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陆泓琛却是黑了脸:“你就是这么败坏本王名声的?”
这哪是镇远大将军,分明就是个天蓬元帅,站没站姿,坐没坐相,说起话来还如此的滑稽,简直令他既好气又好笑。
“是你们?”雪狐先是一惊,而后大喜,“你们这一去可有些日子了,怎么样,事情办妥了没?”
说完,见陆泓琛脸色还是有些不对,干咳一声,自问自答地拍起了马屁:“阎君你亲自出马,办妥这么一点小事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是不晓得京城那头,你打算怎么应付?”
他何尝不晓得那皇帝阴险狡猾,心思叵测?
此番他已将陆泓琛利用得干干净净,不几日,陆泓琛定会沦为弃子,届时,皇帝只怕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也不晓得陆泓琛得了那些残魂,法力是否已恢复如初。
辽城的兵马虽属于陆泓琛,却不能轻易带入京城,仅凭一把古剑之力,或许不足以对付那十余万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他的担忧与狐疑,尽数落入了陆泓琛眼底。
“京城那头,本王自有打算。你击退异族,立下赫赫战功,可被封为副将,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官职?”陆泓琛问。
“官职?”雪狐撇了撇嘴。
他素来不喜拘束,自然不愿当官。
可陆泓琛的下一句,令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松动。
“当本王的副将,可继续代替本王在南疆一带镇压动乱,军中的火夫却听候你差遣,无论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只要这附近能搜罗到,皆会有人为你送来。”
陆泓琛口中从无虚言,看着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雪狐咽了一口口水。
他并不晓得,为了让他安心待在戎疆,陆泓琛特地从京城请来了四大酒楼最为有名的厨子,若是寻常的火头军,哪里做得出如此好吃的饭菜?
陆泓琛毕竟在骊国生活了多年,虽不属于这里,但多多少少有些故土之情,不愿眼睁睁看着战火四起,国破家亡。
雪狐精通排兵布阵之术,是个难得的将才,若不委以重任,着实有些屈才。
“当你的副将,一年有多少俸禄?”雪狐问。
“俸禄自然不会太少,一年有二百余两。”陆泓琛道。
副将的俸禄千差万别,待在京城的只有几十数百两,常年驻扎在边境的,则要丰厚得多,是那些闲散副将的数倍有余。
秦雨缨看了雪狐一眼,清澈的双目微眯:“你这狐狸,何时关心起银两来了?”
“仅凭军中拨给火头军的银子,岂够小爷我尝遍世间美食?”雪狐说得理所当然。
他当然晓得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款待,与陆泓琛的特别吩咐有关。
军饷有限,他每日吃香喝辣,手底下那些将士便只能节衣缩食了,长此以往,于军心不利。
既如此,火头军那头,便只有用他自己的俸禄来补贴了……
秦雨缨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还是头一次见这狐狸对军中之事如此关心,看来这副将,他是当定了……
雪狐果然答应下来,很快就变回了先前的模样。
次日,陆泓琛亲自任命他为副将。
一开始,军中还有不少将士心有不服,听闻雪狐的本事是陆泓琛亲手所教,不仅能夜观星象、判断敌情,还会一百零八种排兵布阵之法,才略略改变了看法。
为了服众,陆泓琛安排了五名最勇猛的副将,与雪狐比试了一场。
雪狐身怀仙力,自然毫无惧意,以一敌五,依旧胜得毫无悬念。
自此,这位副将的名声传遍了辽城、南疆两地,甚至那些败北的胡人都有所耳闻。
在军营待了几日,忽然来了一道圣旨,召陆泓琛与秦雨缨回京。
说起来,这是秦雨缨第二次来辽军军营。
头一次,陆泓琛为护她周全,假称她不在军中,而是不知所踪。
后来她随他一起回京,这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只是皇帝那时还对陆泓琛怀有利用之心,被狠狠耍了一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
可这次不同,皇帝摆明已开始剪除陆泓琛的羽翼,将朝野之中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皆连降数职。
因有皇后相助,更是“查出”了秦雨缨的外亲牧家,乃是异族血脉,要将牧家满门斩首。
这一切,是秦雨缨回到京城才得知的。
“王妃娘娘,不好了,兵部的人一大早就将牧家团团围住了,就连七王府外头都来了不少身份不明的眼线,似乎是怕王爷一怒之下去牧家将那些人赶走,若不是竹箐竹姑娘前来通风报信,奴婢还不晓得竟出了这样的乱子……”雨瑞心焦不已。
外头到处都在说,皇上的目的不是牧家,而是七王府,王爷这次只怕要遭殃了。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她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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