划过一行蚀刻的拉丁文。窗外粘竿处侍卫的脚步声惊飞寒鸦,他倏地将纸页贴近烛焰——墨迹在高温下竟浮出朱砂批注:"corpusdelictiintemploLunae(罪证藏于月神庙)"。
"殿下,罗斯使臣的马车已过宣武门。"宫女跪报时,他正用象牙梳蘸着玫瑰花露梳理长发。镜中人眉眼凌厉如刀,却偏偏梳着牡丹髻——这具太子妃的肉身困了他整整十二年,如今倒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一
乾清宫地龙烧得燥热,康熙握着镶金乌木烟杆的手背青筋暴起:"罗斯人要在议和书上添这句女帝若薨,国土当归,保成以为如何?"龙椅旁垂帘后的石静娴尚未开口,胤礽已捏着绣帕轻笑:"父皇且看——"
他忽然转身用拉丁语对使臣念道:"Stultusessicutasinusincoenaregis!(汝等愚钝如御宴之驴)"满殿寂静中,索菲亚女公爵的翡翠耳坠骤然坠地。这骂辞正是百年前波兰王羞辱罗曼诺夫先祖的名句,被收录在《哥白尼诅咒集》第七卷。
"皇夫殿下竟通晓古教会语?"八阿哥的党羽刚发难,胤礽已甩出一本包着《女诫》封皮的册子。内页密密麻麻的拉丁文批注间,夹着罗斯与准噶尔往来的密信译文——正是用月神庙废墟里掘出的密码本破译。
二
子夜的太庙偏殿弥漫着血腥气,粘杆处刚拖走三具尸体。胤礽蹲在染血的青砖上,用银簪挑开刺客衣襟:"Eccecicatricesmendacii(看这谎言的疤痕)"。锁骨处的狼图腾刺青被烛火映得狰狞,正是喀尔喀死士的标记。十年前他被这群人逼得躲在恭桶车逃出漠北,而今已能凭一句脏话剖开阴谋。
"主子,慎刑司的嬷嬷..."贴身侍女话音未落,胤礽忽然抓起案头《拉丁语词源考》,将书脊狠狠砸向梁上黑影。刺客坠地时怀中的密函散开,赫然写着:"Reginacumduobuscapitibus(双头女皇)"——正是当年他与石静娴灵魂互换时,西洋画师嘲弄帝后共治的讽刺诗残句。
三
冬至祭天大典飘着细雪,胤礽站在圜丘坛第九级台阶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亲王与使臣。当萨满法师开始吟唱祝祷词时,他突然用古拉丁语高声打断:"Sacerdosmendaxestsimiadei!(虚伪祭司乃神之猢狲)"
人群中的科尔沁亲王瞬间瘫软——这句源自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对异端的判词,正是二十年前他篡改老汗王遗诏时的铁证。石静娴在龙辇上勾了勾唇角,看着丈夫借"驱邪"之名,将当年参与夺嫡的仇敌一个个用拉丁脏话钉死在祭坛前。
四
琉璃厂最隐秘的藏书阁里,胤礽抚摸着墙上的日晷纹。当阴影指向"申"字时,暗格弹出一匣金箔典籍,封面用褪色的血写着:"LiberVituperii(咒骂之书)"。这是南怀仁临终前托人转交的诅咒百科,每一句脏话都牵扯着前朝秘辛。
"主子,十四爷带兵围了神武门!"暗卫急报时,他正用朱笔圈注"Filiuscanis(犬子)"——恰是康熙骂太子的原话。胤礽轻笑一声,将典籍投入香炉。火舌窜起时浮现出八阿哥与倭寇往来的密约,用的是拉丁文谐音加密:"panemetcircensesproditionem(面包与马戏即叛国)"。
五
新帝登基那日,胤礽在交泰殿焚毁最后一卷诅咒集。灰烬中却浮现出他年少时的笔迹:"Sideusmerelinquit,egomeipsumperdam(若神弃我,我自弃之)"。那是康熙三十四年灵魂互换的雨夜,他用羽翎笔蘸着月事血写下的绝笔。
石静娴从身后为他披上貂裘:"都过去了。""还没完。"他望向太和殿飞檐下的乌鸦,摸出袖中暗藏的烫金帖——上面用哥特体拉丁文写着:"Regemoccidere(弑君者)"。帖角印着索菲亚女公爵的狼首徽,混有喀尔喀狼图腾的朱砂。
雪落满肩时,胤礽想起那本脏话手册扉页的警告:"Verbavolant,scriptamanent(口说无凭,落笔为证)"。而此刻养心殿的西洋钟敲响,他该去教小公主第一句拉丁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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