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
松文御剑飞至身前,一跃而下,乌金随即调转剑头,空中一划,自行窜入剑鞘。枯荷顿住脚步,盯着眼前之人,挑起眉头叉起腰,招呼也不打,张口就抱怨道:“怎么才来?”
此时枯荷眼瞳泛金,不是动了怒,就是使了怨气。但松文知道,枯荷尚未完全掌控怨气,不会轻易使用,所以他多半是动了怒。
虽心有担忧,松文也不知说什么,只能无奈道:“你知道的,我御剑一向追不过你,何况,世离谷有结界,我进不来。”
枯荷指着上空,又道:“不是给你留了洞吗?”
松文道:“但你事先没说,我也没料到,你直接就进来了。”
“我”枯荷一时语塞,又不服气,想了片刻,反驳道:“你明知我没有敲门的习惯!”
“我是知道。”松文点头,一板一眼地道:“我在村前村后寻了许久,才发现,你开的洞不在路上。”
“我!”枯荷再次语塞,但他还是不服气,又想了片刻,继续反驳道:“你明知道,我不仅不敲门,也从不走正门,只爱翻窗!”
只不过这次他翻的,是“天窗”。
“我也知道。”松文又点点头,一丝不苟地继续道:“想起这点后,我就立刻去了结界顶部,但适才积云翻滚,雷电交织,我无法近身”
这下,枯荷是彻底无法反驳了,他晃了两下拳头,忽然想起什么,挥臂指向般若所在的方向,撇嘴道:“那就是她的错!”
“谁?”
松文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一个泪眼汪汪的姑娘,已然站在了身前,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激动地发抖。
须臾,松文认出了对方,唤出了她的名字。
“般若,你长大了。”
望着自己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人,般若终于忍不住,扑到了松文怀里。
“江粼哥哥你没事呜呜我以为我以为你废了”
“废了?”
松文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枯荷,枯荷也回了自己一眼,事不关己地道:“不关我事。”
般若的个头很小,埋在松文怀里,脑袋还不到对方胸口,她哭着鼻子,扬起脑袋,委屈地道:“你为什么把彼岸给那个坏人他欺负我,他说他把你打残了吓死我了呜呜”
于是松文又望了枯荷一眼,这次,他微微抬了眉头,似是无声地道:“还不关你事?”
枯荷耸了耸肩,脑袋一撇,再次否认地道:“就不关我事。”
般若还在哭,松文有些无措,他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努力思考安慰的话语,半晌,他道:“他的话不能信,我很好,没受伤。”
枯荷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摊开了手,用嘴型对松文道:“你说什么呢?”
“嗯,他就是个骗子。”般若终于露了笑容,把松文抱得更紧了,“江粼哥哥,我好想你。”
枯荷一听,差点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他气恼地转过身子,不悦地道:“不打扰你两感人的再会了。”
“慢着”松文扭头,意欲拦住枯荷,可又被般若抱得动弹不得,只能喊道:“你去哪?”
找了枯荷整整三天,这好不容易才碰了头,松文可不想又走散了。
“帮你的小情人擦屁股去。”
抛下这句话后,枯荷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先是去坍塌的草屋前,支起结实的冰柱,救出了受困的农夫。然后又去了池塘边,操控水流,把不幸电死的鱼鸭尽数送上岸,还顺带捞起了沉在水底的杂物。接着,他御剑飞上天空,修补好结界破洞,安抚了村民恐慌的心。最后,他来到被炸出坑的泥道前,掀起卷风,把四溅的泥沙挪回了原处,一点一点地把土坑填平。
艰难地把泥路修平整后,枯荷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事怎么不找你们家大郎?我又不擅岩系法术。”
村民们齐声哄骗道:“风系也凑活,凑活!”
再后来,枯荷忙活的事情,已经和擦屁股没什么关系了。几位“热情”的村民硬是拉着他,把整个村落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
经过几座正在修葺的危楼时,他帮忙支起了几条冰柱。
经过水果摊时,他帮忙冰镇了几个西瓜。
经过某农家院子时,他帮忙把刚晒起来的被褥一一蒸干。
经过后厨屋时,他帮忙给灶台生火。
黄昏的时候,枯荷已是精疲力尽,但他并非是灵力耗尽,而是毫无间歇地奔走一天,两条腿实在迈不动了。
村民把他带到族长家时,松文与般若已在那处等候多时。三生族长名曰余甘,是一慈眉善目的妇人,她鬓发斑白,年逾花甲,精神矍铄。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般若说了,你是”
“枯荷。”枯荷接过话,抬臂拱手,恭敬地鞠了一躬,有礼地道:“见过族长,晚辈贸然闯入世离谷,给村里的民众添麻烦了,在此向族长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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