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一记几乎令人窒息的深吻结束后,许简一趴在靳寒舟的肩头上,只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这人忽然发什么疯?刚刚像是要吻死她似的。靳寒舟的手在许简一那若隐若现的细腰上轻轻摩挲,偏头在她耳侧低哑地问,“今天很多课要上?”
他指腹有层薄薄的茧,摩挲得许简一腰部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疙瘩,整个人忍不住颤了颤。“就一节课。”
许简一仰头微微喘息,眼底氤氲出一层薄雾,双目迷离,勾人而不自知。“就一节课,你现在才回来?”
靳寒舟眯眼,尾音带着几分危险,“去哪儿了?嗯?”
他说完,似惩罚地低头吮了吮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他吮的有点重。脖颈有点疼。许简一皱了皱眉,稍微偏头躲了一下,“去一个朋友家了。”
“男的,女的?”
靳寒舟抬手将许简一的双脚缠在自己的腰间,手绕到她身后,解开了她的扣子。“女的。”
扣子解开的那一瞬间,许简一忍不住抬手环在身前。靳寒舟拉开她的手,手覆了上去,“孟芊芊?”
许简一被他弄得身子发软。她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张嘴轻喘,“不是……”“那是谁?”
靳寒舟将她往上掂了掂,然后低头吻了上去。“是新交的一个朋友……噢嘶~”他忽地咬了她一下,许简一痛得薅他头发,“你是狗吗?”
靳寒舟松了力度,却并未撤离。他嘴里含糊地说着,“聊什么了,聊一天,还不回我信息,嗯?”
“我只是没看到。”
许简一没想到靳寒舟因为这点事情,也能闹脾气。她微微瘪嘴,心中腹诽他小气。“没看到?”
靳寒舟骨节分明的大手危险地在她背后游移,“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家?嗯?”
上完课不回来陪他,去陪别人,她怎么想的?怎么说,他们这会儿也好歹在‘热恋’中。她这么快就过了新鲜度?竟然不回他信息。要不是怕她在上课,会打扰到她,他早就给她打电话了。只是没想到,她只是单纯的没看到信息。到底是什么朋友,让她连信息响了,都没注意到!想到这里,靳寒舟的心底不由泛着一股酸意。他轻呵了一声,低头啃咬她。“疼~”许简一觉得人真的好奇怪。以前训练,被打得在地上动弹不得,她都没觉得多痛。但靳寒舟不过是轻轻一咬,她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到底是她脱离基地太久了,人也变得娇气了。这点疼,她竟都承受不住。靳寒舟松了口,直接仰头吮她脖子。“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
靳寒舟幼稚地问许简一。许简一大大的无语。她没想到现在的靳寒舟变得如此‘无理取闹’。她叹息,“靳寒舟,我朋友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
靳寒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醋吃得很离谱,他还很理直气壮,“能让你忽视我的,证明她比我重要。”
许简一低眸看着靳寒舟清俊隽美的脸庞。这分明是张大人脸,可这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孩子似的,许简一有点无奈,“靳寒舟,你这样,多多少少,有点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
靳寒舟唇上的动作稍顿,“你为了朋友不回我信息,你还说我无理取闹?”
他双目湛黑危险地盯着她,嘴里却说着很是委屈的话,“许简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许简一,“……”许简一怕靳寒舟继续闹下去,脑壳都要被他问疼了,索性低头认错道,“没第一时间回信息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
靳寒舟委屈巴巴地说,“你得补偿我。”
许简一下意识问道,“怎么补偿?”
靳寒舟将许简一的身体贴紧自己,暗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肉偿。”
他早上看到她换下来的垫子了,很干净。他可以吃肉了。许简一,“……”所以前面那些都不过是铺垫,他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回屋里好不好?”
即便已经有过一次室外经验了,许简一仍旧无法坦然地面对。她知道靳寒舟在这方面,素来旺盛,她也没想逃。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在这里。她真放不开。“不好,上次为了哄你,我半途而废,说什么今晚你都得补回来给我。”
靳寒舟按住许简一的后脑勺,将她的唇贴向自己。许简一,“……”-从泳池,到浴室,再到床上,不知多少回了。许简一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泪眼朦胧地推搡靳寒舟,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搞死了,“靳寒舟,我不要了……”“宝宝乖,再坚持坚持。”
靳寒舟扣住她的双手,将其抵在床上,与她十指相扣。他额上汗水如雨,整个人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一般,“我明天要离开南城几天,你就当提前先喂饱哥哥,嗯?”
许简一闻言,顿时愣了愣。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涌上来一抹不舍。她声音有点嘶哑,“你要离开南城?”
“嗯,有点事情,得离开几天。”
靳寒舟点头,豆珠般大小的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滴到了许简一的肩颈上,与她身上的薄汗交织在一起。这半个月来,他们如胶似漆的,忽然要分离……许简一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心情莫名的低落起来。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失落。靳寒舟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舍不得我?嗯?”
许简一那双染上了无尽春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倒也没嘴硬,她低低地嗯一声。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叫靳寒舟不舍得离开了。靳寒舟抱紧她,愈发用力地疼爱她。“我尽快回来。”
正经不过三秒,他便又骚了起来,“定不让我宝宝独守空房。”
“……”在他卖力的疼爱下,许简一无力吐槽他,直接被他送上了云端。-翌日。许简一起来的时候,靳寒舟已经不在了。他应该走得很早。她七点醒的,可身侧的位置,却一片冰凉。看着空荡荡且清冷的卧室,许简一心底忽然生出几分孤寂感。看来人都是有依赖性的。这阵子频繁起来的接触到底是让她依赖上靳寒舟了。所以忽然要分开几日,她才会觉得如此低落、不舍。明明昨天一整日都不会想念,可如今才分开不过一下子,她就觉得有点想念了。翻身将靳寒舟睡的那个枕头抱进怀里,许简一闭眼,准备再休息一会儿。昨晚靳寒舟折腾得太久了,她需要补补体力。闻着枕头上属于男人的气息,许简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一觉。许简一直接睡到了十点。睡醒后的许简一下楼去吃了个早餐,便出门去了。再过几日就是许老爷子的生辰,许简一却还没想好要送他什么礼物。许简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她老师那。许老爷子喜欢山水画,而且收藏了不少著名国画大师的画作。她想请老师帮忙画一幅祝寿画作,给老人家当生辰礼物。许简一的老师是著名国画大师齐正。齐正是到乡里支教时,遇见的许简一。他当时无意间见许简一用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觉得她很有这方面的资质,便收了她为徒。齐正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来南城之后,许简一每年都会和哥哥一起去对方家里拜年。往年基本每次去拜年,许简一都要与齐正切磋一幅画。不过许逸笙过世后,许简一便再也没提过笔画过画了。许逸笙的惨死让许简一的心底布满了仇恨和戾气。一个心灵布满戾气,又静不下心的人又怎么画得出纯粹干净的画作呢。齐正住的地方比较僻静,而且依山靠水,四周景色优美,特别适合作画。齐正的房子是中式别墅的。古式的红门加风雨长廊。庭院里做了假山流水,亭台轩榭,古香古色,很是闲庭雅致。在佣人的带领下,许简一缓缓来到了前庭的茶室。茶室里。她老师齐正正着一套灰色的中山装,身形笔挺地坐在红木茶几上泡茶。齐正今年五十七岁了。两鬓都有点泛白,脸部已经开始松弛,眉眼间也多了一条条皱巴巴的纹路。即便不笑,也很明显。瞧着齐正那布满沧桑的脸庞,许简一不禁有点心酸。岁月真是不饶人啊。她初见老师那会儿,老师还是个帅大叔。如今十几年过去,老师都成糟老头子了。许是看到她来了,齐正抬眸看了她一眼。见是许简一,齐正浑浊的眼眸的带着几分诧异。完了,他便笑着调侃道,“稀客啊,什么风把我宝贝徒儿给招来了?”
“坐。”
齐正抬手示意许简一坐下来说话。许简一在齐正的对面坐下,“老师就别打趣简一了,我来此,是想请老师帮忙作一幅祝寿图的。”
齐正倒了杯茶放到许简一跟前。忽然听到她这句话,他不由挑眉看着她,“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只要还是我想您和师娘了,趁着有空,所以就顺道过来了。”
许简一笑容甜软地说完,弯身端起茶杯搁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算你还有点良心。”
齐正满意地笑了笑。许简一左顾右盼了一下,“老师,师娘呢?”
“在屋里呢。”
“那您先作画,我去陪陪师娘。”
齐正挥了挥手,“去吧,她也想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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