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九点,叶母打电话来,听叶锦说是和林航一起,不由皱了皱眉,催他回家。
顾云琛性子阴沉,她是信他真会被激怒,再做出对叶锦不利举动。一家人互相防备到这份上,无疑是可悲,但他们并不如普通人家关系简单,顾云琛公司这么多年,已然掌握不少人脉,他有心反抗,势必会给万城带去沉重一击,不如彼此都退一步。
叶锦应了两声,便挂断电话,起身向林航告辞。他也不想多待,维持了这么久平静,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精神,他还是想独处一会,来恢复被拒绝低落。
林航开门前先用猫眼小心翼翼地观望片刻,确定顾云琛不可视范围内,才打开大门,叶锦好笑地说,“看你,防贼似。”
“他比贼还可怕!”林航严肃道,“你看见哪个贼坏成他那样吗?害人害己,混蛋透了!”
楼道里昏暗不明,没有顾云琛踪影,林航疑惑地找了一圈,才对叶锦说,“走吧,我送你下楼。”
叶锦下着楼梯,嘱咐林航,“要是碰见他,你千万别心软。”
她大软肋就是仍然爱着他,就算表面上装得无所谓,也无法掩盖这一事实。
林航点点头,想到之前那次闹矛盾,叶锦还是劝她别再耍小脾气,一转眼,他们想法都变了。
她低声说,“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好哄。”
楼下,目送叶锦驱车远去,林航站了一会,才转身上楼。夏末夜晚安静,楼道狭窄,只从门缝里泻出些许笑声和暖色灯光,她无意识地踩着台阶,心底空落落。
没精打采地回到三层,林航开门进屋,换鞋时候突然像想起什么似,飞地开门向外看去。对面住户大门敞开,白炽灯亮得刺眼,可让她不敢置信是,那站门边高大身影,赫然是顾云琛。
林航倒吸一口气,“你、你怎么这?!”
她还以为他气疯了,已经走了呢。
顾云琛并未回答,昏黄光他脸上投下一团模糊阴影,他嗓音低沉,不过寥寥几句,就让人品味出他恶劣心情,“你和叶锦……里面做了什么?”
林航哼了声,“和你有关系吗?”
她行端,坐正,问心无愧,才不怕他龌龊想法。
顾云琛眯了眯眼,靠门边,黑黢黢眸子瞬也不瞬地凝视林航,林航毫不妥协地和他对视,一时间气氛紧绷,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拽着她暴打一顿。
林航梗着脖子,“你还没说,你怎么这里?”
顾云琛淡淡道,“我住这里,为什么不能这?”
对面屋主前两天才搬走,又有送家具叮叮咚咚来了一阵,她还奇怪这么就能找到租客,没想到就是他。
难怪没来找她,原来是想着住到她对面,再伺机而动呢。
没好气地瞪了顾云琛一眼,林航冲出去,“什么住这里,你就是没安好心!你赶紧把离婚协议给我签字,然后各走各路,别再有牵扯!”
楼道里响起她回声,充斥着不满和怨怼,顾云琛冷冷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手腕,“我说过,不可能。”
林航气得胃疼,“你还说过让我签字呢!你个出尔反尔混球!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这干嘛啊?不是和沈奕吃饭呢么?你去啊!别来烦我!我和阿锦怎样要你管!”她气红了脸,嗓音不稳,“就算我喜欢他,也和你没关系!”
顾云琛面如寒霜,五指收紧,“你再说一遍。”
林航用力挣脱,急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地喊,“我喜欢他,你滚去和沈奕相亲相爱,不是很好吗?别烦我了!离婚!离婚!”
顾云琛暴怒,恨不得咬碎她脖子,将她拉进怀里,还未说话,身后大门就像回应他怒意般,被风猛地摔上。震耳欲聋声响让林航抖了两下,她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去,自家大门严丝合缝地关着,一丝光都看不见。而顾云琛所对门因反锁着,甩到门框又向后弹开。
楼道里静悄悄,只有呼呼夜风。
林航七手八脚地退出顾云琛怀抱,暗骂阴沟翻船,她本想臭骂他一顿,就逃回家去避难,没想到老天不长眼,居然关上了她门。钥匙不,手机不,钱包不,这大晚上,让她怎么办?
许久,林航羞愤地对顾云琛说,“手、手机借我用用,我、我找锁匠过来。”
顾云琛倒是不气了,好整以暇地靠门边,眉峰单挑,利落道,“不借。”
林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借我点钱,我去住酒店!”
“不借。”
“……”这人就是这么坏!
林航冲过去揍了他胸口一拳,转身向楼梯口走,不借就不借,她去打车到温言家,再让温言来结账不就成了?可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令人毛骨悚然脚步声,林航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人拦腰抱起。
林航大惊失色,“你、你放开我!”
顾云琛抱着她回到公寓,单手关上门,将她抵门后,狠狠咬住她唇,将她未出口咒骂吞了干净。
灯光猛然幽暗起来一般,林航卯足了劲挣扎,可还是推不开他桎梏,男人体热源源涌来,比室外热气还要猛上几分,林航被他牢牢箍住腰,感受着他凶狠,饱含侵略深吻,小腿肚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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