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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已经十一点了，笙子为什么还不来电话？笙子母亲说她中午就离开了长野，五六点钟就该到了。即使乘傍晚的快车，十点半也已到达。再加上回公寓的时间，十二点之前总该回到家了。

笙子以前从未这么晚回来过。即使和朋友见面，总是大约十点，最晚不超过十一点就回到公寓。照这样推测，她现在应该回来了。

伊织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打开了一瓶啤酒。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头脑却很清楚。喝了一口啤酒，看看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伊织终于等不及，开始给笙子的公寓打电话。伊织等了一会儿，没人接。电话铃响了十次，仍没人来接。他挂断再打，仍然没人接。

&ldo;到哪儿去了呢……&rdo;

他这么焦急地等她

，她为什么不联系呢？他对笙子和自己都感到气愤，猛喝啤酒，仰面躺在沙发上。灯光太亮，他刚刚闭上眼睛，电话铃响了。伊织跳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起话筒，就听到里边传出轻轻的说话声。

&ldo;喂，喂……&rdo;

&ldo;你……&rdo;

伊织刚要发火，发现对方不是笙子，急忙把话咽了回去。伊织当时脑子里只有笙子，电话铃一响，想当然地认为是笙子打来的，但是，来电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ldo;喂，你怎么了……&rdo;

虽然声音很轻，但压低了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伊织这才渐渐反应过来，原来是霞。

&ldo;现在方便吗？&rdo;

霞似乎也觉察出伊织的反应异常，楞了一会儿，又问道：&ldo;你今天就上班了吗？&rdo;

伊织点点头，脑子里渐渐想起和霞去欧洲旅行时的情景。一天之前刚刚回来，但他觉得那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ldo;你很累吧？已经恢复了吗？&rdo;

&ldo;哎……&rdo;

&ldo;我一个人睡不着，刚才一直一个人独自喝威士忌。&rdo;

好像有些醉意，霞的声音愉快但有点含糊不清。

&ldo;你刚才在做什么？&rdo;

&ldo;没干什么……&rdo;

&ldo;喂，你想见面吗？&rdo;

听到霞突然一问，伊织才发觉，今天一整天，霞的事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ldo;你不是让我尽快给你打电话吗？&rdo;

经她一说，伊织才想起，他确实这么说过。

&ldo;你真坏！&rdo;

&ldo;坏……&rdo;

&ldo;是，坏透了。带我去旅行，养成了坏毛病，你说怎么办？&rdo;

霞说完，小声叹了口气。

&ldo;你不想再理我了吗？&rdo;

无论说他好还是坏，伊织的脑子还没完全转到霞身上来。

&ldo;后天晚上，见个面好吗？&rdo;

&ldo;……&rdo;

&ldo;你很忙吗？&rdo;

&ldo;不，是晚上吗？&rdo;

&ldo;我能去你的公寓吗？&rdo;

&ldo;哎……&rdo;

&ldo;那我到时候就去了。&rdo;

霞又停了一下。

&ldo;你真是个薄情人，要遭现世报的。&rdo;

薄情与否另当别论，现世报这句话倒是真的，伊织默默地点了点头。

霞挂断电话以后，伊织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刚才虽然不是等待已久的笙子的电话，但放下话筒后，他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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