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接过来,道了一声谢。陆北渊的目光落在她拿着的手提袋上:“那是什么?”
苏南星没想瞒着:“傅先生送我的答谢礼物。”
陆北渊皱眉:“为什么收他东西?他送了什么?”
苏南星还没看,但听到陆北渊的语气,她也皱眉:“为什么不能收?”
“你们医生治病,可以收病人礼物吗?”
“原则上不可以,但傅先生属于特殊诊疗……”“你知道傅延州送出手的东西有多贵吗?”
陆北渊打断她的话,直接打开手提袋:“你看。”
苏南星低头去看,手提袋里放着的,是一款包。小巧玲珑,精致可爱。logo是苏南星认识的。陆北渊说:“这是最新款,限量版,全球只有十个。你知道现在价格已经炒到什么程度了吗?”
苏南星看着他,没说话。陆北渊说了个数字。是个能在二线城市全款买套房的价格。“所以,你收他这么贵的礼物,是想怎么样?”
陆北渊目光里带着不满:“傅延州这个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陆北渊。”
苏南星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什么?”
“我记得,你公司涉及的产业,不包括箱包这类吧?”
陆北渊摇头:“没有。”
“所以,女人们才感兴趣的奢侈品包包,为什么你会这么熟悉,甚至如数家珍?”
陆北渊收回了目光,放在膝盖的大手,蜷缩成拳。今天上午,周特助特意问他,今年孟清雪生日,怎么安排。陆北渊直接说:“和之前一样,你看着买,然后给她送过去。”
和傅延州一样,陆北渊送的礼物,自然也都价值不菲。而且他觉得自己亏欠孟清雪,只能以这种方式进行补偿。周特助之后提了一句,说某知名品牌新出的一款限量版没买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其他款。陆北渊这才知道。现在苏南星问他,他能说实话吗?好在,苏南星也没再问。只是,整个用餐过程,苏南星话很少,明显不想和陆北渊沟通。陆北渊第一次感受到被她冷落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在餐桌上,他也不好提,怕影响苏南星胃口。等两人吃完饭,送苏南星回去的路上,陆北渊终于开口了:“孟清雪快过生日了,我让周特助给她买了个礼物。”
苏南星猜到了。陆北渊也会送她礼物,多数是珠宝首饰。这种紧跟潮流的时尚单品,苏南星几乎没用过。她不感兴趣。陆北渊也没送过。所以,只能是送给孟清雪的。为了给孟清雪送礼,他还真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大总裁,亲自去看如今的新品榜单。陆北渊对孟清雪的这份心,可真是感天动地!苏南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陆北渊撕扯成一片一片的了,他总是有本事,在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伤口上,多加一道疤。见苏南星垂下眸子,陆北渊又道:“没认识你之前,她的生日……我每年都给她过,不止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是一样的。”
苏南星深吸一口气:“挺好的。”
陆北渊握住她的手:“星星,以后,我也每一年都陪你过。”
“不用,你陪着孟清雪就好。”
陆北渊急了:“星星,你说了给我机会的,现在是什么意思?”
苏南星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陆北渊,我之前就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
“是专一,是特殊,是独一无二,两个人心里只有彼此,没有第三个人。”
陆北渊沉默几秒钟,开口:“星星,对不起,之前我让你伤心了。可之后,我会做到你说的这些。”
“我想,你先界定普通朋友和暧昧对象的定义,再说其他的吧。”
“我现在,真的把孟清雪当普通朋友了。而且,清雪很懂事……”“懂事会往你怀里扑?还是在我去的时候,那么巧她就扑过去?陆北渊,我不懂事,你真的没必要因为孩子就对我这样。”
到了苏南星住的地方,她直接开门下车:“想必,孟清雪会很乐意给你生孩子。”
“星星!”
陆北渊追下来,拉住她的手臂:“我让她等了三年,她心里有委屈,你应该理解。但我跟你保证,和你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和她纠缠!”
“什么叫纠缠?你俩接触,如果我有怨言,你会跟我说,那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你只把她当妹妹?”
陆北渊面有难色;“星星,以后……我真的会把她当妹妹。是我欠她,总不能……以后和她断交。”
苏南星可笑地看着他:“所以我说,我想明白了,这不是我想要的。陆北渊,你是想继续冷静,还是……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陆北渊心里很明白,苏南星所谓的说清楚,可能就是要和他彻底结束。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而且,他觉得这样的苏南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苏南星,却让他更加不想放手。苏南星看他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怕她心里痛得都揪在一起,可她也清楚,或许,她和陆北渊,真的要结束了。“陆北渊……”她刚叫了他的名字。陆北渊突然打断她的话:“星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喜欢我和孟清雪接触,那我就不接触。”
苏南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说,以后不接触孟清雪?“你信我。”
陆北渊握住她的肩膀:“或许,这需要一点时间。但星星,你在我心里,已经是特殊的存在。这一点,任何人都没法和你比。”
苏南星突然问他:“你之前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
陆北渊一愣,但他很快回答:“我没骗过你。”
苏南星褪下他的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她说:“陆北渊,等孟清雪生日过后,我给你一个答案,可以吗?”
苏南星说完自己上楼。到了她住的楼层,出了电梯,她给孟清雪打电话;“你生日宴会的位置和时间,发给我吧。”
有件事,她要亲自去问一问孟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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