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别去!……&rdo;他低声嘟哝。
&ldo;不去行么?&rdo;
&ldo;是啊,你不去也不行……可我怕,你去了他会当面骂你一顿……&rdo;
&ldo;骂我,我听着。&rdo;
&ldo;你千万别跟人家吵……&rdo;
&ldo;这还用你叮嘱?&rdo;
&ldo;那你去吧……&rdo;
&ldo;我去了……&rdo;
她一出门,他便从沙发上站起,将孩子搂在怀里了。
&ldo;我没弄好……&rdo;他自言自语。
&ldo;叔……&rdo;
&ldo;又忘了!&rdo;
&ldo;爸,下一回……你可别瞎弄了……其实我妈心里对你好……
那天她和……和那人照相回来,她都哭了……&ldo;
&ldo;傻儿子,哪还有下一回啊!就这一次了。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反正你
得是我的,你妈也得是我的……&rdo;
&ldo;我和我妈都乐意……&rdo;
&ldo;你今天怎么没上学?&rdo;
&ldo;等个好结果呗……旷一天课也值得……&rdo;
他叹了口气。心想,姚守义你他妈的真笨,干吗就非得&ldo;红先黑后&rdo;呢?…
…
他断定,&ldo;老赵&rdo;一定会当着同病房的另外两个男人的面,羞辱她,谩骂她,
往她脸上啐唾沫……
9
他真想狠狠扇自己嘴巴子。
很久她才回来。其实不过一个多小时,他觉得是很久罢了。
她进了屋,也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连头巾都懒得摘。
他想,她也大败而归了!不敢问她。
&ldo;给我支烟……&rdo;
他慌忙递给她一支烟,并替她点着。
她默默吸,吐尽一口,吸足一口,吐尽才吸足。垂着目光。
他仍不敢开口问。
终于,她扔掉烟‐‐吸得只剩过滤嘴。缓缓扯下头巾。
&ldo;我对不起你……&rdo;
&ldo;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得感激你……&rdo;
他怔了,愣愣地瞧着她。吃不准她这句话的意味。
半天,斗胆又问:&ldo;他把你好顿骂?&rdo;
&ldo;没有……&rdo;她离开沙发,扑到床上,拖过一只枕头,仰躺着。
瞪着双大眼望屋顶。
&ldo;那……结果到底怎么样啊?……&rdo;
&ldo;完……了……&rdo;
&ldo;他……不依不干?……&rdo;
&ldo;他说……祝咱们……幸福……&rdo;
&ldo;他真……这么说的?……&rdo;
姚守义一下子扑在她身上,追问。
&ldo;嗯……&rdo;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滴落枕上。
结果太出乎意料,他一时简直有些不能相信。
&ldo;是他……骗了我……&rdo;
&ldo;他骗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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