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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我随口说说：&ldo;你别那么死心眼啊，会不会是这样，白朗把人家老毛子给劫了?赵大瞎子一拍大腿，说：&ldo;哎呀，我操!还别说，白朗那个王八犊子，还真能干出来!&rdo;

我趁机问他：&ldo;我听说白朗以前是西北刀客?这是不是真的?&rdo;赵大瞎子撇撇嘴：&ldo;啥?西北刀客?!刀客吧!&rdo;我有点怀疑：&ldo;他真不是?&rdo;赵大瞎子斩钉截铁地说：&ldo;毛!&rdo;我又问他：&ldo;那他是干吗的?&rdo;

赵大瞎子说：&ldo;他吧，以前是在中蒙边境盗猎不假，打黄羊。黄羊皮值钱，肉好，都是直接出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人民没肉吃，部队还开过去，用冲锋枪打。不过‐‐&rdo;

我问他：&ldo;不过啥?&rdo;

赵大瞎子说：&ldo;你看，黄羊这东西，跑起来像阵风，只能定点打围或者开车追着打。但是不管怎么打，都得用枪!蒙古草原上的黄羊早给打得差不多了，也就中蒙、中俄边界才有，那地方你要是敢开枪，还不是活腻歪了吗?&rdo;

这是实话，别说在边境开枪，你胆敢在边境携带枪支活动，都可能会被边境军给击毙了，白朗又怎么能在那边打黄羊呢?

我试探着问赵大瞎子：&ldo;我听说，白朗是在一次打猎时失了手，被狼群给包围了，后来被东家给救了，才来的咱这儿?&rdo;

赵大瞎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小心地问：&ldo;也是假的?&rdo;

赵大瞎子闷闷说了一句：&ldo;白朗那身手，能围住他的狼群，恐怕还没生出来呢!&rdo;

我越来越糊涂了：&ldo;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乱了呢，这些到底是咋回事?&rdo;

赵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ldo;小七，咱们这里的事情吧，说不清!你不知道，其实挺好，知道得越多越烦，唉，妈了个巴子的!&rdo;他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越听越不对劲，我便留了个心眼儿，一边把话题往其他事情上扯，一边猛灌他酒。看着他酒喝到七八成，估计够量了，就把酒瓶子夺下来，逼他赶紧给老子交代清楚了，不然别说酒，连尿都喝不成!赵大瞎子叹息着：&ldo;他娘的，这里面的事情还真是够乱的，搞不好呀，这趟差就成了红差!&rdo;

他要过酒瓶子，又灌了一口酒，断断续续给我分析这趟差为啥会成为红差。

他说：&ldo;你想啊，以往猎场也在大兴安岭出过事，东家都是派谁去处理?&rdo;

我问：&ldo;是谁?&rdo;

赵大瞎子一拍大腿：&ldo;是俺!还有老马他们!这种事情，怎么能轮到白朗?&rdo;

我问：&ldo;会不会东家见白朗闲着无聊，让他去逛逛?&rdo;

赵大瞎子一脸不屑：&ldo;俺说啊，小七，你真是脑子长到屁眼里去了!他娘的白朗是干啥的?他怎么能进山找人啊?&rdo;

我被他骂得没头没脑的，也有点不服气，问他：&ldo;他咋就不能去啦?&rdo;

赵大瞎子说：&ldo;哎呀，你小子是不是真傻了?他娘的!白朗他是干啥的?在内蒙古打黄羊的，大草原，戈壁滩，黄羊群，狼群，这些跟大兴安岭完全两回事!能在戈壁滩打狼的，不一定能在大山里猎熊，就他那点打黄羊的本事，还指不定会不会摸迷了呢!&rdo;

我也拍了拍脑袋，说：&ldo;对，对，对，你看我怎么连这块都忘了，东家真是糊涂了，咋能把他给派过去?&rdo;

赵大瞎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又想起一个问题：&ldo;瞎子，那你说，白朗会不会根本没进山?反正大蛇牙已经到手了。&rdo;

赵大瞎子也有点拿不准：&ldo;俺估摸着吧，他还是进山了……&rdo;

我说：&ldo;那你还说他进不了山?&rdo;

赵大瞎子说：&ldo;俺说他一个人进不了山，可没说他跟别人屁股后头也进不了山!&rdo;

我问：&ldo;白朗当时跟谁进的山?&rdo;

赵大瞎子摇摇头：&ldo;不知道。&rdo;

我撇撇嘴：&ldo;还有你不知道的事?&rdo;

赵大瞎子大怒：&ldo;操，俺要是知道，还跟你在这儿扯淡?!&rdo;

我想想也是，换了个问题问他：&ldo;那大蛇牙是咋回事?那山里还真有那么大的蛇?&rdo;

赵大瞎子吐了口痰，咳嗽了一下，说：&ldo;老辈人都说，见过水缸般粗的大蛇躺在半山腰上晒鳞，谁知道真假?&rdo;

我说：&ldo;这个在理论上不对，大兴安岭那么冷，咋能有那么大的蛇!&rdo;

赵大瞎子冷哼一声：&ldo;理论上还没有贪污腐败呢!&rdo;

他这样较真，这个话题就没法继续下去了，我只好换个话题：&ldo;对，关东姥爷这回咋也下山了?&rdo;

赵大瞎子表情也凝重了，想了想，说：&ldo;俺也想不明白，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有啥能吸引这个老家伙的?&rdo;

我顺口胡说：&ldo;搞不好关东姥爷想去捉那条大蛇?不是说蛇大有宝吗?说不准他想弄那蛇宝呢?&rdo;

赵大瞎子却认真了，说：&ldo;真有那么大的蛇，那也是护山的宝贝，是小龙，这东西捉不得!&rdo;

我说：&ldo;那谁知道呢，反正关东姥爷都活那么久了，说不准他活腻歪了，就想去捉捉小龙呢!&rdo;

赵大瞎子看了看窗外，摇摇头，诚恳地说：&ldo;小七啊，这次跟东家来的人，我都没怎么见过，不知道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小七啊，这次你小子多长点心眼，别被人给卖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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