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从短暂的恍惚中挣扎出来,迫使心神凝聚。
她抬起头,透过那扇暗门,回忆起它开启后唯一的通道——一道仅容一人、自上而下的阶梯。
入口处透下的光线时明时暗,根据这光线的周期,她推测自己被囚禁已有两三天。
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只会继续沦为他暴行的囚徒。
她撑起身,四肢仍有些虚软,摸索到床头的灯光控制钮按下后,室内骤然亮起冷白色的光,将这座精密牢笼的每一个细节都照得清晰无比。
她先扑向门口的指纹锁,指尖刚触上去,锁面便亮起刺目的蓝光,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指纹不匹配。”惊得她猛地缩回手,转向别处寻找可能的缝隙。
然而一番仔细搜寻,结果却令人绝望。
除了一个狭小的浴室、一个备有基础药品的柜子、一个内嵌式小冰箱(里面是奶酪、水果和包装精致的零食,她尝试吃了一块补充体力,味道意外地好),便只有墙上控制室温的空调面板。
她还现了高处的通风口,纯净的空气由此送入,但那里没有丝毫光亮变化——说明不是直接连通外界。
整整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她终于放弃,泄气地跌坐回床上,双手抱紧膝盖。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如冰水般浸透四肢百骸。
身体的疼痛此刻也变得鲜明起来——皮下的淤痕与深处的撕裂感交织成神经的灼痛,每一次强迫性的记忆闪回都撕扯着她身而为人的尊严。
更可怕的是那由世俗赋予在上面的羞耻感,让人无法光明正大地揭露这种罪行,失去其正理性的反抗。
千百年来,男权社会为掠取更多性资源所想出的小妙招,早已因为低劣却更广泛的基因传播力,成为了遗传的潜意识,继生存之后的另一个本能。
失去人的自尊或可通过反抗找回,但陷入为女性量身定制的“原罪系统”——既要求你纯洁忠诚,又渴望你淫荡放浪,一切只服务于他们欲望与利益的最大化。
当这套系统自身的矛盾无法调和时,被控制的角色便成了最佳的献祭品——抹除其生息,就是系统最合理的遮羞布。
在这个逻辑里,连死亡都无法洗刷她的“罪孽”,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用以证明系统“正确”的反例。
她虚弱地倒回床上,暗室的压抑感如实体般堵塞了呼吸。
那道强烈的冷白光,毫不留情地烙在她紧闭的眼睑上,将她困在半昏半醒的泥沼中。
胸口闷得像压着巨石,她竟开始怀念之前至少能让她入睡的昏暗。
——为了削弱她的视觉感知,从而放大其他感官的暗。
让她对周子羽的每一次触碰、每一缕呼吸都无比敏感。
墙角的地灯还被精心设计为聚焦于她所在的床铺,被人从上而下的审视,成为一件性感的“藏品”,喜欢氛围玩法的周子羽常常隐没在阴影中,品尝她的无助与美丽。
但至少不会如此粗暴地灼烧她的神经。
“我好累啊……”她在极度的精神重压下,意识终于断裂,坠入了有画面的往事深渊。
她先想起的,是身上总是那股淡淡的肥皂香气的江阿姨,那个在福利院照顾她们、逢年过节总会带上糖果的女人,那个曾因为她失去双亲而流露出真切怜爱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要出卖她?
为什么选择沉默?
这个问题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灼烧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思绪猛地跳转到小时候,父母意外去世,她被留在冰冷的家里。
这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知道一直在地毯上拼积木,一直拼……谁都没有回来照顾她。
一家大型企业旗下的慈善基金会出于善心,将她安置在自家设立的福利院。
不幸中的万幸是,由于公司财大气粗,福利院监管良好,她没有受到什么欺负,福利院的阿姨很多,是江阿姨负责照顾她。
在福利院的安排下,她进入关联企业资助的公立学校就读。
十四岁前,虽然偶有同学因她的身世嘲讽,但在相关工作人员的心理疏导下,并未留下太深创伤。
直到基金会突然对年满十四岁的孩子削减了拨款,福利院难以承担他们在大城市的学习生活开支,只得将她们转至这座小城的中学。
虽然城市规模小了,但教学设施和升学率都有保障。
她没有产生什么落差,依旧专心学业,成绩始终保持在年级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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