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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他捉摸了一会儿：&ldo;你是不是动神力了，当初你许下承诺永世为凡人尝遍疾苦再不用神力，否则就遭天谴不得好死。&rdo;

我要崩溃了：&ldo;就如观法给了我一丁点的法力，我变成了林青的样子杀鸡丁，这么点小破事烦到现在?&rdo;

&ldo;不是不是。&rdo;他说，&ldo;应该不是这件事情。&rdo;

我忽然想到那天在院子后面变态男女企图放妖兽虐待我，结果我一回头他们已经四分五裂了，如观法不能出来，那肯定就是我自己……

&ldo;卧槽，&rdo;我说。

天谴听上去有点点吓人，但是看皇叔很淡定的样子，我觉得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以前还是很厉害很叛逆的神仙!无所畏惧的!

果然他说：&ldo;怕什么，天塌地陷有神仙顶着，京城有我在，没关系的。&rdo;

我安心了，又感觉有点不对劲：&ldo;这里还有神仙?&rdo;

他看傻子一样看着我：&ldo;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神不就是北边的那位吗?&rdo;

我懵了，我和我的小情人一句话都还没好好说过他就要去送死了。

我仿佛一个愁绪满肠情窦初开的少女，扭捏着盘算：&ldo;你说，我现在还能见他吗?&rdo;

皇叔有些惊讶：&ldo;你应该不记得他。&rdo;

我点头：&ldo;以前的不记得，但是我觉得我哪怕失忆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见到他还是会一见钟情。&rdo;

我执意要走，皇叔留不住我，常天云自愿陪着我送死，我难得仁义一回，把他打晕了又拖回去。

越往北走越惨不忍睹，热闹的村庄荒无一人，只剩饿得骨瘦如柴的老狗趴在水缸旁呜咽，大漠的风卷起尘沙，坍塌的矮墙下蜿蜒着干涸血迹，死寂的街道上残留了一只破烂的孩童小鞋。

我住进了小鸡烧饼店，看着行乞的老人三三两两坐在路边，含糊不清地念叨：&ldo;行行好吧……只能吃人了……&rdo;

这算个什么事呢，我想，天道真不是个好东西，神仙的纠葛却要降罪于无辜百姓，怪不得皇叔说我以前老想着把天给捅个窟窿。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如观法静静坐在我床头，他的双眸漆黑，面容依旧俊美无双，长袍上还有未化的雪。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一伸手把他摔在床板上，他微微吃痛的皱眉，额前蓝玉晃了晃。

我早已分不清是否在仍在梦中。

&ldo;你还知道来找我啊?&rd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口就讲这种东西，明明我有千百句情话要说。

他别开脸，不看我：&ldo;天谴我会替你挡。&rdo;

我一下子就火了：&ldo;你替我挡?你是我什么人啊!如观法!&rdo;

他也生气了，翻身压住我三两下扯了我衣服，好哇，现在不装小朋友了力气大了，我挣扎不开，冰凉的手按着我后腰，他的吻从颈脖向下，我一阵战栗。

&ldo;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你下的禁锢，我强行出来只能维持孩童模样。&rdo;

&ldo;那现在呢?&rdo;

他没说话。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回他怕是没留后路了吧。

撕裂的剧痛疼得我咬牙切齿，我们才刚刚重逢就要忍受无尽分离的苦痛，我干脆回过身搂住他，什么都不去想，自欺欺人地只顾抵死缠绵。

记不清做了几次，浑身酸软无力，眼睛也不想睁开，他最后在我眼角吻了吻，转身离去。

我忘了你多久呢。

独自在雪山深处的你，孤独吗。

天边翻滚的黑云不知何时消散的。

自第一滴雨落下之后很多年，村庄渐渐有了人烟。

我躺在长椅上哼着曲儿摇晃，叫不出名字的花被风吹得落了我一脸，香倒是挺香的。随手拿了话本摊在脸上又立刻被人揭掉，我眯着眼，刺目的阳光把枝丫都染金了。

&ldo;爷爷!去钓鱼嘛!&rdo;几个戴着斗笠的孩童嘻嘻哈哈来拉我手。

&ldo;话本还给我!谁是你爷爷!哥哥我貌美如花!&rdo;

&ldo;老爷爷啊胡子一大把!&rdo;

我根本没有胡子嘛，要不是我有点跑不动我肯定拿鞋底抽死这群小兔崽子。

想当年我上蹿下跳飞檐走壁身轻如燕，&ldo;唉，岁月啊……&rdo;我不由得感叹。

&ldo;岁月怎么了?&rdo;身后有人问。

我回过头看，眯着眼睛看不清，只见这人穿着白衣：&ldo;呦，美人啊，看着有些眼熟。&rdo;

他弯下腰吻了吻我的额头，世界重新清晰起来，我神志清明如沐春风，舒服得简直要哼哼，低头看看自己光洁滑嫩的双手，一点皱纹都没啦。

&ldo;妖，妖怪……&rdo;

我回头，看到一个举着糖葫芦的小孩目瞪口呆地瞪着我们，我得意得不得了的：&ldo;我们可是神仙!&rdo;

他吓得怪叫着跑掉了。

如观法搂着我的腰往身前带了带：&ldo;别看他，看我。&rdo;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ldo;这不会是梦吧?你是不是又编了个什么幻境来蒙我?&rdo;

&ldo;没有。&rdo;他很冷酷。

我拍了拍他：&ldo;能让我返老还童不早点帮帮我，我还以为等我老死了你都不会回来。&rdo;

&ldo;你以前说过，我要是死了你绝不独活。&rdo;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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