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嗣。”她不斗嘴了,只挣扎,“起开啦你!”“叫你别动!”他控制住她,身子完全地贴近她的背部,手掌慢慢从她的肩膀抚向她的脖子,触及她软而细的肌肤,好不容易压下了激流一般贲张的血脉……可喑哑的声音里,依旧带了一丝莫名的喘,呼吸加快,情绪热烈。“你再动来动去,我就要做坏事了?”要做坏事了?什么坏事?墨九反应过来他所指,气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胸膛汹涌的气流,比那风声还大——哦,不对,风声已经停下了。这念头一上脑,她激灵灵一抬头。不仅风声停下了,就连熄灭的风灯都已经亮了。她和萧长嗣的身边,围了一圈人。而他们两个还怪异地“叠”在一起,供人围观——墨九在墨家弟子面前,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存在,哪儿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过面子?这光景,让她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萧长嗣却镇定地扶住她的肩膀,回头望向瞠目结舌的众人,一本正经地道:“此风太邪!这一刮,竟把我从墓室下方,刮到这里来了。”这解释太纯洁了。他的样子也太纯洁了!纯洁得众人几乎就要相信他——如果他没有趴在墨九身上的话。“这风,确实太邪乎!”墨妄咳嗽一声,做着永远的解围童子。“还不快把掌柜的和钜子扶起来?”在弟子们手忙脚乱的帮扶中,墨九终于脱离了魔爪,得到了解放。看见萧长嗣一直正经着的脸还有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的样子,她真的恨透了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王八蛋。可他的解释,无疑给了她一个好台阶。她总不能再去骂他,说是他轻薄了她,自己亲手把梯子拆了,招人笑话吧?不得不忍下这一口恶气,墨九含糊地应和着众人对铁棺的询问,再次拿着风灯观察被妖风肆虐之后的墓室。她惊奇地发现,铁棺再次挪位了。如今居然高高地上升到了她的头顶一米左右的位置。四根铁柱,分别支撑在铁棺的四角,像一口船鼎,也像后世的升降台。而铁棺的下方,先前出现的那一条缝隙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平整的石面。“噫!怎么回事儿?那缝儿呢?”听见有人问起,击西也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大概也是被妖风……刮跑了吧?”这个回答太调皮了!墨九眯了眯眼,没好意思说话,只蹲下身,戴上一双“防毒手套”,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中,慢慢摸向铁棺的底部,以及石台面。火光,忽闪忽闪。她的视线,也在火光中烁烁。众人眼睛都舍不得眨,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可很快,墨九的视线也凝滞了——她不敢相信地慢慢抬起头,下意识望了一眼萧长嗣,又不死心地再次换个方向,继续摸……“小九,怎么了?”问话的人是乔占平。他显然也看见了墨九的焦灼,“机关不见了吗?”墨九没有马上回答他,再三确认之后,终于失望地慢慢起身,脱下手套愤愤然丢在地上,声音带了一丝浓浓的不悦。“机关明明已经开启,怎么会突然刮风?……这一刮,连机关也刮跑了!”后面这一句明显为刚才把萧长嗣刮跑了在“解释”,乔占平听出来了,唇角微微一掀。“船棺的机关触口在底部,我们原本就只差一步了——看来,是老祖宗不想让我们轻松拿到仕女玉雕,又多设了一重障碍。”是啊!一入墓室,墨九看见船棺时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墨家古籍上曾有记载,这种棺材,一般会把机关设在棺材的底部。而且,在他们挪棺之后的发现,也确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可……刮风什么鬼?从来没有在墓室遇见过刮大风,墨九有一种见鬼的感觉。乔占平似乎也不肯相信,与她先前一样,也对铁棺和石台研究了片刻。结果一样,他也失望了。“……棋差一步了!”墨九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在脑子里搜索记忆。可墓室就只有这么大,不论他们怎么找,都再也寻不到半点异常。如果这个墓不是八卦墓,她几乎都要以为棺材原本就没有机关,不可能再打开了——毕竟人一下葬,棺材一合,就没有人想过有朝一日还要翻开盖儿来瞅瞅。可八卦墓本来就是墨家祖先留下的考题,必然是可以打算的——要不然,又怎么拿到仕女玉雕?对着这一口无法切割的铁棺,墨九突然觉得有点冷,有点烦。“王八蛋!”她不知道在骂谁——“钜子。”墨妄含笑上前,“我们入墓已有三个时辰,若不然,先回去休整一下,再想办法?”他是最见不得墨九为难的人,任何时候,他总会很快发现墨九的情绪,并且用最快的时间尽可能地为她分忧。墨九感激地回头,勉强定了定心神。“也好!”开幕不顺,事到临头又出了岔子,众人一改先前雄心勃勃的精神头儿,个个都有些颓废。待鱼贯走出墓道时,天儿已经亮了。与墓室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相比,外面的景色让他们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舒爽……吁!众人长长松口气,很快放下了包袱。毕竟能活着上来,已是幸事。墨九没有看任何人,理了理衣领口,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迈步从千连洞出去了。那一张凝重的面孔,让她的样子看上去比往常更为严肃。弟子们见状,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儿,三三两两打着哈哈去吃早饭,谁也不敢去招惹这个时候的墨九。钜子就是钜子。玩笑时和她说什么都可以。可一旦真惹得她生气发火,后果可不美妙。人群中,萧长嗣的轮椅久久未动。他看着墨九远去的背影,毡帽下的面孔,几乎没有情绪,也再没有在墓室里的幽默与玩笑,顿了一下,只吩咐击西。“一碗白米粥,不加糖。”“额!”击西漂亮的脸蛋儿上,满是愧意,“是……掌柜的,昨儿是放错了调料。”“盐也不要。”“那凉茶呢?”闯北比击西懂事儿,也瞄一眼墨九离去的方向,“要不要给钜子做一壶拿去?”轮椅缓缓推动,萧长嗣却没有回答。好一会儿,在清幽的晨风中,才传来他轻轻的“嗯”声。众人的早饭都是在膳食厅吃的,墨九却没有去——她好久没有去瞧织娘了,今儿也不晓得哪股神经抽了,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她连澡都没有洗,就钻入了织娘居住的“织苑”。还未入织娘的门儿,里面就传来小孩儿“咿咿呀呀”的童稚声音。这是宋骜与彭欣的儿子——小虫儿。小虫儿还没有大名,那一场与珒国的战争后,他也没有来得及见他的亲爹,宋骜就失踪了。自打彭欣北上阴山“寻夫”之后,这小子就被寄养在了织娘的织苑里。织娘终日闲着,把孩子放在这里,对她来说多了一个寄托,也能打发一下山上无聊的时间。而且,彭欣放心,墨九也就更放心。“小虫儿,干娘来了。”撩了帘子进去,墨九换上一副笑脸。小虫儿看到她,肉嘟嘟的小脸儿转过来,咧着小嘴巴笑,一串口涎顺着嘴角就滴了下来。“瞧你,羞死了!还流口水——”墨九笑着,伸手就去戳小虫儿红扑扑的小嘴巴。可她的手指还没有落到小家伙的身上,就被织娘拍了一下,还挨了一记冷眼。“洗手了没有?!”墨九尴尬地收回手,从她娘略带责怪的目光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失态。也不晓得是八卦墓的失利让她心烦了,还是萧长嗣的出现……或者说墓室里莫名其妙的吻和接触,触动了她的心弦。从头到尾,她的情绪都是浮动的,处于一种极端焦灼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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