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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冬箐声音带着笑意，问她：&ldo;好玩儿吗?&rdo;

蒋言灵说：&ldo;我吃了一种很神奇的饼干，里面竟然有纸条，真不知道是怎么放进去的。&rdo;冬箐说：&ldo;是签语饼吧?国外的华人餐厅很常见。&rdo;蒋言灵犹豫片刻，说：&ldo;以后我们出国好不好?&rdo;

冬箐说：&ldo;怎么了?突然提到这个。&rdo;蒋言灵咬着下唇，说：&ldo;没什么，我想和你生活，只有我们两个。&rdo;冬箐说：&ldo;可我有工作，你也有学业要完成呢。&rdo;蒋言灵苦笑，幸好冬箐看不到，对面说：&ldo;别多想，等你考上大学，我们就有时间了。&rdo;

蒋言灵说：&ldo;嗯，我会的。&rdo;

冬箐说：&ldo;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爱你。&rdo;

蒋言灵看了一眼关闭的门，小声说：&ldo;我也爱你。&rdo;

第39章

六月的天气酷热难耐，教室里的吊扇无力旋转，窗外吹进的又是徐徐热风。蒋言灵一手扇凉一手写题，整个人临近崩溃。

屈子杰比她崩溃得还要快，第三节自习课他突然捂着鼻子，问她：&ldo;蒋言灵，请问你有纸巾吗?&rdo;

她的纸巾擦汗用完了，问他：&ldo;你怎么了?感冒了吗?&rdo;屈子杰摇头，下巴流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蒋言灵像老师请了假，领他去医务室。当时规定生病的同学必须由一名同学陪护，大家都不愿意耽搁宝贵的复习时间，只好由他同桌蒋言灵上阵了。

校医取了一块棉花塞他鼻孔，说：&ldo;最近天气太燥热了，你们复习地又急，回去让家长煲点金银花水解解暑。&rdo;回去路上，蒋言灵一直走在前面。屈子杰跟上来，说：&ldo;那天你看到我的照片了吧。&rdo;蒋言灵装傻，说：&ldo;什么照片?&rdo;屈子杰说：&ldo;就是我……和我朋友的照片。&rdo;蒋言灵说：&ldo;为什么突然说这个?&rdo;

屈子杰说：&ldo;谢谢你，没找老师高发我。&rdo;

蒋言灵有些气愤，说：&ldo;你觉得我是随便打小报告的人吗?&rdo;屈子杰急了，说：&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他的鼻孔还塞着棉花，看上去很滑稽。蒋言灵并非有意为难他，说：&ldo;算了，我也没想到是你。你爸妈知道吗?&rdo;

屈子杰低头，说：&ldo;他们在西安工作，不知道，这里只有我爷爷奶奶。&rdo;蒋言灵停下来，说：&ldo;……我挺羡慕你，你男朋友为你付出那么多……可又很惋惜。&rdo;

屈子杰说：&ldo;这有什么羡慕……陈为歌他都打算出国了……你……你也喜欢女孩儿吗?&rdo;

蒋言灵反驳：&ldo;谁跟你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rdo;

屈子杰拧着衣角，说：&ldo;我以前骑车回家，看到你和一个女的，在路灯下……&rdo;蒋言灵说：&ldo;你怎么肯定是我?&rdo;屈子杰涨红了脸，说：&ldo;鞋子，我当时没敢看，就顾着看地下，看到了你的凉鞋，很特别。&rdo;蒋言灵脚上穿的仍是冬箐给她买的凉鞋，上面点缀着标志性的塑料花朵。不知道是不是男同志天生对配饰十分敏锐，就那一眼，让他记住了蒋言灵的凉鞋。

蒋言灵握着拳头，颤抖地说：&ldo;你不准跟任何人说。&rdo;

屈子杰苦笑，自从两人成了同桌，他看到了她脚上在学校里独一无二的鞋子，心中的秘密就藏匿至今。他怎么可能会和老师说?蒋言灵当然明白这点，但人对秘密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她也不例外。

屈子杰耷拉着表情，看上去很失落。蒋言灵的戒备心一点点卸下，说：&ldo;我哥哥说了，上了大学一样能出国读书。&rdo;屈子杰说：&ldo;我不能，我爸妈希望我考x大，我父亲当年错失了高考的机会，至今都没来首都了，他希望我能完成他的遂愿。&rdo;蒋言灵感觉她的心哽在喉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每个人的家庭都是不一样的，能像她这般随心所欲决定自己未来的又有多少呢?

她咽下唾沫，哑着嗓子说：&ldo;那就好好读书，考x大，等他回来。&rdo;

屈子杰白皙精瘦的骨节在阳光底下泛白，蒋言灵盯着发呆，她听到屈子杰说：&ldo;好的，我们一起努力，谢谢你。&rdo;蒋言灵说：&ldo;我们快回教室吧，不然老师要来找我们了。&rdo;她和冬箐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她却庆幸对方是和她有共同身份的屈子杰。

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周，学校放假了，让学生回家复习，考前一天看考场。

那一年年是部分高校扩招的年份，班主任临行前在台上说：&ldo;这是我们高考生的黄金年代，意味着更多人能圆大学梦，能踏进高等院校的校园，同学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载誉归来。&rdo;蒋言灵听完眼眶带泪，三年了，为了这一刻她们潜行了多久?

那一周时间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看书，冼澄海多次来敲门，让她压力别太大，晚上八点冬箐准时来电话，每次她都是以哭声结尾。并非压力太大，而是这种高压的日子即将结束了，她的身体比她更先做出反应。

最后一天休息日，蒋言灵去学校看考场，巧的是屈子杰和她一个考场，他在排头，她在队尾。两人在学校分别，屈子杰擦过她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ldo;加油。&rdo;

蒋言灵说：&ldo;谢谢，你也是，祝你梦圆x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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