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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雪从来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她耀眼、夺目、特立独行，没见她为什么事折腰，更没见过她用家世欺负过谁。这个女人正直的时候，像是情商为零；油滑的时候，又能把人忽悠得团团转。程江雪见沈墨昀在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沈老大，你今晚的状态不太对劲。”“我刚才见到张扬，他让我多留意你的情况。”“张队生照顾他媳妇照顾习惯了，看到个异性就想散发父爱。”沈墨昀锤子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把你说的坏话录下来，明天发给他听。”程江雪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黑帮老大。说这么幼稚的话，居然也特别有男人味。”“别贫了。上车，一起回家。”没有人的性格比你的更好程江雪草草的洗漱后，就把小盒子拿到书房，重新打开仔细看了起来。刚才在局里的时候，她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没有在张扬的眼皮底下，仔细翻那些小东西。程江雪把那把用玉雕成的小锁从小盒子里拿出来，对着灯光仔细地看着，试图看出一点什么来。看了好几分钟，依旧只是看出面前是一把小玉锁，其他什么都没发现。程江雪有些不甘心，把那本小锁放在手心里，仔细地把玩起来。这些东西他们家没有一千件，也有八百件。看了这么多年，她自己也是个看玉的行家。她能确定，这把玉锁跟她有的那把是一样的。玉的水头很足，品质也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是块保养得宜的老玉。程江雪眯眼看了半晌，提了工具箱过来在工具箱里挑了一把头部袖珍的镊子，又戴了专用的放大目镜，试图用镊子转开玉锁的锁孔。尝试了几次之后，一声微乎其微的啪嗒声在耳边响起。程江雪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将玉锁上已经打开的半圈拨开，审视着里面的东西。小小的暗孔里似乎堵了点什么。程江雪把书桌边的阅读灯打开，将玉锁凑到灯下方，仔细看着。她又挑了一把更小的镊子，轻手轻脚地探进那个暗孔。确实有东西！那触感好像是纸或布，但无论是什么，都是材料极好的东西，不然不会能塞进这个小小的暗孔里。程江雪的心跳有些加速，全神贯注地将里面的东西夹出来。那小小的东西很快就取出来了，跟她之前的想法有些收入。那是类似布又不是布的透明面料，面料上隐约记录着什么。程江雪把目镜的焦距调到最大，那些小字依旧看不清。程江雪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的注视让她的眼睛有些疲累。此时，书房传来一阵敲门声。沈墨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是说睡觉吗？我刚接完江明的电话，你又跑来工作了。”语气里既无奈又有几分宠溺。“墨昀，我很抱歉。我今晚有些事没处理完，想再忙一会儿。”程江雪说道，扬了扬手里的镊子。“我下楼给你热杯牛奶和点心。”沈墨昀说完，转身下楼了。程江雪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容，低头继续忙手上的工作。沈墨昀在五分钟后端着牛奶和点心上来，“先吃东西，等下我陪你一起忙。”“你白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你白天也累，晚上不也还加班加点熬夜？”沈墨昀将小点心塞进她的嘴里。程江雪张嘴将东西吃了下去，眼里露出暖暖的笑意。沈墨昀扫了一眼桌上的小盒子和她手里的玉锁，不解道：“怎么把爸妈送你的东西拆了？”“真的很像我的那把玉锁吗？”沈墨昀眼底闪过疑惑，“这不是你的那把？”“不是我的。是张队今天从宁放的花园里带回来的，他也觉得像我的东西，所以先把东西交给我，我明天交还给他。”沈墨昀边吃边喂身边的小女人，“我把显微镜拿出来，今晚陪你熬夜。”“谢谢老公。”“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妹妹？”程江雪点了点头，“墨昀，你是不是很难以理解？我跟妹妹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更别提有任何感情。医院说妹妹已经不在了，可爸爸妈妈觉得妹妹还活着，就在某个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我得找她，万一她正过着很拮据、条件很差的生活呢？她正等着我们去带她回来呢？又或者她过得一点也不幸福，成天被人欺负呢？所以，我得找到她。如果她过得好，我不会打扰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提供帮助。如果好几过得不好，我就带她回家，有程家在身后给她撑腰，她可以一辈子无忧无，不用担心钱的事，可以做她想做的事。如果……如果她死了，那我们也早点死心。”沈墨昀看着程江雪的眉眼，“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找。但你有没有想过。爸妈和你这么大范围地查找妹妹，江明是什么感受，他会不会伤心？”“我曾跟他谈过这件事，他虽然不是太能接受，但他尊重我们的想法和意愿，他也挺好奇他那个素未蒙面的姐姐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天天想尽办法虐他。”“他被你欺负得够惨了，估计不会想再找个姐姐欺负。”程江雪摇头失笑，“我想妹妹跟我的性格不会一样的。我的性格太不合群，容易惹事生非。”“谁说的？没有人的性格比你更好了。”“我的性格要是合群的话，我们审讯杨若微上面隐约写着一些字，字都很早，很难看清。当年刻字的人应该也是用这种方法刻下来的。程江雪用空着的手重新定了一遍焦距，这次稍微看清楚一些。“秦……孤……女……收……”程江雪看了好半晌才勉强能确定地认出这几个字，眼睛早已酸涩不已。她用目镜拍了几十张照片，准备传输进电脑，通过软件放大图片，重新解上面的内容。沈墨昀一边看盒子和玉锁的外观，一边留意程江雪的状态。发现程江雪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提可不是道：“是不是累了？”“有一点。我把照片传到电脑上就休息。”程江雪低声，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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