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舟带着丰硕的成果,回归帝国时。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由岳瑾执掌的帝国,也并未停下发展的脚步。
在彻底消化和整合了整个东亚大陆的版图后,帝国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以内生发展和人口增长为主的“休养生息”阶段。
他们不再向外扩张,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内部的建设和新生代的培养之中。
但帝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盏无法被遮蔽的,悬挂在世界之巅的灯塔。
它的光芒,吸引着旧大陆上,所有在黑暗中摸索的人。
……
法兰西王国,诺曼底公国。
年轻的子爵,让·德·贝坦库尔,正站在他家族那艘最华丽的帆船的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海平线。
海风吹拂着他金色的卷发,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深沉的忧虑。
他刚刚结束了一次为期半年的,前往遥远东方的“文化交流”之旅。
那是一次让他永生难忘,也彻底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旅行。
他去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由一位“神明”建立的,名为“归源”的地上天国。
虽然,帝国的船只,只允许他们这些来自欧洲的“朝圣者”,停靠在最外围的一座,名为“海晏”的港口城市。
但仅仅是那座城市,所展现出的一切,就已经足以让他感到灵魂的战栗。
那平整得可以当镜子用的,不知由何种材料铺就的街道。
那高耸入云,表面光滑如玉,却看不到一块砖石接缝的宏伟建筑。
那些在街道上空,无声穿梭的,如同金属飞鸟般的奇特载具。
以及,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被称为“帝国公民”的人。
他们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着整洁而合身的衣服,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他们彬彬有礼,知识渊博。
让·德·贝坦库尔亲眼看到,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竟然能和一位白发苍苍的学者,平等地讨论着关于天体运行的深奥问题。
他甚至还看到,那些被称为“机关人偶”的金属造物,竟然能代替人力,完成所有繁重的体力劳动。
在海晏城,他没有看到一个乞丐,没有看到一个奴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他所熟悉的,欧洲城市里那种随处可见的肮脏与贫穷。
那里,就像是一个被神明亲手擦拭过的,一尘不染的理想国。
而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当他向导游询问,这座城市在帝国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时。
那个年轻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的导游,只是微笑着告诉他:
“这里是我们帝国,最年轻也是最偏远的一座城市。”
最年轻,最偏远……
让·德·贝坦库尔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无法想象,那座传说中的,位于大陆中央的,帝国的核心,“归源城”,又该是何等的辉煌与伟大。
他为自己的国家,为整个欧洲,感到深深的担忧。
在那样一个庞大的,如同神迹般的帝国面前,法兰西的骑兵,英格兰的长弓,教皇的祝福……所有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都显得像是一个可笑的,不自量力的玩笑。
“子爵大人!”一个水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您看,前面海面上,好像有个人!”
让·德·贝坦库尔回过神,他拿起单筒望远镜,向前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一个男人,正抱着一块破旧的木板,在海浪中起伏。
“救他上来。”他下达了命令。
水手们放下小船,很快,就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救上了甲板。
那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身上布满了伤痕的男人。他穿着破烂的衣服,神情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别……别杀我……”他醒来后,看到周围一群金发碧眼的欧洲人,吓得缩成了一团。
让·德·贝坦库尔看着他,皱了皱眉。
这个男人的长相,和他在海晏城里看到的那些帝国公民,有几分相似。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用一种还算流利的,在东方学来的语言问道。
那个男人听到熟悉的语言,愣了一下,随即,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是个逃跑的奴隶!我叫阿牛!求求您,救救我!”
“奴隶?”让·德·贝坦库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从哪里逃出来的?”
“从……从奥斯曼人的矿场里。”阿牛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他原本是中亚的一个牧民,家乡被奥斯曼帝国吞并后,他成了奴隶,被贩卖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矿场里,没日没夜地干活。
前不久,他听人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明建立的国度,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奴役,人人平等。
于是,他和几个同伴,策划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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