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躺在船头,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我记得从君墨那里去往倾玄那里是不需要过河的,而且上一次红素害得我差点掉进阴河里,我至今还心有余悸。
转过身,我想要另寻出路,身后却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姑娘,要过河吗?”
要说阴间的鬼怪都有一种独特的嗓音,那就是沙哑,听着渗人。
我回过头去,却见那老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掩了掩斗笠,笑呵呵地问我。
我一皱眉,猛地惊觉,我刚刚明明是隐了身的啊,那他怎么能看见我?
惊慌之余,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隐身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效了。连先前挂在身上的符纸都泛白了。
原来这种咒语过了一定的时间是会自己失效的,我心里一阵后怕,还好已经逃出来了,不然我就真的要嫁给君墨了。
“姑娘,我这船可以载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见我不说话,那老头继续忽悠。
我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听他如此说,我也只翻了翻白眼,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在河中央突然把我推下去……”
熟料那老者不怒反笑,道:“我是这条河的摆渡人,在这里摆渡已经很多年了,只要有价,去哪里老朽都能送你去。”
有价?那就是要收钱咯?
我无可奈何地拍拍衣兜和身上的布包,撇嘴道:“可是我没钱。”
阴间不比阳间,这里肯定是用冥币,但我没有。
就算是在阴间,我也不会傻到带着冥币到处乱跑。
可那老头儿明显是贪得无厌,听得我没钱。他阴阴笑道:“没钱可以用东西抵。”
用东西抵?我一愣,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可抵的。
抬眉一看,却发现那老头儿一直盯着我的脖子,手下意识地摸向脖子,一下摸到了脖子上的玉。
心里正暗暗起疑,那老头却阴阴笑道:“可以用你脖子上那块玉来抵。”
呵!我不禁冷笑,这老头儿倒是识货,他竟能看出我这玉是好东西。
可这是我与倾玄的定情之物,我岂能随意递给他人?
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我摇了摇头,道:“那我不坐了,我自己找路。”
转身欲走,那老头也不拦,只笑道:“不瞒你说,姑娘,你是个阳人,若是随意走在这冥界,很有可能会被那些阴灵盯上的。早知道,活吃阳人,那可是上等补品。”
一席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脚步情不自禁地顿住,曾经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怕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连倾玄都见不到,而他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到时候,他可能连我死了都不知道。
所以我必须好好活下去,活到见到他。
但是要用脖子上这块玉去换得一次船坐,我也是万万不肯的,倾玄的东西。每一样我都要妥善保存。
转过头,那老头还坐在船头,满脸微笑地看着我,我怔了怔,道:“那老伯,可不可以……等你把我送过去了我再给钱?”
“没有钱,老朽这渡怕是摆不了。”老头儿似笑非笑,脸上的褶肉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没有钱,他不摆渡!这个人,我看他就是钻进钱眼子儿里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这里就他一条船。
正当我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她的钱,我给。”
低沉而独特的嗓音,充满了特有的磁性,听着也是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性。
转过头,我瞬时退后两步。
这个人,是那天在鬼市,当众抢走并毁掉鬼市要拍卖的‘换心草’的那个人!
只所以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这身惹眼的。从头到脚,全身上下都被布所遮盖,就连那张脸,也被布遮掩得只剩下两只釉的眼睛了。
戴了手套的双手随时是握着拳头的样子,再配上背上那把流光闪动的剑柄,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独特的威严。
他迈着稳重的步子,径直走到摆渡的老头儿身前,伸手便将一叠冥币递到老头眼前。
老头儿两眼顿时散发出两道精光,眯了眯眼,伸手接过:“既然如此,那二位便上船吧。”
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笑眯眯地让我们上船。
我不由得嗤之以鼻,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但是那个衣人也是奇怪得很,他为什么要帮我给钱?从当日在鬼市发生的事情看来,他似乎很讨厌君墨和倾玄,那他没理由要帮我。
不知道他的目的,我踌躇在原地,不敢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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