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他一跳。是张莉打来的。
“你死哪儿去了?都快十二点了!”电话那头传来妻子的吼声,伴随着炒菜的声音,“老娘下面水都烧干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李明浩竟感到一丝安慰:“马上就到,已经进那条巷子了。”
“快点!痒得不行了,就等你回来止痒呢!”
挂了电话,李明浩才发现手机依然显示无信号。那刚才的电话是怎么接通的?
他不敢细想,只想赶紧走出这诡异的巷子。
前面就是巷口了,能看到马路上的路灯和偶尔经过的车灯。李明浩长舒一口气,加快脚步。
就在离出口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他忽然瞥见旁边一个小岔巷里有什么东西。
那是个身影,穿着熟悉的西装——和他自己身上这套一模一样。
李明浩停下脚步,仔细看去。那个身影背对着他,站在岔巷深处,一动不动。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身影旁边隐约还有个人影,矮一些,瘦一些,像是...
像是张莉的身影。
不可能,妻子在家做饭等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那个像他的身影转过头来——李明浩看到了自己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空洞地望着他,然后缓缓举起手,指向某个方向。
旁边的女性身影也转过头来,确实是张莉的脸,但苍白得不正常,嘴角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完全不似真人。
李明浩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回头一看,是巷墙边摆放的一个石臼,里面盛满了灰白色的纸灰,像是刚烧完不久。
当他再看向岔巷时,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李明浩发疯似的跑向巷口,冲出了福寿巷。重新听到马路上的车声,看到明亮的路灯,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接下来的回家路上,他心神不宁,不断回想刚才的景象。是幻觉吗?还是加班太累眼花了?
到家推开门,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听到厨房里传来妻子炒菜的声音,李明浩的心才稍稍安定。
“死鬼,终于知道回来了?”张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老娘等得不耐烦了,水多得溢出来了都。”
若是平时,李明浩会回一句更露骨的,但现在他没什么心情,只是默默放下包,洗了手坐到餐桌前。
“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张莉打量着他。
“可能真是见了鬼。”李明浩苦笑,把巷子里的经历说了一遍。
张莉起初还笑他胆小,听到后面脸色渐渐变了:“你说你也看到我了?”
“幻觉吧,肯定是太累了。”李明浩扒了口饭,“不过那巷子确实邪门,以后再也不走了。”
张莉却放下筷子,神情严肃:“你经过的那段巷子,以前是不是有棵老槐树?”
李明浩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有。”
张莉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段巷子去年拆了一部分,因为那棵老槐树半夜突然倒了,砸塌了一面墙,砸死了一对......”她突然停住,不敢说下去。
“砸死了谁?”李明浩追问。
“一对野鸳鸯。”张莉压低声音,“那男的有家室,女的也是别人的老婆,两人经常在那边私会。墙塌了,两人被砸得面目全非,尤其是那男的,半个头都没了。”
李明浩想起那个没有耳朵的男人,胃里一阵翻腾。
“而且,”张莉继续说,“当时有个老头正好在附近烧纸,看到事故吓犯了心脏病,也没抢救过来。”
李明浩想起那个糊灯笼的老头。
“巷口烧纸的老太太呢?”他哑声问。
“什么老太太?”
“我刚进巷子时,有个老太太在撒纸钱。”
张莉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福寿巷一直就叫福寿巷,后来出了这些事,老人们都说名字太邪压不住,但年轻人谁信这些......”
两人沉默地吃完饭,原本每晚必备的下流话和打情骂俏都没了踪影。
睡前,李明浩刷着手机,突然在本地论坛看到一个帖子:《七月半福寿巷见闻》。
他点进去,楼主描述的经历与他惊人相似——撒纸钱的老太太、掏耳朵的男女、糊灯笼的老头。帖子下面几十条回复,大多嘲笑楼主编故事,但也有几个人表示有类似经历。
最让李明浩心惊的是,楼主在最后写道:“最恐怖的是,我在巷子里看到了我自己,还有我老婆。那个‘我’还指着某个方向。回家后我才想起来,三年前我和老婆曾经在福寿巷边上的小旅馆开过房,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都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
李明浩的手开始发抖。他和张莉结婚前,也曾经去福寿巷边上的小旅馆偷过情,张莉后来和前夫离婚了才跟的他。
他想起那个诡异的“自己”指的方向——正是那家小旅馆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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