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心的人,只要我继续和他好……今后在厂里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rdo;
在不久后的周末晚会上,他居然还邀请小郑跳舞。
&ldo;我陪你跳可以吗?&rdo;她走到了他跟前。
&ldo;厂长陪我跳舞,是我的荣幸!&rdo;
他跳得相当潇洒。
在他们跳舞的时候,她下了决心‐‐他必须从厂里滚蛋!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想,这有何难!那一次她给他留下的是&ldo;蒙娜丽莎&rdo;的微笑……而今天她
要给他留下一次难忘的教训……
&ldo;真遗憾。&rdo;她平静地说。
&ldo;什么?……&rdo;他仍怀有某种侥幸心理,以一头有益无害的小动物那种乞怜
的目光望着她,幻想用这种目光动摇她的意志。
&ldo;您这么年轻,却这么危险。&rdo;
&ldo;厂长……我向您认错……&rdo;
&ldo;您从哪儿来?&rdo;
&ldo;我……&rdo;他虽然故作镇静,然而懵懂着。
&ldo;我从困境和绝望中走出来,&rdo;她仍那么不动声色,执拗地又问:&ldo;您从哪
儿来?&rdo;
&ldo;……&rdo;
&ldo;想摆平我,您未免太嫩了点儿。&rdo;
&ldo;……&rdo;
&ldo;您以为您年轻,英俊,有大学文凭,有才华,就该玩女人,玩生活了么?&rdo;
他那颗高傲的头,渐渐低了下去。
&ldo;今天我让您明白,玩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玩生活是要受到生活惩罚的。&rdo;
他一下子抬起了头:&ldo;究竟打算把我怎么样呢?&rdo;
&ldo;开除您。&rdo;
他腾地站了起来。
11
她便从桌上拿起他的档案,抛向他:&ldo;我不给您写鉴定了,这是我赏您的最
后一点儿面子。也不在您走之前宣布您是卑鄙小人,免得大伙儿往您那张年轻英
俊的脸上啐唾沫。&rdo;
档案落在他脚旁。他垂目瞧着它,僵立在那里,似乎想弯腰捡起它,却弯不
下腰去的样子。
&ldo;世界很大,您另谋高就吧!&rdo;她站起来,离开了桌子,一边向他走过去,
一边继续说:&ldo;祝您走运,再找到一个地方,每月给您三百元高薪,而且允许您
玩女人,玩生活。不过依我看来,中国似乎目前还没有这么一个地方。&rdo;
&ldo;厂长,我……&rdo;
&ldo;住口!您现在已没资格叫我厂长。&rdo;
他以为她是向他走,其实她是向门走。
她推开门,吩咐秘书:&ldo;立刻去把小郑、小蔡、小乔找来。&rdo;随后回到她的
座位那儿,吸第二支烟。站着吸了两口,她重新坐下,又说,&ldo;这个月没您工资,
一分钱也没有。&rdo;
&ldo;厂长,您能够对司机小李那么宽宏大量,为什么对我就这样……&rdo;
他终于现出了一副可怜相,语势中却包含着挑衅。
不错,她对司机小李是宽宏大量的。有一次,那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小伙子
开车时,忽然将车靠向郊区公路的路边停住。她以为他要下车解手,不成想他突
然搂抱住了她,就要亲她的脸。她从他口中闻到了一股酒气,脱下一只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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