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说的说道在哪?我们都湿透了。”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在易天和乞丐所在山洞外面,一队人正往山洞方向走,全都已经淋湿透了。
“少爷别急,就在前面。”一个老人的声音又传进山洞。
“有人。”易天看着山洞口说道。
“没事。”乞丐回复道。
片刻后,他们出现在了洞口。没有在意先来者的意思,直接入洞了。这让熟知佣兵规则的乞丐皱眉。
在佣兵规则里,像这种无主的山洞,先到就是主人,拥有拒绝他人入洞的权利。完全无视主人入住,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抢劫同性质。不过,规则是如此,具体,还是看实力如何,实力强大,完全可以划地为禁,实力弱小,无地立身。
“哈哈,太好了,还有人为我们生好火。”其中的衣着华丽,配饰高贵的公子兴奋地说道,因为淋湿,倒有些像艳丽的落汤鸡。少年公子自己跑到火堆旁边宽衣烤火,根本没有在意火堆旁的另外两人的脸色不自然。
来人陆续进来了,足有十个个人,值得注意的是,里面居然有四个妙龄少女,四人都纯美漂亮,各具特色,不过从衣着配饰看,应该是两主两仆。
其中也有两个老人,其中一个精神矍铄,目光如炬,且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而另一个却略显虚弱,目光浑浊,看衣着服饰,倒像个文儒。而其余的,都是配刀武士装扮,应该都是家族护卫。
有了少年公子做榜样,一个少女也走近来,踢了少年公子说道:“旁边去,给姐让个位置。”
少年公子不满地瞪了少女一眼,不敢坑声,转而对旁边的易天说道:“乞丐旁边去,给小爷让开。”然后又转头说道,“可竹姑娘过来烤火吧,我给你抢了个位置。”
易天看着少年公子那讨好的表情,不由暗怒,乞丐拉了拉易天,用眼神示意易天别乱动,然后向后挪了位置,远离了火堆,可至少还能感受到火热。
另外两个少女带点羞涩地近前来,看了看易天和乞丐,眼中充满抱歉。又向少年和少女说道:“可竹多谢纪尘公子、纪莹小姐。”
听了这话,纪尘是满脸灿烂,志得意满。纪莹却没多大反应。然后三人成鼎立围坐火堆旁,两个侍女也坐在各自的小姐身旁,沾着小姐的光,烤着火。
“嗯……”纪尘突然伸头使劲嗅了嗅说道,“什么东西好香啊。”四女对此表示忽视。
“我是不是你的好姐姐?”过了一会,纪莹突然对纪尘说道。
“当然是了。不是……”明显在神游的纪尘张口答道,可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纪莹笑眯眯地说道:“请吧,小弟弟,现在你的好姐姐要脱衣烤干,弟弟是不是要出去帮姐姐找根晾衣杆呢?”
“你……”纪尘气愤了,自己也湿透了,要不是在场有女生,我还想脱衣烤干呢。“哼,不要脸,不知羞耻。”纪尘心里暗骂,却不敢真的说出来,不然,好姐姐对自己是非常好的,死是一定不会,其余的,不好说。
“喂,你们两个小乞丐,不出去还想留下来?”纪莹见弟弟起身出去了,又不怀好意地对两人说道。暗骂两人不懂事。
“不敢不敢。”乞丐诚惶诚恐地拉着易天起身出去。易天却正视纪莹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叫喂,我有自己的名氏。”然后和乞丐往外走去。
易天没有再搭理纪莹,自觉地走到山洞中央位置,和乞丐并排坐着。而纪尘就坐在对面,他自己没有去找什么晾衣杆,而是转头吩咐他人去做了。至此往外,才是那些护卫拥挤地坐着。而两个老人,坐在纪尘旁边,一个闭目养神,一个闭目调息。
纪莹见易天不理会自己,没有借机发飙,而是狡黠一笑,似乎有什么坏主意了。
不一会,护卫砍了根新竹回来,纪莹将竹竿横架在山洞里,把包袱里也淋湿的衣服通通晾在上面,做个简单的屏风阻挡视线,令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喂小乞丐。”纪尘不怀好意地说道,“本大爷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怎么也不能和乞丐共处一地,你说呢?”
“我也觉得像公子这种有地位有身份的贵族在这种破烂小山洞和我们小乞丐过夜有失身份。”易天毫不畏惧地说道,而纪尘听着易天这拍马屁一样的话更是高兴了,不料,易天的后一句话,让纪尘恼火了,“去外面天作被地作床风雨当婆娘才符合您的尊贵身份。”
纪尘一听,脸色一顿,是发怒的前兆。
“噗嗤……”山洞里面传来少女特有的笑声,显然觉得易天的回答很有意思。
“对不起我们立刻出去,立刻出去。”乞丐却与易天完全不同的反应,听了易天的话,更是紧张失措,连拉着易天出洞去,边走边说道,“我弟弟他神智不清醒,我们马上出去。”
因为易天的话,那个文儒老人赞许地看了看易天,而另外一个,却脸色微寒,目光不善地盯着易天。
“纪莹小姐。”山洞里传出另外一个少女的声音,声音很小很温柔,干净清澈很好听,“我看那两个乞丐都身体有恙,不可淋雨,你看?”少女欲言又止,可能还在斟酌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说这话。
“那让他们留下吧。”纪莹无所谓地说道,“把乞丐往死路上逼有损我们纪家的颜面。”也不知纪莹是回答可竹还是说给外面的人说的。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出洞,在洞口并挤着,虽然吹着风,可至少不会淋雨。而乞丐,却几乎不间断地咳嗽起来。那些武士护卫见四女都在洞里短时间不会出来,也都脱衣拧干,找地方挂着晾着。
易天将自己的破衣脱下硬着给乞丐披上。除了易天,几乎所有人都厌恶乞丐,若非外面下雨,他们一定会把两人赶出去。
或许是看着乞丐这么咳嗽心有不忍,文儒老人给了乞丐一瓶润喉清肺的丹药,说是给乞丐减轻一些痛苦。
夜深了,雨依旧下着,洞里却没人睡了。一是因为寒冷,二是因为乞丐咳嗽声吵。
衣帘掀开,一个少女捧着一张毛毯出来,纪尘高兴地起身去接,少女泯嘴笑了笑,绕开纪尘,径直走到乞丐身旁,为乞丐和易天披上了。然后又转身回去了。
纪尘看着那精美的毛毯盖在乞丐身上,而自己却只能穿着湿衣过夜,不羡慕嫉妒恨那是骗人的。不过纪尘没有暴怒,只是不满地瞪了乞丐和易天,恼火地又坐回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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