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回道:“可能吧,回头我问问助理我的行程表。”
—
晚上的时候,岑虞带眠眠洗了澡,牵着她从浴室出来时,余光瞥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从吃过晚饭,沈镌白就一直坐在那里,电视机的频道换了又换,衣服口袋里的烟盒刚摸出来,想起是在家里,又重新放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我带眠眠睡觉去了,你要一起吗?”
闻言,沈镌白抬起头。
眠眠手里攥着上午沈镌白给买的毛绒兔子的耳朵,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咯咯地笑,“爸爸给我们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沈镌白站起来,跟着她们进了眠眠的卧室。
儿童床靠着墙,怕半夜小朋友掉下来摔到,边缘的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和枕头。
“我的床有点小,你们要挤一挤哦。”
小家伙蹦跶着跳上了床,在靠墙的里面躺下。
岑虞自然地掀开被子,跟她躺在一起。
沈镌白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以前也没有哄过小孩子睡觉,不知道该怎么做,生疏局促地站在床边。
倒是眠眠平躺在床上,翘着两只小脚,“爸爸也上来呀。”
床上的位置不算宽敞,岑虞把眠眠抱进怀里,往里挪了挪。
“......”沈镌白看着腾出来的半张床,躺了上去。
他的手长脚长,半张儿童床的位置依然不够他伸展,只能侧身对着她们,微微弓起背。
岑虞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
她的头发湿湿的,刚刚洗了头,柔软地披在肩上。
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和奶香混合的味道。
小家伙整个人裹进被子里,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在岑虞和沈镌白脸上来回打量。
“爸爸快讲故事呀。”
她催促道。
岑虞笑了笑,把手盖在她眼睛上,“你要先闭上眼,爸爸才会讲。”
“......”沈镌白抬起手,掌心覆上她的,“你也闭上。”
眼前突然的黑暗,岑虞怔怔地眨了眨眼,眼睫轻轻扫过他的掌心,眼周附近温温热热。
她没有反抗地阖上了眸子,只留听觉,等他的故事。
沈镌白的声音低沉缓缓很好听。
他说——
“快乐王子的雕像立在高高的圆柱上,浑身贴着纯金叶子,眼睛是两块明亮的蓝宝石,剑柄上有红宝石。”
“一只燕子飞过城市的夜空,看见了快乐王子的雕像,他落在王子的脚边。”
“两滴泪落在燕子的身上,快乐王子很悲伤,因为他看见了远处小巷里,绣工和她生病的儿子。”
“王子问燕子,你能不能做我的信使?
燕子看到王子那么悲伤,心软下来,他说,这里很冷,但我会做你的信使,再陪你一晚上。”
“燕子啄走了快乐王子宝剑上的红宝石,送给了绣工母亲。”
“再后来,燕子又啄走了他蓝宝石做成的眼睛,送给了穷困潦倒的诗人与卖火柴的小女孩。”
“......”岑虞将自己蜷缩着,紧紧挨着呼吸渐渐平稳的眠眠,听出了他讲的故事,是王尔德的《快乐王子》。
沈镌白顿了顿,声线更加低缓,“燕子对王子说,现在你瞎了,我会永远陪伴你。”
“王子说,你必须去埃及,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不久这里就会下起冰冷的雪。”
“我会永远陪伴你,燕子说。”
岑虞的眼睫微颤,耳畔传来男人一字一句的话语,她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那不是燕子对快乐王子说的话,而是在对她说。
“下雪了,城市里迎来了严寒的冰冻期,燕子越来越冷了,最终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只有再飞上王子肩膀一次的力气。”
“再见,我亲爱的王子,燕子小声说,你愿意让我亲吻你的手吗?”
“王子笑道,小燕子,我很高兴你终于要去埃及了。
你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你应该亲吻我的嘴唇,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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