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住了。
在沙旁的墙面上,有一块近乎隐形的、a4纸大小的镜面屏幕。
她以某个角度掠过时,才分辨出那并非墙面,而是一块嵌入式的屏幕。
边缘严丝合缝,科技感彻底消隐于极简的设计中,如同这空间里一切不言自明的先进。
她盯着那块无色的“冰”,内心沉淀成一种更深沉、更麻木的东西。
她有些不稳地走过去,颤抖的指尖带着污渍和冷汗,触碰那片光滑的表面。
屏幕瞬间激活。
幽蓝的冷光均匀亮起,照亮她狼藉的脸。
界面简洁到冷酷左侧是“访客对讲”、“电梯控制”、“物业服务”、“智能家居”。
右侧,屏幕中央,一个朴素的白色电话听筒图标,下面是四个字——“内部通讯”。
内部通讯。不是外线。但这仍然是通讯。是一个能出声音、可能连接到这座堡垒之外的接口。
心脏在死寂中突兀地狂跳起来,撞得耳膜生疼。她颤抖着,食指伸出,用尽全身力气,点向那个图标。
界面跳转。一个简单的数字拨号盘。o-9。一个绿色的“呼叫”,一个红色的“挂断”。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报警电话。
这三个数字像烙铁一样烫进她空白的大脑。
她没有犹豫——或者说,那残存的、被恐惧和绝望熬煮过的理智,只剩下这个最直接的指令。
她按下“1”,再按“1”,再按“o”。
短暂的、程式化的等待音。
在死寂的奢华牢笼里,这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声“嘟——”都像锤子敲打在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她的呼吸屏住了,手指死死抠着茶几冰冷的边缘。
“嘟”声停止。
“喂,11o。”一个男声。
不高不低,语平稳,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疲惫的平淡。
不是她预想中或许会带有关切的女性声音。
就是这样一个男性的、公事公办的声音。
她的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
所有在脑海中排练过无数遍的、嘶哑的“救命”、“强迫”、“囚禁”……全都堵在喉咙深处,酵成无声的嘶哑。
她张了张嘴,却只出一个破碎的气音“……我……”
“喂?请讲话。什么事?”男声催促,背景音里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和其他模糊的对话,那是一个正常运转的、忙碌的、与此刻的奢靡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需要……帮……”声音破碎得不像正常人,断断续续,带着无法控制的艰难。
她用力清喉咙,指甲掐着自己手腕,“有人……他……关着我……在……”
“地址。”男声打断了她,直接、利落,没有耐心听她断断续续的叙述,“说一下具体地址。哪里?”
地址?
乔月这才想起来,茫然地抬眼,看向窗外浩瀚的城市景观。
西区?
哪里?
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周子羽的样子,只记得那间灰色囚室,只记得这华美到令人窒息的客厅。
具体的门牌号?
街道?
她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很高的楼……能看到江……”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攥住了她。说不清地址,一切都是徒劳。
“小姐,请你冷静一点,说清楚位置。”男声里的不耐烦已经掩饰不住,背景的键盘声也停了,似乎在等待一个有效信息,“或者你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信件、外卖单?门牌号?”
就在她急得几乎要把嘴唇咬破,眼球慌乱地转动,试图在这片洁净到病态的空间里寻找任何带有文字的线索时,一个关键信息终于跳出她愚蠢的大脑——
“滴。”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电子音,从客厅另一端那扇厚重的、与墙体同色的科技感应门传来。
那声音很轻,像电子锁解除时的提示音。但在死寂中,不啻惊雷。
乔月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只见那扇厚重的、复合材质的门,从正中间,平稳地向两侧滑开。
无声无息,带着一种高端机械特有的、沉静而精确的美感,边缘嵌着极细的金属条在室内光线反射下泛起冷冽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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