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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拍摄现场（第1页）
驱车前往市中心的几个大型商场买DV机。原本拥有无限时间的徐东别说货比三家，他想货比一百家。但是现在有了三个人，别人的心情也要照顾，不能像以前一样做一天事躺三天，徐东在第二家家电城就买店里最贵的DV，有了静静打的两亿元，费用不再是问题了。其实他也觉得逛累了，而且每家店的货差不多。
中午十分，徐东就满载而归——两个三脚架，一部强劲的游戏笔记本电脑，一台DV。下午徐东都在鼓捣这些东西，摆好三脚架、看DV操作手册、装视频处理软件、测试录制效果。直到阿龙和静静来找徐东。
阿龙满头大汗道：“东哥你去哪了，你怎么不回信息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徐东一愣，看了看手机，原来他一整天都在马不停蹄地忙，只顾着机械地报自己的行程，却没看阿龙和静静的回复——“等等我们一起去啊？”“先来吃饭啊？”“东哥你已经回去了吗？”徐东一直没回复，看起来确实像被外星人绑架了，在发定时消息呢。
徐东不好意思地笑了：”啊，嗨，没看手机，入迷了。不是在这准备设备吗。“
“吃饭了吗，东哥？”静静问。
徐东一看，下午四点多，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应该问的是午饭？午饭，他吃了什么呢？不太记得，好像不太饿也没吃。
“我不饿……我吃了，你们吃吧。一会一起去学校抓人。“徐东头也不抬道。
阿龙和静静互相看了看，只好悻悻离开。
三人在傍晚十分熟练地又把小姑娘“请”来，这次大家没有围着姑娘坐，而是架好三脚架，插好电源，调好灯光——像是拍电影一样，三个导演反复确认画面细节。
“为什么又要用DV拍又要用手机？”静静疑惑道。
“我本来以为手机录不了多久，而且专业的设备做专业的事嘛，光说录像肯定DV比手机更好吧，具体好在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它没被淘汰说明……其实我也就是稀里糊涂买了DV，多一重保险吧。”徐东咕哝着。
“东哥说得有道理。”一向没什么主见的阿龙这次倒开了口，“不然我们让两个机位差别大一点，一个正面一个侧面。”
静静又补充：“东哥你的手机是不是可以高速摄像？这样我们可以看慢镜头。”
三个人一起总能比一个人想到更多，徐东点了点头，一起动手布置起来。
他录了一小段高速摄像视频，发现储存空间比正常录制要大许多，大约是普通视频的五倍。徐东说：“高速摄像的话比较占手机内存，一共大概只能录一到两个小时，我们在八点半的时候再开手机吧，现在先用DV。”
另外两人表示赞同。
接着，徐东做了一件阿龙和静静都看不懂的事。他找到买家电用的大塑料袋，套到小姑娘头上。
塑料袋随着小姑娘的呼吸有微弱的起伏，但随着袋中越来越多的二氧化碳，小姑娘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袋子急速收缩、膨胀。
静静瞪大眼睛质问徐东：“东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还要测试能不能杀死吗？”
徐东很冷静，看了看两人说：“我一直在想，她是怎么消失的。她是瞬移回自己家？还是真的就湮灭了？看起来她就是没了，但是她消失的时候她所在的空间怎样了？是瞬间变成真空？还是被换成空气了？如果换成了空气，那么换成什么地方的空气？什么成分的空气？空气对我们人来说是无处不在最普通的东西，但是从宇宙的角度来讲，空气没什么特别，为什么不被换成水或者其他物质？如果我们能有光谱相机，我甚至想看到她消失的一瞬间换成了什么空气，是全部的氮气，还是跟周围成分一样的空气。她身上的灰尘，小细菌有没有跟着她一起消失！“
阿龙听完就笑了：“东哥你这太高大上了，还都宇宙了，我大概听明白了。你就是想等她消失，赶紧一个健步把塑料袋系好，你就可以研究这里面的气体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目前不是。”徐东冷冷说，“我还是先搞清楚她消失后她所在的空间究竟是不是真空的。你们看，她现在呼吸都很困难，她是不会憋死的，但是袋子口不够大，光是她呼吸就能让袋子明显收缩。如果她凭空消失，我们应该能看到袋子被气压突然压成小球。”
“然后呢？”静静问。
“然后落在地面上，袋子不会展开，在正常的气压下你把一个塑料袋握成球是能大概保持这个形状的。”徐东看两人频频点头也不说话的样子不知他们听没听懂。又补充一句：”这是初中物理。“
“啊！听懂了听懂了！”阿龙赶忙装得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三人商谈完毕，就又围坐的姑娘身边。由于头上套了袋子，小姑娘的喘息声变得非常大。酒店、灯光、摄像机、校服女孩头上套塑料袋，怎么看都像是犯罪现场。
徐东看两个年轻人无聊，劝道：“你们随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玩手机也行，别开声音就好。”
静静说：“没事，我们可以的。”
阿龙不客气，听到这话马上歪倒在沙发上打起游戏了。
快到9点，徐东打开手机的高速摄影，中间看了看DV的拍摄情况。
小女孩坚持套着袋子呼吸了几个小时，如果是正常人早就不耐烦了吧。徐东有时因为冷或者害怕或者听到蚊子叫声都会在睡觉时用被子蒙住头，即便是夏天毛巾一样的被子徐东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觉得呼吸困难。并没有完全密封呀，但是徐东真的觉得很难受。现在小女孩证明了，确实没有密封，是憋不死人的。徐东肯定受不了这样，这也证明小女孩不是“人”。
就在徐东思绪万千的时候，他听到“嗡”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有节律的塑料袋收缩扩张的噪音突然消失，耳朵不习惯才听到的耳鸣。
与此同时，阿龙和静静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三个人发现，小女孩消失了。
而那个塑料袋静悄悄躺在地上，没有被压成小球。
“果然没有变成真空吗？会不会我们这个实验太粗糙，真空你也看不出来，要不……”阿龙停下玩手机，说道。
徐东打断他，让他不要说话，低头想了想，望向静静问：“你刚才看到塑料袋怎么落地的吗？”
静静皱着眉头，等了一会才确定地摇摇头。
两个人刚好都没有离开视线，但是都没看到塑料袋落下的瞬间。
徐东给阿龙解释道：“如果刚才女孩消失的时候，她身体占据的空间变成真空，就应该如我描述的一样，塑料袋被气压压成小球然后落地，这个声音不会小。如果女孩被换成的空气，那塑料袋应该保持最后一瞬间的模样用几秒的时间漂到地面，落到地面也会滚动的。现在是我们既没听到声音，也没看到它落下，它就是……直接躺在地上，动都没动，已经是保持平衡的状态了。”
阿龙听懂了，也觉得有点震撼，“看录像，先看录像。”
徐东这才想起录像的事，赶忙停下手机和DV录制，简单看了看画面，觉得很不方便，干脆先导入电脑，他也想多些备份，总怕如此宝贵的资料因为他的无操作丢了。
导完了DV的视频文件，徐东一边继续传手机视频，一边研究起来DV视频，阿龙和静静也凑到电脑边。
三人一齐找到事发的那分钟，那一秒，甚至那一帧。
看到那一帧的时候，他们惊呆了。前一帧女孩还在，后一帧女孩就无影无踪。众人比对了一下女孩消失的几帧，塑料袋一动不动，画面中的阿龙和静静有反应都要等好几秒之后。
徐东反复拉回观看，他指了指画面里的阿龙：“你们看，阿龙是模糊的。”
这很正常，因为阿龙一直在玩游戏，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坐姿，挠挠这里、抓抓那里。
徐东继续说：“但是你们再看画面里的其他东西，不论你怎么放大都是非常清晰的。因为那些东西没有动，有足够的时间曝光。你们在看我和静静，包括小女孩，我们三个人看起来没动，但是也是模糊的。人是不可能一动不动的，就像我们用手拿着手机拍照，怎么稳都是糊的，但是一旦放在三脚架上，清晰度立马提升。就算不放在三脚架，有一个固定的硬物靠着也能稳定很多。你们看狙击手射击不也是要把枪放在有支撑的地方吗？”
“是，东哥。但是你想说什么呢？”静静不解。
徐东说：“我想说的就是，只要是动的东西，哪怕再微弱，在画面里都是能看出来。动的东西永远是边缘有一点模糊的。但是你看下一帧的这个塑料袋，他的边缘非常清晰。”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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