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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他随手摸到身後废弃的拖把棒。

黎默在屋里翻了一通，拎著男人的行李包，很快走了出来。

他戴了耳环，眼角有条刀疤，更显得凶戾。

卓轩冷看著对方哼歌走下楼梯，轻手放下拖把棒，尾随跟了下去。

黎默非常狡猾，专挑复杂的街弄走，卓轩好几次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对方却只是回头扫一眼他藏身的地方，又继续往前。

地方越跟越偏僻，经过人烟稀少的一堆废墟，卓轩忍不住打起退堂鼓。几乎转身一走了之。

可就在这时，黎默消失了。

弄里有家杂货小店，一群妇女在搓麻将。卓轩硬著头皮上前，买了把菜刀用塑料袋包起，向她们描述黎默的外貌询问。

&ldo;不知道，不知道啦……&rdo;

妇女们防备地打量他，三言两语让他立刻走，不要打扰她们搓牌。

卓轩束手无策，扶额在小弄里穿找。

终於，他放弃地坐在了一家民居的屋檐下。太可笑，太失去理智了！难道他可以放弃一切，为男人去捅黎默？

一个刚刚在店里默默注视他的少女，忽然靠过来，飞快地偷瞄四周一眼，小小声问：&ldo;你找黎默？&rdo;

黎默也住顶楼。

他妈的顶楼！

卓轩心急如焚，悄无声息走近那道木门。

&ldo;贱！你就是贱！&rdo;黎默疯狂的吼声传来，屋里有什麽东西，被踢翻了。

&ldo;我不爱你吗？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在牢里，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rdo;

卓轩手中一紧，眯起了眼晴。

&ldo;你笑啊！贱货，给我笑！&rdo;黎默咬牙切齿咆哮。

被骂的对象却始终沈默。

随後，一阵乒乒乓乓东西被撞落的扭打。

胸中打鼓般狂跳，卓轩贴近一步，凝神去听，终於听到一声熟悉的低微呜咽：&ldo;婷……婷……&rdo;

&ldo;为了婷婷，你什麽都肯干是吧？&rdo;黎默突兀地浪笑，&ldo;来，乖乖配合，把屁股撅高让我插，我也许会带她来见你！&rdo;

紧接著──啪！啪啪！几声清亮的耳光。&ldo;把腿叉开！&rdo;

再无法多想，&ldo;你好，我要报案……&rdo;卓轩转身走开，拨通报警电话。

然後，他急冲几步，上前轰隆两声踹开了蛀虫的木门。

&ldo;大叔！！！&rdo;屋内一幕令他目眦尽裂，眼珠差点夺眶而出。

胸中突起熊熊烈火，烧到人喘不过气。

不会再有比这更残忍的视觉冲击！

光线昏暗的陋室中，全身赤祼的男人，奄奄一息躺在湿淋淋的水泥地上。身上骑著同样光著身体的黎默，正凶狠地揪住他头发，痛咬他前胸的突起。

卓轩的闯入，令黎默刷地扬脸，嘴角竟被鲜血染的通红。整个人像头寻食的野兽，显出异样的凶残戾气。

他身下的男人，前胸一片血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皮。

惊喜、苦涩、不敢置信，那双混沌的眼，瞬间亮了，泪水夺目而出。

&ldo;不……！&rdo;男人难堪地全身战栗，痛苦闭眼。

&ldo;你妈的是谁？&rdo;黎默斜眼吐掉血水，狼狈地腾地窜起。

卓轩一眼看清男人脖子上，竟铐了一根长长疑似狗链的东西，而在两人身後不远，不就是一个半人高的狗笼！

光线的突然射进，令黎默一时闭眼。

卓轩捏准时机，一脚踹向他胯下，将他狠狠按倒，膝盖抵住他後背。

雪亮菜刀，架到黎默後颈，&ldo;刷&rdo;地割出一条血痕。

&ldo;禽兽，想死，可以再动一动！&rdo;极清冷残酷的声音。

黎默所有反击，截然而止。

&ldo;把链条钥匙交出来！马上！&rdo;卓轩咬牙切齿，尽力压制。以免一刀发狠，把黎默的头，直接当西瓜削掉。

&ldo;大叔……？&rdo;

卓轩抱住那一具伤痕累累，到处青紫的身体。

&ldo;大叔，你不要怕，我现在给你穿衣。&rdo;

&ldo;大叔，你不要怕啊，我是卓轩，我是林卓轩……&rdo;

&ldo;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不要抖，别怕，没事了……&rdo;

&ldo;嘿，你也干过他吧？&rdo;被铁链锁在柱子上的黎默，斜眼看著他们，舔了舔唇角男人的血，猥琐嗤笑，&ldo;滋味怎麽样？&rdo;

&ldo;喂？说话！你是不是我妈卖掉的弟弟？长相简直跟我一模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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