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故作的冷漠又搬了上来,语气冰冷:“怎么,你还知道要回来?”
她一怔,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复他。因为通过他的语气,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希望她回来,还是希望她一去不复返。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这昏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摄人心魄:“在情夫家终于呆够了,才知道家里好?”
他的话,让她有些不悦,有些悲哀——来之前应该早就猜到,她回这里也只会得到他的羞辱而已,但为什么现在还她会这么难受?
他不仅在羞辱她,还在羞辱救她于水火的苏明轩!她张口反驳:“楚岩北,你能不能别这么说?”
“听不惯吗?”他丝毫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更加不在意地说道,“听不惯就再回去好了。”
听到这话,这么一瞬间沐晓月真的想转身就走,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觉得至少身为爸爸的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她眸子一闭,再缓缓睁开,下了决心:“我不走。”
“你不走,你知道后果吗?”他收起不在意的眼神,突然变得较真起来,双手蓦地抓住她肩膀,“如果你还想住进来,就必须要给我泄火——这也是你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
“这不行!”她马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现在做这种事情,只会伤害到孩子。
“由不得你不行。”他说完,竟又像以前一样,不由分说就把她抱起,拦腰扛在肩上,往二楼走去。
他意识混沌,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分明早已想好,要把这个女人推出去,让自己这辈子跟她再也没有任何瓜葛。可是一触碰到她,他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征服她!
卧室门一被打开,沐晓月就被丢进柔软的大水床里。接着,一堵坚如磐石的身体就直接压了上来,如饿虎扑食般,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强烈地反抗着,发出“呜呜”的哀叫声。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见面,他总是一副饥渴到极致的样子,就想着要占有她的身体,但是这次真的不行。
她勉强推着他的胸膛,大叫道:“楚岩北,我怀孕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这一刻,她明显感到身上的人身躯一怔,然后,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她壮着胆子张开双眸,却看到他眸里的光芒是如此惊讶,惊悚,暗黑的双眸闪耀着逼人的光泽,一副根本难以接受的样子。
接着,他的手挪到她脖子上,轻轻扣住,狠戾的气息便随即传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她竟有些不敢说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继续说下去,“楚岩北,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他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抓着她的衣领,把她瘦弱的身躯微微拉起,逼视着她,强迫她与他鼻对鼻,“我每次都有做措施,你怎么可能怀孕?”
看着他的态度她就知道,他根本完全都不会为她有了孩子而快乐的,但她仍然要他知道,于是坚定地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没吃避孕药……”
“不可能。”又是这三个字,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看着她,黑眸里甚至有了些阴狠的味道,“这孩子不是我的。你这个贱女人,在外面随便怀了谁的孩子,就想要赖到我头上来吗?”
她的心,在这一刻,如同飞向天空的氢气球,得意忘形地想要跟天空拥抱,却在最高处轰然爆裂,只留下一大片残骸,无力地掉落下来。
在来楚家大宅之前,她曾经想象过,他知道她怀孕后,会是什么态度。也许他会像个平凡的爸爸,欣喜若狂,急着给孩子取名,买东西;也许他会无所谓,觉得顶多是多养了一个人而已;也许他会生气,因为他一直不想让她怀孩子……
但她真的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这种恶毒的话来羞辱她,污蔑她,把她当做垃圾一样丢在地上,使劲踩踏!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这孩子就是你的!”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提高声音对他吼道,“不过,你如果不愿意承认,那也无所谓。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
他低着头,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心里十分了解她现在的痛苦。但是,他却就要暂时丢却自己内心深处的每一份爱,每一点柔情,把它们都化为锋利的匕首,插进她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他擒住她两只手腕,交叠着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可是,今天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你要想让我帮你养孩子,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说完,他不顾她的哭闹反抗,理所当然地拿过散落在旁的皮带,麻利地把她双手绑起来,像个帝王般骑在她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会伤着孩子的,楚岩北!”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的痛苦难以
沐晓月昏昏地躺在床上,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珠在翻滚着,脑子里所回想的,都是他刚刚所说过的,最绝情,最恶毒的话。
“你这个贱女人,在外面随便怀了谁的孩子,就想要赖到我头上来吗?”
“你要想让我帮你养孩子,你就必须付出代价——肉偿。”
他真的,是这样想她的吗?
灯一灭,她的身躯随即被他强势拉进怀里紧紧包裹,他把鼻尖埋入她的头发里,闻着她沁人心脾的发香,语气慵懒:“睡觉吧。”
十月怀胎,沐晓月终于即将临盆。
楚岩北站在产房门口,听着里面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心纠紧到了极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也不知经历了多少痛苦的煎熬,才终于等到产房的灯灭了,医生和护士们出来了。
“是个男孩。生产过程很顺利,产妇和孩子都非常健康。”医生无限轻松地说着。
楚岩北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又看到一个护士手上抱着个布包,面带笑容走到他面前:“您可以抱抱您儿子了!”
他接过孩子,把布挪开一点,却在这瞬间,看到了一张世界上最丑陋的脸庞。
他的儿子是个四肢不全,五官连着的畸形儿!
然后这一瞬间,医生和护士们都不见了,周围的喜庆气氛也一扫而光。沐晓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产房里冲出来,双手蓦地抓住他衣领,苍白的脸上充斥着绝望,朝他大吼:“楚岩北,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你怎么可以,你简直不是人!”
“对不起,晓月……”他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到了极点,扶起她,“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是故意……”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她便直接倒了下去,羸弱地倒在他脚下,再也没了呼吸。
“晓月,不要!”随着一阵短促的尖叫,楚岩北苏醒过来。当四周熟悉的坏境把他眼球重新包裹,他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一个可怕的梦魇而已。
但这个梦,却又随时都有发生的可能,似乎这就是他的未来,就是他的宿命!
“怎么了?”熟睡中的沐晓月,被他的叫声所吵醒,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他。
“沐晓月!”他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抓住她手腕就要把她拉下床,“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这句话,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即使这个孩子不能如她所预期的,给她带来他的宠爱,但作为母亲的她,却是怎么也舍弃不了的——这是他跟她的孩子啊!所以,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马上甩开他的手,下床,狠狠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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