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支持的。&rdo;
&ldo;发牢骚就不是支持。&rdo;
&ldo;瞧,上帝可以作证,&rdo;他说,&ldo;每次你出城时,我总是早早地回家,喂孩子,照料所有事情,不让你担心‐‐&rdo;
&ldo;有时,&rdo;她说,&ldo;有时你很晚才从公司回家,孩子们一直是和康休拉呆在一起的‐‐&rdo;
&ldo;是的,我也要工作‐‐&rdo;
&ldo;所以不要对我说&lso;照料所有事情&rso;这种废话,&rdo;她说,&ldo;你在家时不像我什么事都干,我是个有两份工作的人。多半时间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干事情,就像世界上每个混帐男人一样。&rdo;
&ldo;苏珊……&rdo;
&ldo;天哪,你偶尔一次早早地回来,就这样折磨人。&rdo;她坐起来,拧亮了床边的灯。&ldo;我认识的每个女人都比任何一个男人勤劳得多。&rdo;
&ldo;苏珊,我不想吵架。&rdo;
&ldo;好呀,把错误全推到我身上,我是制造事端的人。混帐男人。&rdo;
他累了,但气愤使他突然感到有了活力,顷刻间他感到浑身是劲,于是跳下床,在屋里踱起步来。&ldo;一个男人究竟该怎样做好呢?现在是要我再听一遍你是怎样受压迫的吗?&rdo;
&ldo;听着,&rdo;她说这话时身子坐得更直了,&ldo;妇女是受压迫的,这是事实。&rdo;
&ldo;是吗?你是怎么受压迫的?你从未洗过一大堆衣服,从未烧过饭,从未扫过地,有人替你干了所有这些事情,你让这个人替你干了所有的事,你叫这个人送孩子上学,又叫这个人接他们回来。说实话,你是一家律师事务所里的合伙人,你所受的压迫和那个唠叨鬼利昂娜&iddot;赫尔姆斯利差不多。&rdo;
她吃惊地盯着他,他清楚其中之原因:以前苏珊说过多少次自己如何受压迫,而他从未反驳过,如此重复多遍,这话就成了他们生活中公认的事实。现在他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要改变这种习惯说法。
&ldo;我简直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想你是变了。&rdo;她眯眼看着他,一副审慎的神情。&ldo;这是因为一个女人替你干了这些事,就是这样。&rdo;
&ldo;现在我们在谈什么,在谈不堪一击的大男子主义吗?&rdo;
&ldo;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很危险了。&rdo;
&ldo;不,不是这样,一派胡言。这儿谁自私?你的自私到了可怕的地步,就连做爱遭到拒绝也非寻找机会吵架不可。&rdo;
这话说得她目瞪口呆,他立刻见到了效果:她无话可回。她坐在那儿皱着眉头看着他,脸色铁青。
&ldo;天哪。&rdo;他边说边转身离去。
&ldo;你在寻找机会吵架。&rdo;她说。
他转过身子,&ldo;我没有。&rdo;
&ldo;不,你是在寻找机会吵架,是你开始用旅行的话题挑起矛盾的。&rdo;
&ldo;不对,你在抱怨我不愿做爱。&rdo;
&ldo;我在评论。&rdo;
&ldo;天哪,男人绝不能娶律师作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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