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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所以，为了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帮她……&rdo;

&ldo;可是，你爸爸……&rdo;

&ldo;我当然喜欢爸爸，可是妈妈年龄和他相差太多，我想她和爸爸在一起，一定感到很不舒服。&rdo;

正因为不是亲生的，随着年龄增长，薰纯洁的少女之心有些早熟。

&ldo;再要一杯咖啡怎么样？还是要些点心？&rdo;

伊织问她，想让她喘口气。薰摇摇头，只是说&ldo;不&rdo;。

&ldo;从去年春天，我就知道妈妈喜欢叔叔。叔叔在三月初曾经打过来一次电话，对吧？&rdo;

是否三月初，伊织早已记不清了。但确实在电话里听到过薰的声音。

&ldo;我也是推测才明白的。后来就成了妈妈的朋友。妈妈出门旅行，我在爸爸面前尽量替她遮掩。&rdo;

&ldo;去欧洲的时候也……&rdo;

&ldo;是的，爸爸绝对相信我说的话。&rdo;

薰突然变得像个淘气的大学生。

&ldo;其实，叔叔应该好好谢谢我呢！&rdo;

说完一笑，充分显露出顺利成长起来的稳重姑娘的表情。

伊织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视线转向窗外，接着突然想起来似地问道：

&ldo;你刚才说背叛了妈妈。那是怎么回事？&rdo;

&ldo;……&rdo;

&ldo;上次要去京都时，妈妈没能来，与这有关吗？&rdo;

&ldo;有。&rdo;

薰先点点头，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ldo;出发那天，我告诉了爸爸。&rdo;

&ldo;告诉爸爸？&rdo;

&ldo;在那之前，我真的是妈妈的朋友，我非常爱妈妈，为了妈妈我愿意不惜一切……但是，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允许这样……&rdo;

薰说到此时哽住了，但立刻又振作起来，说道：

&ldo;爸爸气急败坏地打了妈妈……&rdo;

伊织立刻觉得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低下了头。

&ldo;妈妈的脸肿了，后来吃了药。&rdo;

伊织低着头，闭上了眼睛。那一天，伊织全然不知道这些，还恬不知耻地打电话询问。自己干的事多么愚蠢呀！

&ldo;我做错了……&rdo;

&ldo;不，不好的是我。要是我保持沉默，本可以没事，可是……&rdo;

伊织的脸又转向窗户，青山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可能是右翼团体吧，坐在插着国旗的车上，大声播放着军歌。汽车过去后，周围恢复平静，薰低头自语道：

&ldo;不过，妈妈喜欢叔叔。因为喜欢，所以又约会了。可是，终究因为害怕，又吃了药。&rdo;

&ldo;……&rdo;

&ldo;从那以后，妈妈一直吃安眠药。&rdo;

后边的一对青年男女站起来，紧接着又有两个女人结伴走进来。从长相看，像是母女俩。那个母亲看到伊织后露出很惊讶的神情。看见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姑娘相对而坐，她大概感到奇怪。

&ldo;我们走吧！&rdo;

等到那母女俩在里边的座位上坐下以后，伊织说道。咖啡馆内人多眼杂。

再说，他已在这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虽然还没想好要去的地方，但至少不能在这里再继续坐下去。

薰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慢慢地随他走了出来。在柜台付完账到外面一看，夕阳正斜照在大街上。伊织沐浴着斜阳的光辉穿过马路，来到通往绘画博物馆的林荫道。

&ldo;我们走走吧！&rdo;

两个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伊织对薰产生了一种与先前不同的亲近感。

他们慢慢地朝绘画博物馆的方向走去。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树枝，其实树梢上早已长出无数绿色的斑点。即将长成一片片树叶。

伊织为了和薰步调一致，放慢了速度，边走边问：

&ldo;你妈妈知道你今天来这儿吗？&rdo;

&ldo;可能知道。是妈妈告诉我要和叔叔在这儿见面。&rdo;

&ldo;你妈妈……&rdo;

&ldo;昨天晚上，妈妈决定不来，所以才告诉我的。今天早晨要是起来，很可能又会赴约，所以就吃了药又睡了。&l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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